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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病房，我抱着昏昏欲睡的妹妹正要回家，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必须留下来照顾我！”
“我爸呢？”
她瞪着眼：“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你必须负责！”
这话说的，其他病人纷纷侧目。
爸爸也摆摆手：“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他还没跨出门口，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进来，对正在给我妈扎针的护士大声喊道。
“不好！这个病人感染了梅毒！”
我妈看着闪电弹开的护士，懵逼了。
“什么梅毒？”
我抱着妹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冷冷回答。
“一种高危传染性疾病。”
小护士点头。
“基本上是血液传播或性传播。”
这个小护士模样稚嫩，一看就是刚毕业，或者是规培实习的，不太懂人情世故。
“别说了！”医生脸色都白了。
妈妈喃喃：“怎么会？我又没献血！”
我笑笑，戳破她的幻想。
“那你可能要问问你的好老公了？”
爸爸脸色早已涨红，他双目充血。
“放屁！老子怎么会感染梅毒？！少他娘的污蔑老子！”
“是不是你个脏女人在外面搞东搞西了？！”
妈妈一下炸毛了，腾地站起来。
“李强！做人要讲良心！我哪天不是围着你转，围着这个家转？！”
旁边的医生被这阵仗吓到了，悄悄咪咪想溜走搬救兵，却反而被爸爸注意到了。
他一把拎住医生领子，直接挥拳打在医生脸上，医生眼镜都给打掉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愤怒叫嚣。
“操你妈的黑心医院！弄掉了老子儿子还敢污蔑老子！老子要报警抓你们，要投诉你们！让你们统统下岗！”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谁是李强？”
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推门而入，语气严肃。
我爸妈，护士，医生都呆住了。
光速出警？
警察目光锁定到举着拳头的爸爸身上，语气严肃。
“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参与人口贩卖，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我抱着妹妹，唇角勾笑。
去找他们时我的手机已经开启了录音模式。
报警？顺手的事。
警察强行把拒不配合的爸爸架着胳膊抬了出去。
他的怒吼声在走廊回荡。
“什么贩卖人口？二妮是老子亲女儿！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换了多少钱？”
“十万。”
警察队长果断指挥。
“嫌疑人自首了！给他拷上直接带走！”
“钓鱼执法！老子要报警！投诉你们！”
叫嚷声越传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医院派人客客气气的把我妈请到特殊病房，好在她已经彻底呆了，全程跟着安排走。
我也不管她，带着妹妹在酒店开了间房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我正在家带着妹妹收拾回城的行李，手机突然响了。
妈妈声音温柔，带着卑微讨好。
“宝贝啊，妈饿了，身上的钱都缴了住院费，你能不能给妈来买点吃的啊？”
“多少钱？我给你转点你自己点外卖吧。”
我并不想去，语气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