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只有林彦一人的办公室内，除了他“哒哒哒”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只剩下打印机不停工作的响动。
不多时，余远山名下账户的大笔资金流动，就尽数呈现在了打印纸上。
除此之外，林彦更是直接“展示神力”，在与余远山有过资金往来的所有拍卖行中，将他拍卖物品的记录尽数留存打印。
这波操作“探囊取物”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彼时刚刚忙完、带着搜查令回来的周川白，见林彦眉心微皱，正在十分专注地操作电脑，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打印机边，把那堆积了厚厚一沓的打印纸给拿了出来。
他快速浏览着上面打印的内容，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好，按照要求标准装订。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直接作为证据的。
周川白原本做的一切还算是有条不紊，直到他看见被自己拿取时压在最下方、最新打印出来的东西——
在高品质打印机的彩墨打印之下，那一件件珠宝的照片清晰无比，甚至有一些连火彩的光泽都能被呈现纸上！
aurora
veil【极光之纱】那幻彩流动的神秘感、céleste
vigne【天穹藤蔓】植物自然生长却又兼具艺术美感的姿态、astral
cha【星链之环】那星辰璀璨的唯美大气
周川白不是个懂珠宝的人，却也能从它们的名字和照片上，看出珠宝设计师的独特创意，以及制作工匠的精湛手艺。
嗯能看出余远山当时是真的很缺钱了。
那套【蓝虞夫人】还好，可这些东西
别说是原主人来了，就算是一个只见过它们一两次的路人，都能很快辨认它们的身份好么！
实在是这些东西的美太过于出尘绝世，从设计到制作无一不独具匠心。
这下，周川白是真的不太理解了，甚至都忍不住出了声：
“这么具有独特性的东西他都敢卖，是怎么藏了这么些年的？”
几年前的网络技术可能没有这么发达，但最近这两年，网络技术飞速发展，连跨辖区抓捕行动什么的都屡见不鲜
这种东西没道理一直滴水不漏吧？
林彦并没有侧眸看他，只近乎平静地回应了一句话：
“因为他在几年前，就把所有的知情人都杀了灭口。”
“嗡嗡嗡——”
随着林彦的话音落下，打印机又开始工作起来。
周川白诧异抬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唐明东是说过，余远山当年组建的初始班底，都在一两年内出了意外没了？
是啊，那么多条人命，他为什么像是接收不到这个消息一样，一直都将它抛之脑后！？
明明这个信息，可能会牵扯出连环杀人案的啊！
周川白有点儿怀疑人生，默默地搬起一个闲置的小板凳坐到打印机边，几乎是上面吐出一张纸，他就拿起一张，眸色相当严肃。
林彦说的果然没错，余远山当年的初始班底19人，最晚的也在不到两年后就出事故死了。
这里面，也确实包括唐明东曾说过的那个人名——
方洪杰。
周川白捏着打印纸的手指轻轻一捻，一个想法如灵光乍现般突兀出现：
“阿彦，你觉得，这个方洪杰会不会留下了什么，能作为直接证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