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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何婉婉请的水军是最低那个档次的。
何婉婉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已经宣告了比赛的胜利。
我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太大变化，但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何婉婉和我预想中的做法完全吻合，我要的就是她以同样的方式来反击我。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因为许言是个最好面子的人，买通稿黑我，就等于黑整个许氏。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我赌许言在面子和何婉婉之间，选择面子。
张国强此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拳头攥的紧紧的，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许言此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即走到张国强面前，用只有我们三人听得见的音量说。
“张总，无论你和温蔓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介意。”
“只要张氏愿意入股我们许氏，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你要是今晚想和她叙叙旧，我把她送到你的酒店套房里。”
此话一出，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许言不仅信了何婉婉捏造的事，真的以为我和张国强有什么。
而且对于许言来说，我不过是一个为了公司利益可以拱手相让的物品罢了。
和何婉婉的这一场较量游戏，确实是我输了。
输得彻底。
难道身处高位之后人真的会变吗？
当年为了给我攒钱买一个护腰，跑业务跑到胃出血的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漏风的出租屋里，为了能让我洗澡的时候能温暖一些，许言总是第一个洗澡把浴室弄得暖和。
然后他就会钻到被窝里暖被子，等我洗完澡出来就有暖暖的被窝可以躺了。
即使好几年的高强度工作让我身体彻底垮了，再也无法受孕。
许言也没有过一句怨言，甚至怕我伤心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一句孩子的事。
难道都是假的吗？
张国强走到我面前，眼神坚定地问我。
“小温，你来说吧。”
“只要你点个头，我就让许氏破产。这个选择权我交给你。”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突然何婉婉就冲到我面前跪了下来。
“温蔓！我怀了许言的孩子！”
“当我求你，给许氏留条活路，给我们的孩子一条活路吧！”
我瞳孔瞬间收缩，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只见何婉婉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但我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许言也跪在了我面前。
“蔓蔓，是我错了，但我要对孩子负责。”
“我们离婚吧。”
看着跪倒在我眼前的两人，心里的最后那根线终于彻底断裂。
我抬头，面无表情地说。
“天冷了，让许氏集团破产吧。”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任凭许言和何蔓蔓在身后怎么咆哮着，我连一次也没有回头。
当天我就收拾行李搬出了许家，同时还找到全国最好的离婚律师准备分割财产。
律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许言完全不配合调查，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
我苦笑了一声，“十年时间都这么等过来了，再久些又如何呢。”
新闻里传来了许氏股票大跌的消息，我知道是张国强开始动手了，看来不出一个月许氏就会彻底破产。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着，不知不觉竟回到了当初摆摊的地方。
小吃街还是那么热闹，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下一秒，我就在当初的摊位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