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理发店惊魂
周五傍晚的风裹着夏末的热意,苏晓拉着林薇的手腕往巷尾那家新开的理发店走,据说老板手艺超赞,正好把你这分叉剪了。林薇笑着应下,两人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老板陈哥从里间探出头,目光在苏晓脸上顿了两秒,才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想怎么剪要不先洗个头放松下
苏晓选了个齐肩款,跟着陈哥往里间的洗发区走。隔间空间狭小,只有一盏暖黄的小灯,陈哥调水温时,她无意间瞥见他手心里藏着个白色小纸包,心里瞬间警铃大作。等温热的水流过头皮,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气味飘进鼻腔,她脑子嗡的一下,猛地睁大眼睛——是药！
你干什么！苏晓猛地抬手推开陈哥,不等对方反应,膝盖狠狠顶向他小腹,接着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他胸口。陈哥闷哼一声撞在墙上,疼得蜷起身子,苏晓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包,踉跄着冲出隔间,嘴里喊着林薇快走,胡乱抓住一个穿着和林薇相似白色T恤的人,拉着就往门外跑。
直到坐上出租车,苏晓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喘粗气,扭头想跟林薇吐槽,却对上一张陌生的男生侧脸。男生下颌线清晰,耳尖还泛着红,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我靠！苏晓惊得差点跳起来,我那么大的闺蜜呢拉错人了
2
浴室迷情
话音刚落,药效突然翻涌上来,浑身燥热得厉害,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盯着男生线条流畅的脖颈,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不受控制地凑过去,对着他颈侧又啃又咬。男生身体一僵,手本能地扶住她的腰,却没推开。苏晓残存的理智在脑海里尖叫,她猛地推开男生,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往家跑。
她家是老小区的二楼,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拧开门。苏晓直奔浴室,打开冷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干净就坐了进去。冰凉的水裹住身体,燥热感渐渐退去,意识也清醒了大半。她靠在浴缸边缘揉着太阳穴,刚想叹口气,就听见啪嗒一声轻响——浴室门被推开了。
苏晓猛地抬头,看见刚才被她拉错的男生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她刚才跑丢的发圈。我靠,你怎么还在这快给我滚出去！她慌忙拉过浴帘挡住自己,声音里满是慌乱。男生没动,脚步反而一步步往浴缸靠近,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草草草,别过来！苏晓往后缩了缩,心跳得飞快。
男生在浴缸边站定,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是你先招惹我的。苏晓这才注意到,他指尖微微泛白,眼神里除了无奈,还有一种近乎渴求的灼热——刚才她抓着他跑的时候,他手腕上的温度,似乎让他隐忍多年的肌肤饥渴症,彻底破了防。
苏晓盯着男生泛白的指尖,后背瞬间贴紧浴缸壁,冰凉的瓷砖让她打了个哆嗦,脑子却更清醒了些。我招惹你她咬着牙反驳,声音还有点发颤,我那是被药懵了！而且要不是拉错人,我根本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男生没接话,只是目光落在她露在水面外的手腕上——刚才拉着他跑的时候,她的手指攥得很紧,温热的触感好像还留在掌心。他喉结滚了滚,往前走了半步,浴帘被气流带动,轻轻晃了晃。
苏晓吓得赶紧把腿往水里缩,水花溅到了浴缸外：你别过来啊！再走我喊人了！老小区隔音不好,她这话其实是壮胆,可男生听见后,脚步还真停住了,只是眼神里的灼热没减,反而多了点委屈似的。
我没别的意思。他声音放轻了些,把手里的发圈往前递了递,你跑的时候掉的,我想着还给你……还有,刚才在出租车上,你不舒服,我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跌跌撞撞的。
苏晓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跑得多狼狈,男生居然一路跟到了家。可再想想现在的场景——她泡在浴缸里,衣服湿得贴在身上,男生就站在几步外,怎么想都别扭。那你也不能进浴室啊！她红着脸喊,发圈放门口就行,你赶紧出去！
男生看着她紧绷的样子,指尖动了动,像是在忍什么。过了几秒,他才慢慢后退,走到门口时又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在客厅等你。你……洗好澡要是还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叫医生。
不用！苏晓想都没想就拒绝,你赶紧走！等我洗好澡出来,你必须不在这！
3
深夜守候
男生没再说什么,轻轻带上门,客厅里传来他放轻的脚步声。苏晓靠在浴缸里,盯着紧闭的门,心跳还是快得厉害。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想起刚才咬男生颈侧时的触感,脸一下子更烫了——这算什么事啊,剪个头发而已,怎么就惹上这么个麻烦
