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佑低头看着她的笑脸，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排斥她的靠近了。
她永远活得这么洒脱、自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评价。
她喜欢他，也只是喜欢他。
不论别人怎么看他，都不会影响她对他的态度。
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过热烈，这一刻，程嘉佑的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
“凌菲，我们试试吧。”
周围太吵，凌菲大声道：“你说什么？”
程嘉佑凑到他耳边：“我说，我们试试吧！”
凌菲眼睛都亮了起来，天上是漫天烟花，旁边是喧嚣人群。
可这一刻，她眼底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新年快乐的喊声一齐响起时，凌菲紧紧抱着程嘉佑大喊。
“程嘉佑，我爱死你了！”
她笑得太过灿烂，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一片欢快气氛中，却骤然响起尖叫声——
“杀人了！”
人群惊散，露出大片空地。
凌菲紧张将程嘉佑护在身后。
可霍静曼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拎着还带血的刀，在人群尖叫声中，走了过来。
“嘉佑，我把程景明和那个野种都杀了。”
“我还会去杀了你爸妈。”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霍静曼说了报复所有人，却唯独没说她自己。
程嘉佑看向她身后，程景明躺在血泊里，和他紧紧护在怀里的孩子，都已经没了声息。
警察来得很快。
霍静曼被按在地上时，还在不停挣扎着问程嘉佑。
“嘉佑，你愿意原谅我了吗？我以前都是被欺骗了，我爱你啊！”
程嘉佑看着她这样子，心中不曾有半分动容：“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不是所有的错，都能被原谅。
霍静曼被拖走时，眼底满是受伤和不甘。
听说她要杀她跟程景明儿子时，他拼死反抗，给了她一刀。
那一刀捅穿了她的脾，她脏器大出血，死在大年初一的黑夜里。
老师师娘怕程嘉佑有心理阴影，轮番安慰。
凌菲也一直守着他。
可他只觉得这是因果报应，并不害怕。
他上辈子死得那样惨烈，却只得到霍静曼一句活该。
她的死，又怎么可能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过完年，程嘉佑跟凌菲，还有老师师娘准备回研究基地。
要登机时，程父程母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程母大喊：“程嘉佑不，嘉佑！景明死了，我现在就你一个儿子了，你回来吧，我以后绝对不再偏心了！”
她最爱珠宝，平时身上都挂满了。
可是现在，她没人给生活费，那些奢侈品早就被变卖了。
而且她鼻青脸肿，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伤痕，看着无比狼狈。
程父拽着她头发大骂：“没钱花了，你想起我儿子了。你害了他三十年，别想再祸害他下辈子！”
程母疼得哇哇大叫：“别说的你好像很无辜一样，你可都是参与的。”
“你个贱人，我都是被你骗了，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对我的亲生儿子？”
程父连扇了她好几巴掌，踹倒她，骑在她身上掐她脖子。
警察过来，制止了两人。
程父被带走前，看着程嘉佑，数次哽咽。
“嘉佑，爸爸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以后有空，回来看看我。行吗？”
程嘉佑看着他跟程母的这场闹剧，自始到终没搭理他。
他只扭头对凌菲道：“走吧。”
他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以后，他的家人也只会是凌菲和老师师娘。
至于霍静曼和程家人，他们都只是前程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