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愣住了。
他觉得他这颗被誉为本世纪最强的大脑，此刻遭遇了一次死机。
他看着全息屏幕上被贾维斯标记为理论上不可行的基因序列模型。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的弟弟。
他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科学世界观正在被砸得粉碎。
“等一下，让我捋一捋。”他用手指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个不仅会飞行，还能接子弹的怪物，完全是因为一场意外？一场无法被复制的基因突变？”
“差不多吧。”亨利耸了耸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个中了彩票头奖的幸运儿。而这张彩票，是九头蛇那帮倒霉蛋免费送给我的。”
“所以，这个能创造出你的血清，是个失败品？”托尼指着屏幕，一脸痛心的说。
亨利看着他，感觉像个发现了自己买的限量版手办其实是残次品的收藏家。
“从可量产性和可复制性的角度来看，是的，它是个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失败品。”
亨利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笑容。
“但是，它诞生了我。一个完美且独一无二，还强大无比的成功品。所以，你觉得它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
托尼再次被噎住了。
他看着亨利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他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好吧，就算你是个成功的意外，那也改变不了这玩意儿本身是个垃圾的事实。”
他试图强行挽回尊严，然后从吧台又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和伊森也倒上了红酒。
“来，伊森，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我们实验室耗费了10个小时，最终得出了一个这东西没法复制的伟大结论。”
伊森笑着接过酒杯，他早已习惯了这两兄弟之间这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不过，无法复制也没关系。”托尼喝了口酒，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
“我还有我的马克战甲，而且……”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用一种傲娇的眼神瞥了一眼亨利。
“我还有某个家伙从八岁起就天天在我耳边哭着喊着求我，让我一定要研发出来的超级士兵血清。虽然现在是加强版的。”
伊森笑了，亨利也笑了。
“哦？是吗？”亨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我怎么记得，当初好像是某个连做个引体向上都费劲的家伙，在看到美国队长的纪录片后，一脸羡慕嫉妒恨地跟我说…”
“嘿，亨利，你得帮我搞到那个血清，我不能让一个穿着紧身衣的老冰棍在身材上比我这个花花公子还性感！”
“太荒谬了！”托尼立刻反驳道。
“我那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科技的进步！你懂什么！我只是觉得，超级士兵这种技术不应该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这是对科学的亵渎！”
“是啊，是啊，你说的都对。”亨利懒得再跟他争论，他放下酒杯，走到托尼面前，语气随意。
“所以呢？既然你已经把这个为了人类未来的伟大发明给搞出来了，那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想亲身体验一下变成美国翘臀的感觉吗？”
托尼和伊森同时愣住了。
“美国翘臀？”托尼的脸上写满了问号，不过，他的第一反应是关心是不是美女。
“这是哪个新出道的维密模特吗？身材怎么样？有照片吗？”
“是某个老冰棍。”亨利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只要注射了它，你就能变成一夜七次郎。想想看，托尼，七次。你觉得你那些眼高于顶的模特们，到时候会用一种怎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你？”
托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感觉这简直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现在！立刻！马上！”
他有些兴奋，然后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傲娇的样子，对伊森解释道。
“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一夜七次。我只是觉得，作为这个项目的首席研发者，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亲身测试一下它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这完全是出于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我的个人欲望没有任何关系。”
亨利和伊森都笑了。
“当然，当然，我们都懂。”亨利拍着他的肩膀，继续添油加醋。
“而且，你想想看，托尼。如果所有人都以为你的力量来源仅仅是那身马克战甲。突然有一天，某个自以为是的反派用尽全力终于击败了你的战甲，正准备对你这个手无寸铁的花花公子耀武扬威的时候……”
“你就可以慢悠悠地从破碎的战甲里走出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对他咧嘴一笑，然后告诉他…“恭喜你，新手村的小怪，你成功地打掉了我的装备，现在，欢迎来到第二阶段的boss战。’”
“然后，你就可以用你的超级力量，一拳把他的自信和他的下巴一起打得粉碎。让他彻底怀疑人生。怎么样，这个画面是不是很酷？”
托尼和伊森听得目瞪口呆。
托尼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脑补出了那个画面。
他穿着破碎的战甲，站在敌人的尸体上，身后是爆炸的火光，无数美女在为他尖叫！
该死，这个画面也太塔马帅了！
“咳咳。”他强行压下自己那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嘴角，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说道。
“你这个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就像个二流的漫画编剧。不过……”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
“我得承认，这个画面，我很喜欢！”
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实验室中央的那个实验舱走去。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金属舱，周围连接着无数根管道和精密的仪器，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营养液。
“贾维斯！启动美国翘臀…不对，启动普罗米修斯计划！给我把所有的营养液都加满！我要最好的！最贵的！浓度最高的那种！”
他一边走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吐槽着。
“真是的，明明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却被亨利这个家伙说得这么低俗。简直是对我高尚人格的一种侮辱。”
亨利和伊森跟在他身后，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是啊，是啊，你最高尚了。”亨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你高尚到愿意为了科学牺牲自己宝贵的肾。”
他们也朝着实验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