冷水还在缓缓流进浴缸,苏晓深吸一口气,赶紧加快速度搓洗。她可不想再跟那个男生单独待在一个屋里,等洗好澡换了衣服,必须把人赶出去,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面了。
苏晓胡乱冲掉身上的泡沫,抓过架子上的浴巾裹紧自己,又在浴室里磨蹭了三分钟才敢开门。客厅的灯没全开,只开了玄关那盏小灯,男生坐在沙发边缘,后背挺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显然没敢乱碰家里的东西。
听见动静,他立刻站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又飞快移开,耳尖又红了：你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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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晓抱着胳膊往卧室走,没打算跟他多聊,你现在可以走了,发圈我拿到了,谢谢。
男生没动,反而往前迈了一步：那个理发店……你要不要报警
苏晓脚步一顿,才想起被忘在脑后的陈哥。刚才光顾着跑,居然忘了最该做的事。可一想到要去警局录口供,还要回忆那恶心的场景,她就有点犯怵,皱着眉说：我明天再报吧,现在没力气。
那我等你报完警再走。男生突然说,语气很认真,万一那个老板找过来……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苏晓回头瞪他,我家很安全,而且我闺蜜明天会来陪我,你赶紧走！她实在不想跟这个陌生人再多待一秒,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又啃又咬的蠢样,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可男生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又坐回了沙发上,还把外套搭在旁边的扶手上,一副我不走的架势：我就在沙发上坐一晚,不吵你。明天你报警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做证人——毕竟我也算亲眼看到你从店里跑出来。
苏晓气噎,盯着他半天,发现这人看着安静,居然还挺固执。她咬了咬唇,又想起刚才在出租车上,他明明被自己冒犯了,却还是扶住了快摔的她；刚才在浴室门口,也没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随便你。她最终还是松了口,转身往卧室走,客厅有毯子,你自己拿。别进我卧室,也别碰我东西。
4
晨光初遇
好。男生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苏晓没回头,关上门的瞬间,却忍不住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不仅拉错了人,还把人留家里过夜了,明天林薇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她。
卧室里很安静,苏晓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能隐约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男生轻轻拿毯子的声音,水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还有……很轻很轻的呼吸声。她猛地捂住脸,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苏晓,想什么呢！赶紧睡觉,明天报完警就让他走！
可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却总浮现出男生刚才在浴室门口的样子——他眼底的灼热,泛白的指尖,还有那句带着委屈的我没别的意思。苏晓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这才慢慢有了困意。
苏晓是被客厅传来的轻响弄醒的,窗外天刚蒙蒙亮。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才想起家里还留着个陌生人,慌忙抓过外套披在身上,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
门缝里能看见男生的身影——他没靠在沙发上,而是半蹲在茶几旁,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低头写着什么。晨光落在他侧脸上,柔和了下颌线的冷硬,连耳尖的红都淡了些。听见卧室门的动静,他立刻抬头,手里的笔顿了顿：你醒了
苏晓没应声,走到客厅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牛奶,旁边还有个装着三明治的纸袋,是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的包装。我刚才出去买的,男生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声音有点低,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身份证复印件,你要是报警需要证人,随时找我。
