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程嘉佑的面，直接灌下一瓶白酒，还用白酒瓶砸破了自己头。
瓶子砸破，碎片飞溅时，凌菲跟老师师娘不约而同护在了程嘉佑跟前。
霍静曼赶紧解释：“你们不用怕，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嘉佑的。”
她脸上都是血。
可看向程嘉佑时，却是笑着的，眼底满是深情。
“嘉佑，你看，我是诚心悔过的。”
“以前伤害过你，我也很后悔。”
“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你想怎么报复回来都行。”
“你别不要我，好吗？”
霍静曼看上去像是真心悔过了，也是真得放不下程嘉佑。
可她表现得越深情，他就越觉得反胃。
“霍静曼，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跟大学时一样死缠烂打，我就会重新答应你的追求？”
霍静曼抹了把血，慌张道：“我是诚心的，我”
程嘉佑不耐道：“你要真有心，就不会因为程景明和我爸妈几句话，那么对我！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我后悔了，我也愿意弥补！”
“不是所有事都能弥补。你说一千一万句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你出轨，还多次伤害我的事实！”
他不需要一个“法官”女友。
只想要一个无条件偏爱他的。
凌菲早看不下眼了，拽着霍静曼，把她拖了出去。
霍静曼在外面还在大喊：“嘉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程嘉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歉疚跟老师师娘和他们的好友道歉。
“对不起，老师，师娘，陆先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已经在考虑，另外找个地方过年了。
可师娘却心疼道：“不怪你，嘉佑。是我们忘了提前打招呼，害你在这儿遇到霍静曼，没了好心情。”
老师跟他保证：“我跟亲朋好友说一声，免得你再遇到霍静曼跟你家人。”
程嘉佑有些错愕，然后笑了。
被人偏袒的感觉，真好啊。
之后几天，没人打扰，程嘉佑在季家过得很舒坦。
前两年他在基地过年，氛围也不错，可跟在季家不一样。
在这里就像是重新拥有了一个家一样。
程嘉佑头一次跟着出去采买年货、拜访亲朋好友；
头一次收到压岁钱；
头一次可以上桌，一起吃年夜饭；
头一次收到特意为他准备的新年礼物；
头一次送新年礼物，没有因为买贵了，被训斥想出风头。
只有老师师娘心疼他：“傻孩子，钱留着自己花就好，别总想着掏空自己，去讨好别人。”
程嘉佑冲他们笑笑：“可是你们对我好，我也想对你们好。”
老师师娘嫌礼物太贵重，非要他自己收着。
他不肯，赶紧找个借口，跟凌菲出去跨年了。
世纪钟前格外拥挤，无数人牵着气球，拿着烟花，大声倒数，迎接新年到来。
人太多，程嘉佑跟凌菲看不见。
凌菲大喊：“朋友们，换个位置，谁跟我们换，我给一千块钱！”
她一路拿着手机转账，牵着程嘉佑到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程嘉佑惊呆了：“你这是不是太高调了？”
凌菲压根不当回事：“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这样看得清不清吧？”
清。
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