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在想到自己依靠伏击之策,灭了秦风所部后所能获取的各种精良装备,乃至是攻克了东都洛阳后的巨大声望,李密差点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来。
“伯当!”
与徐世绩又在细节上商讨一番,李密将门外的王伯当叫了进来。
“你立刻出关,去一趟洛口仓,然后将这封信送到那秦家赘子手上。”
“切记!这封信,你必须要亲手交给他,绝对不能让旁人看到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李密说的十分郑重,王伯当自是不敢大意,再将信笺贴身放好后这才连连保证:“还请师尊放心,伯当纵是丢了性命,也绝不会让此信有半点闪失。”
本还十分欢愉的李密,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知为何心中本能的一惊。
甩了甩头。
将那种不详的感觉甩掉,李密沉声道:“伯当,你我虽为师徒但却情如父子。”
“若果真遇到不可抗之事,信可以丢,但你人必须要平安回来,知道吗?”
王伯当眼眶一红,跪地对李密连磕三个响头。
“师尊,伯当告退!”
看着王伯当的身影逐渐远去,徐世绩开口道:“蒲山公,咱们去见翟让吧。”
“毕竟,眼下翟让也已知晓朝廷大军即将来袭的消息,想要让他同意分兵,恐怕咱们还要耗费一番功夫。”
李密认可的点了点头,与徐世绩结伴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他忽然想到什么,以一种不经意的态度问道:“世绩,你认为,这张须陀的几员部将,是否有归顺于我的可能?”
张须陀有多猛,这些被他追着尾巴疯狂剿灭的叛军最有发言权。
而张须陀麾下那几员部将,诸如秦琼、罗士信等,李密在战场上也同样亲眼见是过,说不眼热那是假的。
却不想。
在李密隐藏在眸心深处的期盼注视下,徐世绩却是不假思索的摇头:“不可能!”
李密表情一僵。
“蒲山公,您不要忘了。”
“当初设计埋伏张须陀,乃至亲手砍下他头颅的那个人都是您。”
“倘若是翟让主动将位置让给您,那么秦琼等人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或许会追随于您。”
“但眼下您要与翟让分兵,以秦琼等人的秉性,断然不会主动来到您的阵营当中。”
见徐世绩这么说,李密也只能苦笑了两声,长叹道:“倒是可惜了几员猛将。”
而就在李密惦记秦琼的同时。
秦琼的居所内。
程咬金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屋内,嘴里叼着一块牛肉含糊道:“我说叔宝,昏君残害百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来咱瓦岗这么多天了,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正在沉思的秦琼被唤醒,抬头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程咬金,苦笑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还能是什么?叔宝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想娘们儿!”程咬金打趣道。
甩了程咬金一记白眼,知道对方是什么秉性的秦琼也懒得争辩,只是紧蹙着眉头道:“我只是感觉,刚刚议会上,蒲山公的神情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