纸上的字迹工整,姓名陆屿两个字写得格外清晰,身份证号和电话也一字不落。苏晓看着那行字,心里忽然有点发涩——她昨天还一直提防着他,可他却把自己的信息全给了她,连早餐都记得买她常吃的火腿三明治。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话一出口,苏晓就后悔了,这问得也太像搭讪了。
陆屿耳尖又红了,指尖碰了碰纸袋：昨天在出租车上,你跟你闺蜜打电话,提过一句想吃这家的三明治。
苏晓愣了愣,才想起昨天拉错人之前,确实跟林薇吐槽过想吃早餐店的新品。她没再说话,拿起牛奶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清晨的凉意。我现在就报警,她放下杯子,拿出手机,你要是有事,可以先……
我等你。陆屿打断她,又坐回沙发边缘,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着被安排的学生,录口供可能需要我在场,我没事。
报警、联系民警、去理发店取证,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已经是中午。陈哥早就跑了,好在店里有监控,加上陆屿的证词,民警很快立了案。从警局出来,苏晓站在路边,看着陆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陆屿先开了口,手攥了攥衣角,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苏晓喊住他,从包里拿出钱包,早餐钱和打车费,我转给你。
陆屿却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不用。他盯着她的发圈——苏晓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用的就是他昨天还回来的那个,你没事就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不算快,却没回头。苏晓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句正经的谢谢都没说。她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新存的陆屿,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发消息。
5
甜蜜约会
晚上林薇来家里,听苏晓说完前因后果,抱着她笑了半天：你可真行,拉错人还把人留家里过夜！不过这陆屿看着不错啊,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试！苏晓红着脸把她推开,却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了陆屿的朋友圈。第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只有一张照片——是她落在出租车上的发圈,配文只有一个句号。
苏晓盯着那张照片,忽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今天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她看见对方的头像立刻亮了起来,回复来得又快又急：好。
消息发出去的当晚,苏晓翻来覆去对着聊天框发呆——既怕自己太主动显得奇怪,又纠结该约在哪吃饭。直到第二天早上,陆屿先发来消息,附带了一家日式居酒屋的定位,还加了句朋友推荐的,说他家寿喜烧不错,你要是不爱吃日料,我们再换。
苏晓看着那句小心翼翼的补充,忍不住弯了嘴角,回了句就这家,我正好想吃寿喜烧。
约定的时间是周六晚上,苏晓特意挑了件浅蓝色连衣裙,对着镜子照了三遍才出门。到居酒屋时,陆屿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拿着菜单,正低头认真看着。
听见脚步声,他立刻抬头,眼睛亮了亮：你来了,路上没堵车吧
没堵,挺近的。苏晓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正好过来,陆屿把菜单推给她,你看看想吃什么,我已经点了寿喜烧,其他的你选。
苏晓扫了眼菜单,发现他点的都是她之前跟林薇提过爱吃的——玉子烧、章鱼小丸子,连饮品都选了她爱喝的梅子酒。她心里暖了暖,故意逗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不会是偷偷问林薇了吧
陆屿耳尖瞬间红了,连忙摆手：没有！就是……上次在你家,听见你跟林薇打电话说的。他顿了顿,又小声补了句,我记性还挺好的。
寿喜烧上来时,热气氤氲了整个桌面。陆屿熟练地帮她调了蘸料,又把煮好的牛肉夹到她碗里：小心烫。苏晓咬着牛肉,看着他认真帮她涮菜的样子,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混乱——她拉错人、咬他脖子、把他留家里过夜,现在想来,居然满是巧合的甜。
吃到一半,苏晓忽然问：你那天怎么会在理发店门口啊
陆屿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才慢慢说：我家就在附近,那天是去买东西,正好看见你从店里跑出来,很着急的样子,就……他没说下去,其实那天他看见她抓着别人跑时,心里还慌了一下,怕她遇到危险,才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苏晓看着他微红的耳尖,没再追问,却在心里偷偷记了下来。
吃完饭,陆屿送她回家。走到小区楼下时,苏晓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他：陆屿,其实那天……我咬你脖子的时候,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屿愣了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点低：没有,就是有点慌。他顿了顿,又鼓起勇气看向她,其实我挺开心的,因为……我第一次跟人靠那么近。
