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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校长聊完之后,我正打算离开,突然被霍瑾川揽进怀里,
“老婆,我就知道你在等我,谢谢你来帮我救场,昨晚我和发小喝多了,现在头还疼呢。”
他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盼我关心。
这就是他彻夜不归并且旷课的解释,而且对刚才课堂上的事情避而不谈。
往常这时候,我会给他揉揉太阳穴,回家煮汤给他喝。
可是这回,我看向他空荡荡的无名指,默默推开他,
“你的婚戒呢?”
“好像忘家里了吧,”
霍瑾川笑了下,贴心地给我整理鬓角碎发,
“老婆大人这是生气了?回去我就戴上。”
我看着这个和我相伴十多年的丈夫,此刻竟觉得无比的陌生。
当年他声势浩大地追了我整整五年,我答应他的时候,他喜极而泣,兴奋到两晚没睡着,
第一次约会甚至因为太过激动而晕倒,成了至今被共友取笑的笑料。
生孩子的时候,隔壁手术室的孕妇难产大出血,他听错了还以为是我,吓得嚎啕大哭,下跪求医生救我。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或许从他不经意间说我有皱纹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他的身边已经出现年轻女孩了。
“你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
我直接问道。
霍瑾川脸上的笑意凝固,
“虞雪,你怀疑我!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怀疑我?”
他冷着脸打开手机,是和发小聊天的页面,
“你自己看!”
被我盯了许久,他的眼神闪烁一下,更加恼火,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扬长离去。
我的胸口像是被压了石头,又闷又痛,无力追上去和他争吵。
那天过后,霍瑾川整日冷着脸,在家对我冷暴力,他在逼我低头道歉。
一星期过去,他先坐不住了,
“我知道你怨我当时在课上我没有维护你,可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我身为老师,要是像你一样和学生争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被我的无理取闹气到,又状似无奈地叹气,
“我为评教准备三年了!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你能不能别闹了?”
“评教?你很在意吗?”
“当然!你一个家庭主妇当然不懂,这是我的事业!”霍瑾川脱口道。
我看向他手上又突然出现的戒指,只觉得讽刺,
“霍瑾川,我们离婚吧。”
霍瑾川嗤了声,语气不屑,
“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别闹了行不行,你脱离职场那么多年,跟我离婚后,你能干什么?”
“我是认真的。”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霍瑾川厌烦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电话对面是女人的撒娇声,他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学校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放下这句话,他拿起外套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