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秦向贤没有否认，只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我答应过你，只要他来，就让他没命走。”
沈南夕呼吸一滞：“你杀了他？”
秦向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借着身高差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现在是法治社会。”
“只是打断了他两条腿，让他一时半会下不了地罢了。”
沈南夕松口气，脑子里又浮现出书房的一切，耳垂跟着不自觉变红。
她正准备找个借口回房时，秦向贤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书房里有监控。”
“啊？”
沈南夕下意识抬眸看他，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她的脸更红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进你的书房，碰你的东西”
秦向贤垂眸看着她的眼神，像盛着揉碎的星光。
“你不用感到压力。”
说完，沈南夕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
秦向贤转身走向客厅，抬手扯松了领带，整个人深深陷进沙发里。
手肘搭在长长的腿上，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
他目光看向窗外幽深的黑夜，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解释。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在周家过得好不好。”
“可后来，随着见你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间，心里仿佛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去见见她吧。”
“哪怕后来知道你跟周易浔在一起后，我还是忍不住每个月都去南城。”
“南夕，我知道我对你来说，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这些话，我原本也是不打算说的。”
“对我来说，我只想看到你活得自由，恣意。至于在谁的身边，无所谓。”
说到最后，秦向贤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里缠着化不开的暖意。
仿佛她是他耗尽一生才寻到的宝藏。
秦向贤的话像温水漫过心尖。
沈南夕忽然就红了眼眶，鼻尖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滚了下来。想开口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任由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手背上。
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颤。
之前在周易浔身边，她总是让自己变得渺小，甚至低到了尘埃里。
周易浔去哪，她就去哪。
周易浔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着周易浔。
可是现在，有个人却在告诉她，让她明白。
真正喜欢一个人，更像守着一株会开花的树。
你会为它挡风，却不会强行把它移栽进封闭的花盆；你会盼着它结果，却不会在未熟时就攥紧枝头。
沈南夕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忽然走到沙发背后，双手环上了他的肩。
没有任何暧昧，只有感谢。
“秦向贤，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但是对不起，现在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还要去看看这个世界，将遗失的自己给找回来。
第二天，秦向贤开车送沈南夕去机场。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检票口。
沈南夕的手机里收到了两条讯息。
一条是秦向贤的：【攥紧你手中的火炬，照亮自己的灵魂。】
而另外一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进来的。
不用猜也是周易浔。
沈南夕没有点开看，直接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