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两杯香槟摇曳生姿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女人是之前在晚宴上和他搭讪，结果被绑架事件打断了的金发女记者。
“亨利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上次我们的谈话似乎被打断了。不知道今晚我有没有荣幸能听完你后面的故事？”
亨利接过酒杯对着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当然，美丽的女士。”他将其中一杯香槟递还给她。
“不过今晚的故事可能会有点长，而且很刺激。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
美女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脸颊微红，自信地挺了挺胸：“我可是专业的，斯塔克先生。再刺激的场面我都见过。”
“哦？是吗？”
亨利笑着，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随手递给旁边另一个走上来的美女。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托尼面前，看着他那副骚包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我说，托尼，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把这里搞得跟个动物园一样。说真的，你的品味还是这么接地气。我以为你至少会请几个极品，而不是一群只会尖叫和摇屁股的花瓶。”
“哦，得了吧。”托尼撇了撇嘴，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至少她们长得好看。不像你，每次都喜欢跟一堆冰冷的零件待在一起。说真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你的性取向是不是有点硬核？”
“不，当然不是。”
兄弟二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旁若无人地互相攻击着。
而且非但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反而让周围的人更加兴奋了。
就在这时，托尼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佩珀的来电。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按了静音，然后把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
“谁啊？”亨利随口问道。
“佩珀。”托尼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估计又是想跟我讨论什么股价。董事会或者我的胆固醇问题。那太无聊。我们现在是在庆祝，不谈工作。”
亨利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他知道，这就是托尼。一个永远把享乐放在第一位，却又能在关键时刻扛起一切的混蛋。
斗完嘴，亨利张开双臂，对着泳池里那些正用炙热目光看着他的美女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派对现在才算真正开始！”他大声宣布，“想我了吗？甜心们？！”
“啊！！！”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欢呼声，瞬间再次点燃了整个派对！
音乐声重新响起，比之前还要劲爆！
无数美女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朝他涌来！
亨利笑着张开双臂，坦然地拥抱向这个属于他的狂欢夜晚。
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应付着各种各样热情的搭讪，从好莱坞的新晋女星，到美女模特，他都能聊上几句，并且游刃有余。
他比托尼更受欢迎，仿佛天生就属于这样的名利场。
托尼端着酒杯靠在一个柱子旁，他看着在人群中如鱼得水的亨利，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的笑意。
他嘴上虽然抱怨着亨利抢了他的风头，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放松。
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弟弟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成长为了一个足以和他并肩而立的男人。
这种感觉，还不赖。
亨利好不容易从一群热情得过分的美女中脱身，端着酒杯走到了托尼身边。
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的女记者。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他用手肘撞了撞托尼。
“看我比你更受欢迎，心里不平衡了？”
“不平衡？”托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科学问题。”
“哦？说来听听。你什么时候又变成科学家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只想当个派对动物。”
“我在想，”托尼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
“等这个无聊的派对结束，我们必须去实验室。我得再给你做个全套的身体检查。我太好奇了，你身体里的那个血清鸡尾酒到底是怎么让你变成怪物的。
虽然贾维斯已经解释过了，但我必须把它搞清楚他们是怎么融合的！只有这样这样才能为我量身定做出一套最完美的加强版超级士兵血清。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把所有的风头都出尽了，小老弟。”
“怪物？”亨利挑了挑眉，“不，托尼。那不叫怪物。”
他举起酒杯，对着泳池里那片灯光，也对着身边一脸好奇的女记者露出了一个无自信的笑容。
“那叫，进化。”
托尼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没听错吗？你，还进化？你这最多算是中了基因彩票的幸运儿，走了狗屎运的那种。说真的，你刚才那副样子，像极了那些三流科幻电影里准备毁灭世界的疯狂科学家。下次记得配上一阵桀桀桀的怪笑，那样效果会更好。”
“我们都一样。”亨利毫不客气地回敬道，然后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至少我的出场方式比你那个铁皮罐头要环保，还不用担心掉漆的问题。说真的，托尼，你该考虑给你的铁罐头上个保险了，万一哪天在天上跟鸟撞了，修起来一定很贵。”
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继续着斯塔克家每日限定的语言攻击，周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反而觉得这才是派对最精彩的余兴节目。
过了一会，亨利端着酒杯靠在别墅二楼的栏杆上，他看着泳池里那些纵情享乐美女们，看着远处洛杉矶的夜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但他的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无人能懂的想法。
活着，真好。
他觉得这种感觉，这种脚踏实地，能呼吸、能思考、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感觉，真好。
他想起了这个世界的父母，霍华德和玛丽亚斯塔克。
那对总是在他面前秀恩爱，把他当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来宠溺的夫妇。
自从知道自己身处的是漫威这个高危宇宙后，他就一直在为他们的命运而焦虑。
他像一个背负着惊天秘密的独行者，孤独地对抗着那既定的该死未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霍华德，旁敲侧击地提起美国队长，提起那支被尘封的超级士兵血清。
他的想法很大胆，也很疯狂。
那就是让斯塔克全家都注射血清。
他想，只要一家人都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么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至少都能活下去。
但霍华德拒绝了。
那个时候的霍华德斯塔克虽然依旧是个天才，但也被和平的年代磨平了棱角。
他笑着摸了摸亨利的头，告诉他：“孩子，战争已经结束了，这个世界现在很安全。我们不需要那种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