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岳母处处找我麻烦，丈夫冷漠，对我不管不问。
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就是我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她会冲着我甜甜的笑，拉着我给她扎好看的小辫子。
她说，“爸爸，我真的好爱你。”
可在女儿四岁那年，我妈妈生了一场病，要做手术。
我只好把女儿托付给岳母照顾。
只这一次，也只有两天，等我再回家时，就得到了女儿死亡的消息。
我哭的昏天暗地，浑浑噩噩间听到了妻子和岳母的对话。
“他去哪里查？我就是喂了些过期的药品，谁来了也不能定我的罪！”
“谁让他的基因让你生一个丫头片子，还不肯再生了？你知道我没有孙子这件事，有多少人嘲笑我吗？”
“你也是，非要嫁一个大学生！他读了这么多书，心眼子多得很！”
紧接着袁汐的声音传来，“妈，你别说了。要不是能嫁给黎晟，你有这么大的房子住吗？”
“他还是个独生子，他爸妈死了，他们家的东西不都是咱家的？”
我站在黑暗中，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然后我抹黑去了厨房，拿着菜刀，一刀刀砍在他们身上。
将他们母子俩送进了地狱。
“爸爸，爸爸你醒醒！”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她歪着头，笑着看着我，“爸爸，你做噩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眼眶有些发酸，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伸出小手，替我擦干净眼泪，“爸爸，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爸爸，我好疼啊奶奶给我吃了好多的药，我浑身都好疼，肚子更疼”
我想说话，可袁了袁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女孩拍了拍我的手，“爸爸，你这一次，一定不要再娶妈妈了，好不好？”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我要是不娶袁汐，眼前的小女孩就永远不会出生。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迟疑，小小的人，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而坚定。
“爸爸，你不要考虑我，我现在很好，过得也很幸福。”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你千万不要娶她，她毁了你一次不够，还想再毁你第二次。”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来自遥远的远方。
“爸爸，记住我说的话”
我猛得睁开眼，汗水沁湿了我的后背。
我摸了一把脸，只感觉到满脸的泪水。
桌前的夜灯泛着微弱的光。
此时的我没有照镜子，如果我能看清楚自己的眼。
就会发现那双眼中的恨意与懊悔，完全不属于一个十八的少年。
袁汐果然被学校开除了。
可她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一样，还是每天堵在学校门口等我。
我觉得很不理解，她手握重来一次的契机，无论是做什么，都比别人成功的几率更大，为什么偏偏非要抓着我不放？
想来除了是想不劳而获外，或许更重要的是她怨恨我杀了她和她母亲，想要报复折磨我。
我不动声色，故意连续几天回家时，特意走了偏僻的小路。
这一天，我刚走近路灯昏暗的地方，里面就冲出来一个男人。
紧接着是一股子味道。
这次我敏锐地察觉到了。
连忙屏住呼吸，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