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山在旁边嘀咕,“王妃,王爷还没开始审呢,他从一到河边就开始哭嚎,就没停过。”
哟呵,那他的肺活量很不错嘛,哭喊了这么久,竟然还能声如洪钟。
秦南柚不由得拍手鼓掌,“杜大人,真是厉害吧。”
杜康愣愣的抬起头,“王妃您说得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不过是简单的例行询问,搞得这么紧
张干嘛?难不成真有心虚的事?”
杜康整个人呆住,例行询问?
他上任七载,可从没听过什么例行询问的事情,朝廷真有这么闲,还特地派绎王夫妇来例行询问?
秦南柚双手环胸,“行了,也不逗你了,说说吧,杨家庄的事。”
她找了个石头就随意坐下休息,一点也看不出有王妃的架子,反而看着好相与得跟很。
萧绎也跟着坐到他旁边,束山带着人押着连哥儿和师爷正赶到这里。
杜康和师爷一相见就跟情人见面似的,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大人,说吧,小的…小的已经…”
杜康再次愣住,看向连哥儿,连哥儿不敢看他,低下头去。
他们,他们都已经招了?
那他刚才的求饶哭喊,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颓然的瘫坐到地上。
“问吧,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秦南柚和萧绎对视一眼,既如此,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一年前的瘟疫可是人为?”
杜康错愕的抬头看向秦南柚,她就知道答案了。
“所以城中的人好转也是有人控制的?杨家庄之所以一直携带着瘟疫也是如此!”
秦南柚声音拔高,看着杜康麻木呆滞的神情恨不得将他抽筋活剥了去。
“好得很好得很啊!”
萧绎护住秦南柚有些偏的身形,“放轻松些,我来。”
她深呼吸几口气,只得回到石头上坐下。
“将事情事无巨细的说出来,不然,军营里处理叛徒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杜康浑身发颤,“说,说,只要饶下官一命,下官全都说。”
“一年前,下官突然收到一封不和从何处而来的密信,密信里还夹着一万两的银票。”
“密信中只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一直做这小小的府尹可服气?信中没有落款,我也不知是谁人给我的,可我不得不在意,毕竟里面有一万两的银票。后来每日我都会收到一封密信,相同的是每封信里都有一万两的银票,不同的是每次问我的问题都不一样,但无非就是是否甘心之类的问题,直到最后一日,信中说若我想回信,便将回信在夜半时分放到院中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