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电话倏地挂断,沈彦松甚至没有跟我说一个字。
我僵硬地保持着接听的姿势,血液顺着掌心流了下来,和掉落的眼泪混在一起。
那挂掉的电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我。
我今晚所有的彷徨,痛苦和挣扎,全是个笑话。
2
我平静地擦了把眼泪,止住血后打车去了医院。
可刚挂好号时,抬头竟看见了一夜未见的沈彦松。
沈彦松神情严肃,正盯着医护人员给一个女孩打针。
我抬脚走近,下一秒便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女孩长得很像我。
准确地来说,是像高中时的我。
过分纤细的身体,小巧的脸上是一双圆圆的眼,连眼尾的痣都在相同位置。
我瞬间跟吞了苍蝇一样。
转头之间,沈彦松看见了我。
他僵在了原地,第一反应不是我为什么来医院。
而是挡住了他身旁的女孩,直接道:“是我的错。”
那女孩气鼓鼓的,又站出来挡在沈彦松的面前。
高声道:“不关他的事情,是我缠着他的,要打要骂冲我来。”
那样子,不像被抓包,倒像某种荣耀的捍卫。
沈彦松很生气,至少在我认识他七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动怒成这个样子。
他一把将女孩往后扯,素来平静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江月黎,你别闹了行不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学还上不上!”
江月黎不服气地犟嘴:“就是我的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两人拼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揽,生怕我为难对方。
就好像他们是电影中历尽磨难的男女主,而我是破坏他们的恶毒女配。
我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像个局外人。
手上的疼痛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一言不发,转身去了诊治区。
沈彦松见我走了,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怔愣。
他扭头快速嘱咐了江月黎几句,转身跟着我走了进来。
静静地看了一会,他声音沙哑道:“手怎么弄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咬牙忍受缝针的疼痛。
没两分钟,沈彦松的手机又响起来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挂了。
可没过一分钟,他的脸上浮现挣扎。
然后状似随意道:“我去给你买杯奶茶。”
说完,不等我反应,便转身匆匆走了。
等他身影消失不见,给我上药的医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那是你男朋友吗?”
我想了想,默默摇了摇头。
医生松了一口气:“分了也好,这两个月,他一直陪那个女生来医院,那女生一直闹自杀,
上月初三还来的一趟,说她第一次给了你前男友,要让他负责。”
我脑子嗡的一声,听到上月初三,我浑身止不住地抖。
那天是我生日,我们定好去本市园林玩,可在半路,沈彦松接了一个电话。
“小溪,公司让我临时送份文件,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于是我茫然地被他放在了半路,那段路程离他公司车程不到半小时。
可我却等了五个小时,直到路灯亮起,我才认命地在路边打车。
结果却遇见了两个酒鬼,伸手就往我身上摸。
我吓得尖声让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