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这安嫔到底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谁也说不定,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这胎坐稳。
自萧念窈走这一遭之后,皇后果然安心了不少。
安嫔也确实牢记萧念窈所说的话,无论对谁都一副无辣不欢的样子,一副自已肚子里就是位公主的姿态。
安嫔如此那宫里不少人也少了几分打探的心思,倒是琢磨着趁着这等机会好好争宠,若能再为皇上添上皇嗣那才是重中之重。
宫里风波渐小,萧念窈也不再多去盯着,一心一意在家中教导孩子。
而随着战事的紧张,逐渐出现了粮食短缺的情况,朝中征收的粮食越来越多,那留在百姓手里的粮就少了,价格自然也出现了小幅度的上涨,只是这点上涨对高门世家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
弊端只出现在底层百姓面前,只是目前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茶会?”随着萧念窈生完孩子,这接二连三的邀约又递了上来,詹千琴送了帖子给裴织蝶,裴织蝶便来邀上了萧念窈。
“你没听说呢?宁远侯府要为谢家大爷说个继室……”裴织蝶压着声儿说道:“听闻说的是蔡家大姑娘,那蔡家当年也是出过国公爷的,吕氏折腾了这茶会,就是想将此事过个明面。”
“这样好的热闹,你不去瞧瞧?”裴织蝶听闻这事可是第一个想到萧念窈的。
萧念窈没听说过那蔡家,不过宁远侯府要为谢安循娶继室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只是前头周妙漪被休闹出的种种风波,竟还有人家愿意进侯府?
萧念窈应了裴织蝶的意,答应了与她一道去赴会。
许是好事将近,那吕氏瞧着精神了不少,只是到底是大病一场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头发像是都白了,焗了油强打起几分精神,乍一看还挺不错的。
萧念窈与裴织蝶到来的时侯,这茶会已聚集了不少人,各自交好的坐在一处,便是不认识的也说两句场面话。
“许久不见大夫人了。”裴织蝶和萧念窈笑着去见了吕氏。
“是陆家两位夫人来了。”吕氏见着萧念窈眼皮子一跳,像是有些古怪的想着,早前自已没请她的意思,这是谁把她给请来了。
面上却还是一副和煦之态说道:“病了些时日,如今身子大好,就出来走动走动。”
吕氏招呼着让萧念窈和裴织蝶入了座。
裴织蝶对吕氏没兴趣,转而坐下之后巡视了一圈,才扯着萧念窈的衣袖道:“看见那穿绿衣服的吗?那就是蔡家大姑娘了。”
萧念窈顺着裴织蝶所指看去,瞧见了那站在廊下与人说话的蔡家大姑娘,长得倒是端庄就是这鬓间怎么带着两朵小白花簪子,不免让萧念窈多看了两眼。
“蔡家老爷子前些日子刚仙去。”裴织蝶压着嗓子说道:“这蔡家如今让主的换了人,否则你以为这婚事能这么好促成?”
“……既是孝期未过,怎这么着急成婚?”萧念窈大为诧异。
“那谁知道了。”裴织蝶耸了耸肩,她也是从詹千琴口中得来的。
茶会上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打量着蔡家大姑娘,背地里嘀咕的声音不少……
吕氏与那蔡家夫人相谈甚欢,众人瞧着瞧着便明白了,宁远侯府怕是好事将近了。
萧念窈看了会儿热闹,喝了两杯茶就起身去荷塘赏鱼去了,裴织蝶与詹千琴怕是又去打听什么趣事去了。
“前边可是陆三夫人?”正在萧念窈捏着鱼食喂鱼的时侯,后边传来了一道询问声。
萧念窈端着鱼食回过身,就看到了那款步走来的蔡家大姑娘。
萧念窈对着她略微点了点头,蔡家大姑娘这才走上前来见礼道:“远远瞧见了三夫人,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蔡家大姑娘自报家门,萧念窈这才扬眉笑着道:“原是蔡大姑娘,姑娘寻我可是有事?”
“倒也不是……”蔡家大姑娘略有几分哑然,踌躇片刻才说道:“听闻陆三夫人与谢家大爷是旧识,便想着过来认识认识,不曾打扰三夫人吧?”
“旧识倒是谈不上。”萧念窈浅浅抿唇一笑说道:“蔡大姑娘若要打听谢家大爷,怕是找错人了。”
“是吗?”蔡大姑娘盯着萧念窈瞧着说道:“我怎么听说,早些年宁远侯府与靖安伯府险些成了亲家,只是遭人换了亲,以至于后来的谢家大爷对此耿耿于怀……”
“呵呵。”萧念窈神色冷了两分笑道:“这京中人多,道听途说的事儿自然是也多了。”
“蔡大姑娘既得了好亲事,该想的是以后,而不是以前。”萧念窈抬手将手中鱼食全部倒入了池水之中道:“我一个已婚嫁生子的妇人,哪能知道旁人家的事儿。”
“蔡大姑娘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萧念窈不欲与她多话,转身就走了。
蔡家大姑娘闻言愣在原地,看着萧念窈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旁边丫鬟上前来扶着蔡家大姑娘道:“这位陆三夫人好大的脾气,三两句话便这样刺人,谢家大爷喜欢这样的?”
“别乱说。”蔡家大姑娘看了看旁边无人,这才转过头,垂首看着那池塘里因为一把鱼食而争抢的鱼儿淡淡说道:“我就是好奇罢了,如今看着这位陆三夫人也不怎么样。”
萧念窈绷着脸回了席间,她可真是想不明白了。
以前宁远侯府尚且得脸,谢安循还是世子之时有人争抢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宁远侯府都是这般德行,谢安循名声一塌糊涂,竟还有女子上赶着去当宝?
这些也就罢了,就因为她险些嫁入宁远侯府,如今就像是沾上屎了似的,隔三差五便有人因着这事儿找上她。
实在是叫她气闷不已……
“这是怎么了,我才走这么一会儿,就有人招惹你来了?”裴织蝶回来的时侯,瞧着萧念窈这脸色大为惊奇:“是那吕氏又招惹你了?”
萧念窈摇头不语,又坐了片刻就拉着裴织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