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颜书玉的面，直接灌下一瓶白酒，还用白酒瓶砸破了自己头。
瓶子砸破，碎片飞溅时，陆昀跟老师师娘不约而同护在了颜书玉跟前。
宋开霁赶紧解释：“你们不用怕，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书玉的。”
他脸上都是血。
可看向颜书玉时，却是笑着的，眼底满是深情。
“书玉，你看，我是诚心悔过的。”
“以前伤害过你，我也很后悔。”
“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你想怎么报复回来都行。”
“你别不要我，好吗？”
宋开霁看上去像是真心悔过了，也是真得放不下颜书玉。
可他表现得越深情，她就越觉得反胃。
“宋开霁，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跟大学时一样死缠烂打，我就会重新答应你的追求？”
宋开霁抹了把血，慌张道：“我是诚心的，我”
颜书玉不耐道：“你要真有心，就不会因为颜思语和我爸妈几句话，那么对我！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我后悔了，我也愿意弥补！”
“不是所有事都能弥补。你说一千一万句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你出轨，还多次伤害我的事实！”
她不需要一个“法官”男友。
只想要一个无条件偏爱她的。
陆昀早看不下眼了，拽着宋开霁，把他拖了出去。
宋开霁在外面还在大喊：“书玉，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颜书玉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歉疚跟老师师娘和他们的好友道歉。
“对不起，老师，师娘，陆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已经在考虑，另外找个地方过年了。
可师娘却心疼道：“不怪你，书玉。是我们忘了提前打招呼，害你在这儿遇到宋开霁，没了好心情。”
老师跟她保证：“我跟亲朋好友说一声，免得你再遇到宋开霁跟你家人。”
颜书玉有些错愕，然后笑了。
被人偏袒的感觉，真好啊。
之后几天，没人打扰，颜书玉在季家过得很舒坦。
前两年她在基地过年，氛围也不错，可跟在季家不一样。
在这里就像是重新拥有了一个家一样。
颜书玉头一次跟着出去采买年货、拜访亲朋好友；
头一次收到压岁钱；
头一次可以上桌，一起吃年夜饭；
头一次收到特意为她准备的新年礼物；
头一次送新年礼物，没有因为买贵了，被训斥想出风头。
只有老师师娘心疼她：“傻孩子，钱留着自己花就好，别总想着掏空自己，去讨好别人。”
颜书玉冲他们笑笑：“可是你们对我好，我也想对你们好。”
老师师娘嫌礼物太贵重，非要她自己收着。
她不肯，赶紧找个借口，跟陆昀出去跨年了。
世纪钟前格外拥挤，无数人牵着气球，拿着烟花，大声倒数，迎接新年到来。
陆昀护着颜书玉，见她踮着脚尖看，干脆把她抱起来。
“你干嘛啊，赶紧让我下来，我都多大了！”
颜书玉视野突然拔高，搂着他脖子，羞臊得不行。
陆昀笑着抱紧她：“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这样看得清不清吧？”
清。
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