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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怔怔地看着我爸妈，瞳孔剧烈收缩。
“你妈你妈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微微一笑。
“多谢你的关心，我妈好着呢。”
苏妍的嗓子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那死的人是谁？！”
我捡起被踹飞的骨灰盒盖子，递到苏妍面前。
盖子前面刻着两个不起眼的小字——张梅。
苏妍的身影踉跄，几乎要站不稳。
江朔凑上前，毫不在意：
“沈意哥，你再怎么难过，也不能找个人假扮你妈妈，参加你妈妈的葬礼呀，这不是搞笑吗——”
他话音未落，就对上了苏妍满是震惊和绝望的眸子。
苏妍猛地推开江朔。
几步冲到那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遗像和牌位前，用袖口使劲擦拭上面的污渍。
终于辨认出遗像上自己妈妈的脸后，她崩溃地跪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江朔冲上前一把抢走苏妍手中的牌位，扔到一边。
一如既往地蛮横：
“师父，那种人说的话你也信！我可是见过死者遗体的，你妈妈怎么可能那么丑那么老！”
话音刚落，苏妍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
“滚开！”
江朔吓得退了一步，装可怜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苏妍颤抖着掏出手机地给她妈妈打电话。
可不会再有人接了。
她崩溃地冲我大喊：
“沈意，我妈呢！！她前几天都还跟我通过电话，你把我妈藏哪去了！！”
顿时现场安静，葬礼也停止了。
我摊摊手，淡淡道：
“你脑袋坏了？这也能怪我？”
苏妍不甘心地拨通医院电话。
“喂我要确认手术记录那台手术上死的人，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的医生斟酌着开口：
“苏医生，您不知道那位患者是您母亲吗？”
“当时是您丈夫把患者送来医院的，我们见您立马就去安排手术了，还以为您知道呢”
“还请您节哀，就算是医生，也有救不活的病人。”
我冷笑。
这哪是救不活？是苏妍自己亲手让她的好徒弟，把病人往死了救。
她挂断电话，崩溃地低喃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崩溃地哭喊声在灵堂回荡。
苏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冲进人堆，努力把地上的骨灰聚拢，眼泪不要钱得流。
众人发出惊呼：
“什么情况？办丧事都能闹乌龙？”
“所以死者是她妈？我去！那她刚刚还跟我们一起又蹦又跳的。”
“这娘们真把她妈骨灰扬了，牛逼！”
可肖苏妍怎么会怪自己？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沈意，你明知道死的是我妈，却故意不告诉我，你安得什么心思！”
我故作惊讶地开口：
“我怎么故意瞒着你了？”
“送去医院的时候我就给你打了电话，说是咱妈病了。”
“手术失败我也跟你说，就算岳母也是我妈，我也没有资格签谅解书。”
“苏妍，我们结婚在一起，喊岳母一声妈，有什么错吗？？”
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
“还是说，你以为患者是我的妈妈，所以才”
“我以为我们夫妻一体，却没想到你居然想害死我妈”
“苏妍，你这不是手术事故，是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