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霜止了眼泪,母鸡护崽似的挡在江远身前。
“嫂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和阿远青梅竹马,我要是真乐意跟他在一起,哪还轮得上你。”
她陡然靠近,压低音量继续说。
“再说了,要不是这游戏,你俩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
我死盯着她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血液凝结成冰。
大学刚跟江远交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个兄弟,但从没跟她产生任何交集。
直到某次,他心情不好消失了近一周。
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陆霜霜傍上个富二代,恋爱了。
我提出分手,江远却跟我求了婚。
他不依不饶,各种浪漫手段都用遍了。
甚至不惜提出签署婚前协议,一旦离婚,他净身出户。
我以为他幡然醒悟,认清了谁才是他的真爱。
现在想来,那一场场浪漫求婚,不过是陆霜霜撇开舔狗的手段。
我的婚姻,我在乎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场游戏。
我笑得泪流了满脸。
“啪!”
陆霜霜顺势一倒,跌坐在沙发上。
“光顾着打他,忘记打你了。”
她两眼一翻,浑身抽搐着去抓桌上水果刀。
“阿远,我抑郁症复发,快忍不住伤害自己了。”
江远毫不畏惧挥舞的刀锋,他抱紧陆霜霜,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宽慰一个孩子。
“为了我活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小心把她打横抱起,看我眼神却像是在看仇人。
“霜霜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又发什么疯!”
“我是结婚了,不是卖身了,我非得抛弃一切社交和娱乐整天围着你和女儿转你才满意吗?”
“反正我们相处方式就这样,你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我嘲弄的笑笑。
原来心痛到这种极致是这种滋味。
第三十九次,我在他们的羞辱下愤怒崩溃。
而他,坚定不移站在陆霜霜那边。
他们灵魂契合,他们做事合拍,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而我,只是他们随意戏弄的一个小丑。
一个笑话。
我擦去脸颊上冰冷的水滴。
内心一片麻木。
“那离婚吧。”
话说了一半,陆霜霜拽着江远的衣领痛呼一声,他立刻抱着她奔出门去。
“婚”字就这么淹没在了他们带起的风里。
我收拾好衣服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
“7”字蜡烛燃尽了,焦黑的蜡液把蛋糕切得支离破碎。
像极了这一地鸡毛的婚姻。
我摸出手机,让法务尽快给我拟一份离婚协议送到医院。
对方询问了一些财产方面的细节后,有些犹豫的继续开口。
“林总,财务那边反映,江总以个人名义转走了公司几笔大额款项,您看?”
我干脆利落把蛋糕丢进垃圾桶。
“没事,很快我会让他一分不少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