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整个教坊司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又爆发出一阵阵哗然。
所有自诩文人墨客的达官显贵,全都怒了。
完全忘记了恐惧,目光直视林川。
“狗贼,你在说什么?”
“一个贱庶出身的泥腿子,竟然敢狂言吾等短见?”
“你也配?”
“简直有辱斯文。”
不少文人墨客都忍不住跳出来,痛斥林川。
同时,将目光放在了小厮的身上。
这顿时让教坊司的小厮们,更加两股战战了。
重压之下,还是将诗词找人誊抄下来,做成幕布,顺着阁楼挂了下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有人忍不住喃呢了一句,顿时让整个教坊司全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里,都透着难以置信。
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诗词是林川所做出来的。
一个泥腿子,贱庶出身,凭什么?
从哪抄的?
治国经略也就算了,那些按照格式,加上有真才实学,是有可能写出惊艳的文章的,但诗词歌赋这些,绝对不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人能做出来的。
光是需要阅览融汇的古籍,都不是一个农门子弟能接触的。
“这下可服了?”
“但凡尔等可以做出一首,能比肩这首木兰辞的诗词,本官这入幕之宾,不做也罢。”
“尔等,有这个能力么?”
林川略带蔑视的目光,一下就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让不少文人墨客,全都愤愤不平。
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
因为这首诗词,简直将他们自诩的文人风流,完全踩在地上摩擦了。
做出来诗词去跟林川比较,也只是自取其辱。
甚至这首词一出,足以吊打大梁文坛两百年。
前数两百年,都找不出能够比肩这首木兰辞的诗词,如今大梁文坛式微的情况之下,便是后数两百年,也未必能出文采风流赶超之人。
所以,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川,上了秋画的阁楼。
偷偷在心里面,暗骂几句林川有辱斯文。
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要知道这还是女帝登基之后,第一次有人走进教坊司花魁的阁楼,以往他们还能凭权势压人。
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对于林川,他们也更加痛恨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农门泥腿子,凭什么能做出此等诗词,还浪费在了一个下九流的婊子身上。”
“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
“不行,明日定然要参林川一本。”
“听说这林川负责查抄孙尚书府,还将尚书府的金银,全都搬到了自己的府上,他那个破狗窝,装得下么?”
“还有林川教坊司打茶围的银子,八成也是贪墨来的。”
“不错。”
“必须狠狠参他一本。”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最后一个开口的,见没人回应他了,生出了几分不解。
但在场的一众达官贵人们,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解惑,眼底全都是难掩的后怕。
场面,一下沉默了下来。
另一边。
并不知阁楼之下早已群情激奋的林川,走进了秋画的闺阁,抬手挥退了侍奉在一旁的女婢。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才将目光放在了秋画的身上。
能当花魁的,果然不是普通姿色的。
按照林川的评判标准,这是一个可以放进仙宫之中,当成仙娥的美人儿。
只见秋画十分自然的,就坐到了林川的怀中。
手上刚准备有点动作,就被林川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