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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顺手把白婉的号码拉黑。
世界清静了。
电视里，演唱会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巨大的屏幕上，画面再次切换。
这次是我安装在卧室的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白婉抱着那只泰迪躺在床上。
泰迪躺在白婉身上，尖细的声音得意洋洋：
“婉婉啊，别愁眉苦脸的，咬他一百次，我就能上他的身了！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白婉声音有点犹豫：
“可是宝宝，等他没了，你上了他的身，那不就是王志的身体装着你的魂吗？我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泰迪不耐烦地甩甩头：
“哎呀婉婉，你怎么又想不明白了？他那副皮囊就是个壳子！重要的是里面是我！顾明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长相厮守啊！咬他一百次就能夺舍！再咬三次就成了！成了之后，房子、钱，都是我们的！你忍心看我永远当条狗吗？”
白婉沉默了几秒，妥协了：
“唉好吧。宝宝说的对都是为了我们以后好咬吧咬吧，反正我也不爱他。”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轰！”
整个演唱会现场彻底炸了！
比刚才还要混乱十倍！
数万观众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那只狗会说话！
那个女人不仅知道，还同意了它恶毒的计划！
谋杀亲夫！
夺舍！
谋财害命！
“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假的？！”
“谋杀！这是谋杀亲夫啊！”
“那只狗是鬼吗？！”
“那个女人是疯子吧？！她老公真可怜！”
“报警！快报警啊！”
“太恶毒了！简直不是人！”
“那闺蜜也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
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场馆屋顶。
所有人都在指着区那两个女人咒骂、指责、拍照录像。
镜头死死对准了区前排。
白婉的脸已经不是煞白，而是死人一样的灰败。
她全身筛糠一样抖着，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大屏幕，又猛地转向身边的张芳。
“张芳！”
白婉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一把抓住张芳的胳膊，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视频里！顾明朗打电话叫‘宝贝儿’的那个女人是你？！是不是你？！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啊！”
张芳被白婉抓得生疼，也彻底慌了神。她眼神躲闪，用力想甩开白婉的手：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是合成的！白婉你疯了！”
“我疯了？！”
白婉彻底崩溃了，积压的愤怒和被当众揭穿的羞耻瞬间爆发：
“你个贱人！我把你当最好的闺蜜！你背地里勾引我的男人？！现在他变成狗了还想害死我老公？！你们这对狗男女！”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张芳脸上。
“啊！白婉你打我？！”
张芳捂着脸尖叫。
“打的就是你！”
白婉彻底失去理智，像头母狮一样扑了上去，双手疯狂地抓向张芳的脸和头发：
“我打死你！打死你们这对狗东西！”
“啊！救命啊！疯子！放开我！”
张芳也急了，尖叫着反抗，同样伸手去抓白婉的头发和脸。
两个平时光鲜亮丽的女人，此刻在万众瞩目下，在无数手机镜头前，在巨大的混乱和喧嚣中，像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
尖叫声、咒骂声、厮打声、衣服撕裂声混杂在一起。
台上的明星和工作人员都吓傻了，手忙脚乱地赶紧关掉了大屏幕，大声喊着“冷静！大家冷静！保安！保安！”
但根本无济于事，现场已经完全失控。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
屏幕变黑，映出我冰冷的脸。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无数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显然是白婉换号打的。我直接静音。
世界彻底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