“那能让咱们的铁,炼得更快更好吗?”
“殿下,此乃工匠之事”
“那能让咱们的士兵,在战场上少死几个人吗?”
“殿下”苏明哲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先生,”李辰安叹了口气,走到那张巨大的图纸前,拿起一根炭笔,在上面随手画了几个大叉,“你这套东西,不行,太虚了。”
“我云州学堂,不养闲人。经史子集可以学,但只能是选修课,想考功名的自己去读,必修课,必须是这几样——”
他用炭笔,在图纸的空白处,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算术、地理、化学、物理、体育”
书房内,一片死寂。
张迁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染黑了一片图纸。
苏明哲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指着那几个字,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殿殿下这这算术乃商贾之技,地理不过是些堪舆游记”
“至于这物理、化学和体育更是闻所未闻!这些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杂学,怎怎能与圣人经典相提并论?!这这简直是是离经叛道!荒唐!荒唐至极啊!”
“荒唐吗?我倒觉得实用得很。”李辰安不以为意地说道,“算术学不好,连账本都看不懂,怎么当官?地理学不好,连地图都看不明白,怎么行军打仗、规划商路?”
“至于体育嘛”他拍了拍苏明哲那瘦弱的肩膀,“就是让孩子们每天跑跑步,练练拳脚,把身体搞好一点,省得跟你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懂不懂?”
苏明哲被他这一连串的歪理邪说冲击得头晕眼花,他扶着桌子,喘着粗气。
“好!好!殿下说得都有理!”他咬着牙说道,“可老臣敢问一句,这些杂学,谁来教授?!特别是可那物理、化学,乃殿下独创之名,闻所未闻,天下之大,可有精通此道的鸿学大儒?!”
然而,李辰安只是笑了笑。
“老师?现成的啊。”
他指了指门外:“算术,就让张迁和钱万里手下的账房先生们去教,谁有本事把一本烂账算清楚,谁就是最好的老师。”
“地理,就让秦红袖手下那些走南闯北的老商队管事去教,夏都的地理他们比谁都清楚。”
“至于体育”他看向了侍立在门口、如同一尊铁塔般的赵磐,“赵磐,以后你每天早上,带着学堂里所有小子,绕着云州城跑一圈!跑不完的,不给饭吃!”
赵磐闻言,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至于这物理和化学嘛”
他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庄重语气宣布:
“由本王,亲自来教。”
苏明哲,彻底傻了。
殿下要亲自授课?
那个连批阅公文都嫌麻烦、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闲王殿下,要当教书先生?
这比物理、化学这两个词本身,还要令人感到惊悚和不可思议!
(哼,不就是物理化学吗?初中那点东西,随便拎点出来,还不是降维打击?什么牛顿三定律,什么元素周期表呸,太复杂了,就讲讲杠杆浮力,讲讲酸碱中和,足够把这帮古人忽悠得五体投地了。)
(到时候,本王往讲台上一站,负手而立,轻描淡写地解释宇宙的奥秘,底下坐着一群未来的内阁首辅、三军元帅,他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嘿嘿,这逼格,不就瞬间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