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干的众人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
可裴爷爷不能接受啊。
“孩子还那么小,阿语是怎么忍心下手的。”
这话,引发了王母的不满,“人家刚死了儿子,小三就带着孩子上门,换作是我,只怕也会这么做,甚至连安眠药都不下。”
公安呵斥,“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怎么胡说了?我儿子死了,小三带着孩子上门要我让位,别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那小三说话句句怪自己,可哪句不是逼着崔语退出成全他们。”
王母不屑道:“但凡晚几天,都不至于会是这个结果,只能说是他们自己找死,想上位想疯了,这种事儿都敢做。”
事情调查清楚了,剩下的也就不在公司的范围内了。
“这些人的尸体您打算如何处理,派出所不能久放,然后裴明德的尸体,你们也还没处理吧。”
裴爷爷只感觉自己沧桑了很多,他看向裴春生,“还能怎么处理,全烧了带回去呗,那小三就是小三,他们母女不许和大哥一家葬在一起。”
其实不仅如此,若是硬要追究这件事儿,裴爷爷的成分只怕也——
无论初衷如何,事情是做了的啊。
果然,才刚将五具尸体烧完,事情还是被闹开了。
才刚将许晓彤三人送上汽车,就有人将裴爷爷带走了。
甚至因为是专车,他还比许晓彤三人早一步回村。
当然,这是后话。
汽车上的许晓彤,睡得那叫一天昏天黑地的。
终于抵达后,愣是在原地呼吸了半天的新鲜空气,这才去了国营饭店。
因为天色已晚,三人又去国营旅馆睡了一觉,这才去了当地的火葬场。
“您好,请问您这边能存放骨灰吗?”
这年头可没有这个业务,工作人员疑惑地问,“存骨灰?没听说过谁要存骨灰的?”
“我父亲,意外去世了,刚将他接回来,我是想将他老人家葬到老家的,但我是知青只有这么长时间的假,这才想说先在这里存放一段时间,等隔段时间我能请到假了,我再直接将我爸送回去。”
工作人员道:“老人家没有入土也不安啊,你为什么不先葬在村里,你反正住村里,偶尔也能去祭拜一下。”
“我妈在沪市,我想尽快将两人葬在一起,没必要先葬了再转移,大哥,我能付钱的,您只需要给我父亲一个角落就行了,我每个月会来一次,这个假我能请到。”
【咦,炮灰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徐娇娇花钱买了,她下个月就回城了。】
【许天成也顺利从牛·棚出来,重新当知青了,都是裴春生的功劳。】
许晓彤意外地挑了下眉。
看着大哥并没有拒绝泪眼婆娑的徐娇娇,倏地松了口气。
“行吧,一个月1块钱,不还价的。”
“嗯,多谢大哥。”
徐娇娇身上没有多少现金,支付了一块钱后,三人这才踏上回村的路。
步行——
是真的累。
可待她看到裴爷爷坐在牛·棚里无助的模样时,是真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裴爷爷?”
裴爷爷喊了口气,“不是改口了吗?咋又以忘记了。”
“裴叔叔,您咋来了?”许晓彤忙问。
一旁的许天成道:“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知道吗?随裴爷爷一起来的,还有5个骨灰坛子,我怎么问裴爷爷都不告诉我。”
‘嘶’
许晓彤倒抽一口凉气。
“您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被送来了?”
裴爷爷一声叹息,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见许晓彤没搭理他,许天成忙为自己找存在感,“晓彤,晓彤。”
“喊啥呢?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说到这儿,许晓彤道:“在农场里我看到许微晴和你妈了,她有你妈护着,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就是你妈,瘦得像快死了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你从牛·棚里出去看她一眼。”
然后——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天成那叫一个气。
“许晓彤,你就算心里这么想,就不能憋着别说出来吗?才刚回来非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你那张嘴,那张嘴,我迟早给你撕了。”
知青外出回来是需要跟大队长报备的,打了声招呼后,许晓彤道:“向队长,您知道的吧,裴爷爷是裴春生的爸,您悠着点儿。”
向队长翻了个白眼,“还需要你说,许天成一早就告诉我了,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一个两个的全往我这儿送了,这不能干活儿,那也不能干活儿的,让他们来干嘛,我还得拿粮食养着他们。”
“阮家的能干活啊,能干最苦最累的活儿,别人闲一点儿也没事儿,他们绝对不能闲着,越累越好。”
提示完,许晓彤便回家了。
房门一锁,在空间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后,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哎,到底是自己家,就是舒坦。”
-
另一边。
裴春生就没有这么悠闲了。
局早已布好,就等背后的人上当了。
这不,鱼儿落了网,轮船刚驶过来,他们一行人就被人包抄了。
“艹,跳水,快逃。”
然而,根本没用,不光水面上,水下也一并安插了许多人手。
所有人,一网打尽。
“搜,将船上他们走·si的东西全部搬下来,我就要看看他们胆儿到底有多大,在咱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干这事儿。”
不搜不要紧,这一搜吧,差点儿没惊掉众人的下巴。
“电视200台,收音机300台……,这些都是小东西,最多的还得是烟,一共5000条。”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5000条?带走,全部带走。”
那群人悔恨莫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从未出过错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吧——
根本经不住他们的雷霆手段,将背后的厉害关系全部爆了出来。
“他们并非一只团队,这只团队也并非第一次干,这群人简直是要钱不要命,这种事儿也敢做,真不怕死。”
“怕不怕无所谓,总之这个数量,根本没得减,亖刑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