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李秀宁的宝剑又一次横在他脖颈之间。
“好!好!”
李建成怒极反笑,羞愤无比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直接摔在地上。
“这便是你要的信物!”
说完,他转身就返回屋内,再也不看李秀宁一眼。
对李建成的反应,李秀宁毫不在意。
在确认了信物无误以后,她便心满意足的离去。
不过李秀宁并未发现。
在她身后不远一处花坛后,李元吉正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这一幕。
“刚刚大哥偷走了姐夫的宝甲?然后还要陷害姐夫?”
“不!不!假的!这一定都是假的!”
“大哥是我们的兄长,他对姐夫那么好,怎么可能会陷害姐夫?”
“一定是大姐误会了大哥,大哥刚刚也都解释了对!一定是!”
李元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那个平日里待自己比父亲还要好,无比和善、风度翩翩的大哥李建成,竟然会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小人。
本能的,他想要屏蔽掉这一切。
但李建成刚刚被李秀宁叱问,且拿出金丝软甲的那一幕,却好似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
“不!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
终于还是没忍住。
在李秀宁的身影彻底远去以后,李元吉带着惊恐的面容走出了花坛,直奔李建成房间赶去。
然而。
还没等他推开那紧闭的房门,李元吉就听到了屋内阴冷无比的对话声。
“大公子还请息怒”
说话的人是冯立,李元吉知道他是李建成的心腹。
“息怒?”
屋内,李建成恼怒的摔打着身边可摔打的一切,咒骂道:“那小贱人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甚至还敢给我脖子上来一剑,你还让我息怒?”
冯立低着头,生怕李建成将怒火倾泻到自己身上。
又发泄了一会,李建成好似累了,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的瘫坐在座椅上。
冯立见状,连忙端了一杯茶水过去,却不想被对方一把甩飞。
“该死!该死啊!”
发泄过后的李建成披头散发,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寒的戾气。
只见他又咒骂了几声后,终于是冷静下来,阴恻恻的对冯立说道:“那小贱人拿了我的令牌,定是打算借此调拨荣阳兵马。”
“你立刻过去,告知荥阳大营守将,让他假意配合那小贱人的征调,然后”
一番话。
不光是说得冯立惊悚。
就连屋外偷听的李元吉,也差点吓尿了裤子。
“大公子,那荥阳主将他果真能配合这么做吗?这件事一旦查证起来,那可是叛国之罪啊!”
“放心!”
李建成阴恻恻的冷笑道:“荥阳大营主将乃是张须陀死后,得我父亲蒙阴被提拔起来的,绝对忠心于我们李家。”
“只要你带着我的命令前去,他一定不会拒绝!”
“这一次我要让那贱民与那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