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是被傅长澜抱着去吃饭的。
他慢条斯理为我剥虾,傅母有了意见。
“悬音啊,我们两口子也老了,未来是你当家做女主人,这样使唤长澜做事多不好?多少给点男人面子!”
我还没吭声,傅长澜瞥了眼傅父说道:“有些人究竟是心脏还是身体脏也不清楚,但别脏到我老婆身上。”
“爸,我建议你”
还没建议完,对面坐着的傅父突然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傅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胜利。
傅长澜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掀翻了饭菜,压着我的背催吐。
“音音,她下了毒,你快把虾吐出来!”
他急的冒汗,一个劲跟我说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没让人验毒就喂你吃饭,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越说越没力气,动作慢了下来。
熟悉的痛感使他跌回椅子上,感受到裤兜里的玉牌,满眼不可思议。
他想起我昨晚动情时,说漏嘴告诉他的话:
“其实除了痛感转移符咒,凌狗剩还留了一手后路,他借助玉牌给你们兄弟俩换了命格。”
“长澜,你别害怕,只要你不碰玉牌,此生顺遂无虞。”
可如今,我亲手把玉牌放在他身上。
我走到傅母身边,对她扬起恶鬼般的笑容:“我提前吃了解药,没有中毒。”
“傅长澜,我该说你恋爱脑上头,还是愚笨至极?”
“你调查过我的底细,怎么不清楚我的亲生父母是被谁害死的?是你父亲醉酒开车!肇事逃逸!”
“我与凌狗剩之间其实是利益关系,他对我不仁,我自对他不义。”
“但傅夫人不一样,她不会让我做替罪羔羊,而是与我演戏,把你们这些姓傅的人渣通通踩在脚下!”
傅长澜嘴唇颤抖,指节泛白,对着傅母问道:“那你呢?你为了一个私生子对我们父子俩痛下杀手,你真是疯了!”
傅母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话:“私生子?你才是那个私生子!”
“我与狗剩早就私定终身,如果不是傅家搞什么联姻,我会嫁进这个牢笼?”
“你们才是恶人,才是拆散别人幸福的魔鬼!”
傅母支走所有人,把傅长澜和傅父拖进地下室,准备虐杀。
门关上的前一秒,他整个人破碎又凄凉,透过门隙流下眼泪,张口对我说:“音音,你要我死,我便死,但我不悔爱上你。”
我皱眉,无情地转身离去。
傅母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戏谑道:“你还挺痴情,真爱上凌悬音那个小贱人了?”
“她打了狗剩还骂过承宇,看在我们母子一场,等你死后,我就让她下去陪你!”
傅长澜眼尾微红:“你们不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