苏晓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她咬了咬唇,小声说：那以后……我们可以靠得再近一点。
陆屿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他用力点头,又怕太激动显得奇怪,连忙稳住表情：好。
苏晓转身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时,忽然回头看他。陆屿还站在楼下,见她回头,立刻朝她挥了挥手,嘴角扬着大大的笑。苏晓也笑了,对着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才转身进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原来一场意外的错认,真的能牵出这么多的甜。她拿出手机,给陆屿发了条消息：下次换我请你,想吃什么,你选。
这次,陆屿的回复不仅快,还带了个小小的笑脸：都听你的。
自那次居酒屋约会后,苏晓和陆屿的联系就没断过。起初是她找借口约他吃饭,后来陆屿也会主动发来消息——有时是清晨看到的朝霞照片,有时是路过她公司楼下时问她要不要喝奶茶,连林薇都调侃他们,比热恋情侣还黏糊。
周五晚上,苏晓加完班走出写字楼,就看见陆屿站在路灯下,手里拎着个保温袋。他穿了件深色外套,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去：刚煮的红豆汤,你之前说想喝,我就试着做了点。
苏晓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他的手,还带着点凉意。你等很久了吧怎么不发消息给我她打开袋子,红豆的甜香扑面而来,舀了一勺尝了尝,甜度刚好,豆子也炖得软烂。
怕打扰你工作。陆屿挠了挠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期待,好喝吗不好喝我下次再调整。
超好喝！苏晓笑着给他递了勺,你也尝尝,比外面卖的还好吃。陆屿低头喝了一口,耳尖又红了,小声说：你喜欢就好。
两人并肩往地铁站走,晚风吹过,苏晓下意识地往陆屿身边靠了靠。他立刻放慢脚步,悄悄把胳膊往她那边挪了挪,却没敢碰到她。苏晓看在眼里,故意往他胳膊上撞了撞,陆屿的身体瞬间僵住,却慢慢抬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对了,苏晓忽然想起件事,上次那个理发店,民警说已经抓到陈哥了,还把他的非法所得退回来了,下周让我去拿。
陆屿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沉了沉：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啦,林薇陪我去就行。苏晓拍了拍他的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不怕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嘛。
陆屿的眼睛亮了亮,揽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很轻却很认真：嗯,我一直在。
周末的时候,苏晓约陆屿来家里吃饭。她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陆屿就站在旁边帮忙——剥蒜、洗菜,动作不算熟练,却很认真。苏晓看着他笨拙地切番茄,忍不住笑：你以前没做过饭啊
以前一个人住,都是随便吃点。陆屿把切好的番茄放进盘子里,以后可以学,学你爱吃的菜。
苏晓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翻炒着锅里的菜,掩饰住脸上的笑意：那你可要好好学,我很挑的。
饭菜上桌时,林薇正好发来视频通话,看见陆屿坐在苏晓对面,立刻开始调侃：哟,这不是我们陆大帅哥嘛,都上门做饭了进展够快啊！
苏晓红着脸把手机拿远,陆屿却凑过来,对着屏幕笑了笑：下次有空,一起吃饭。
挂了视频,苏晓瞪了他一眼：你跟她聊那么熟干嘛
陆屿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认真地说：你重要的朋友,我也想跟她们处好关系。
苏晓咬着排骨,心里甜丝丝的。吃完饭,陆屿主动收拾碗筷,苏晓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那场意外的错认,哪里是麻烦,分明是老天爷送她的礼物。
等陆屿洗完碗出来,苏晓递给他一杯热牛奶：谢谢你啊,陆屿。
谢我什么陆屿接过牛奶,在她身边坐下。
谢你那天在理发店门口跟着我,谢你陪我报警,谢你……苏晓顿了顿,抬头看着他,谢你出现在我身边。
陆屿放下牛奶,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暖,掌心带着点薄茧。该说谢谢的是我,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是你,让我觉得有人陪着,真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又绵长。苏晓靠在陆屿的肩膀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慌乱,忍不住笑了——原来最好的缘分,往往藏在最意外的相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