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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皎皎先还一脸为难,闻声不解地望着我。
“噗。”裴昭忍不住了,嗤笑出声。
他徐徐走到许清依跟前,伸出手指轻佻地托起她的下巴,
轻轻抚摸她的脸。
许清依整个人僵住,看着他眼含春露,脸颊飞起两道红霞。
“你见过妈快死了来求情的人还有心情画妆的吗?”
他悠然对许皎皎说道,搓了搓手指上沾染的粉底。
“还是心机妆呢。”他语调含笑,在许清依的耳中却像恶魔低语。
她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许清依,你还是人吗?”许皎皎勃然大怒,当即把她扫地出门。
裴昭笑嘻嘻地调侃:“这么简单都看不出来,上当怪得了谁?”
许皎皎憋着嘴脸涨得通红,更觉窘迫。
我勾起唇角,假笑:“是啊,谁让我们裴少爷魅力这么大,人家连妈都快死了也顾不上,就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借机来接近你。”
“没听她被拖出去的时候,可是‘裴少爷’、‘裴少爷’的叫呢,叫的可不是我们许小皎啊。”
我故意学着许清依娇滴滴的声音,恶心他。
裴昭脸一变,不嘻嘻了。
该,让你欺负我家皎皎。
许家村的案子爆出后,村里很多人被抓走,
其余的人为了避人口舌,也纷纷搬走。
裴氏以比预期便宜得多的价格,收购了几乎全村的土地,除了许家。
许安颜虽然涉及他大伯的命案,
可警方考虑到他当时未成年,又没实证,就把他放了。
可裴昭也没放过他,
这缺德玩意儿,让收购土地的人绕着许家画了个圆,
然后造了足有3米高的墙,将他家围了起来,
天天在周围施工。
于是许家不仅拿不到拆迁费,
很快连正常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因为就算他们肯每天翻墙进出,
可墙后都是裴氏的私人土地,他们无权擅入。
不搬走?每天的噪音足以让他们神经衰弱。
他们试过报警,可裴氏的一切行为都符合规章制度,
就连他们的施工时间,都没有超出规定的时间。
警察也管不了。
两兄妹很快撑不住,偷偷跑回省城。
许清依一直无法接受她是许父亲生女这件事,
总想着要回去找她那个富豪外公。
可白家人知道女婿女儿惨死的真相,
再看到许皎皎检查报告上的那些旧伤记录,都恨得牙痒痒的。
根本不肯见她。
许安颜没了父母的钳制,彻底成了一个街溜子。
他很快在白家人的设计下,在一次赌博中欠下高利贷。
他把房子卖了都填不上这个窟窿,就把许清依送去抵债,
然后打算连夜逃跑,却被放债的抓住,从此再无音讯。
许皎皎只偶然在一个缅北赌博的广告上,
见过一个衣着暴露,有些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