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挂断电话,我冷声说:
“滚吧。”
“……我忙完就来看你。”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
半小时后,我头痛欲裂。
呼叫铃按了数次,却只来了一个实习护士。
她递来两片止痛药,为难地解释:
“有位大人物的丈夫受伤,所有医生都在会诊。您先吃药缓解一下吧。”
我吞下药,合眼忍住一阵阵晕眩。
没等来医生,却等来了去而复返的白依秋。
她猛地将我从病床上拽起,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
“能耐真大,都这样了还敢叫人去绑架小许?!”
“要是我晚到一步,他就被你的人弄死了!”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不是我……”
“还不承认!”
她下手更重,我拼命挣扎。
可浑身疼得发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打累了,像扔垃圾一样把我甩开,笑容阴狠:
“这几天全院医生都要守着小许,随时待命。”
“至于你,就自生自灭吧。”
“再敢动他,我一定亲手毁了你!”
她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我头痛欲裂,挣扎着摸出手机,却刷到许文兴刚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白依秋正温柔地给他喂粥。
他还写了一篇长文,字字句句都是炫耀和得意。
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的伤。
我咬牙攥紧拳头,过往却像走马灯涌入脑海。
那年宴会上,她对我一见钟情,之后穷追不舍。
从前最厌酒局的她,竟一次次主动替我挡酒。
后来沈家决策失误、濒临破产。
也是她不顾家族反对,动用白家资源助我东山再起。
我永远记得那天,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一刻我曾真心以为,此生值得。
可自从许文兴出现,什么都变了。
我默默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帮我起草离婚协议,越快越好。”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有一伙人闯进许文兴家里要杀他。
结果,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白依秋却吓得魂不守舍,命令全院医生守了他整整一天一夜。
而我,被当成幕后指使,成了她口中的“杀人犯”。
医生一边替我清理伤口,一边低声感叹:
“这才是真爱吧。”
我沉默地听着,心里竟一片平静。
原来人真正心死的时候,是真的不会觉得痛了。
那之后,白依秋抛下所有工作。
陪许文兴满世界旅行散心。
我默默保存他们发的每一条动态,全部转发给律师。
主动送上门的罪证,哪有拒绝的道理?
痊愈后,我继续回白氏工作。
故意将离婚协议书夹在项目文件里,让白依秋签了字。
就在我转身离开时。
她忽然冲过来一把攥紧我的手腕,语气强硬:
“今晚有个应酬,你必须陪我去。”
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
既然快离婚了,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勉强点头。
她眼中顿时闪过得意。
我却只觉得反胃。
路上,白依秋竟破天荒地问我:
“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懒得应付,淡淡回:
“死不了。”
她瞬间脸色铁青,咬着牙自顾自地说:
“你身体一向好,怎么可能有后遗症?”
“不过是想引起我注意罢了。”
“以后别耍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
我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又因她调走所有医生,伤势一再恶化。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在她口中竟成了“争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