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暖风轻扬。
明媚的绿色枝叶轻轻晃动,在窗户两边洒下斑驳的树影,活像是一幅略有潦草却独具一格的写意画。
在这幅“画”的边缘,明暗交织的树影肆意铺陈在林彦的腿上,宛如一只温柔轻拍着他、哄他入睡的手,连枝头停住的鸟儿都不忍打扰男人的美梦。
只可惜,美好的景象往往很难停驻。
“嗡嗡嗡嗡嗡嗡”
频繁的震动在林彦的枕边响个不停,睡颜自成一番风景的年轻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一边揉着睡眠严重不足带来的三眼皮,一边接起了电话:
“你最好有事。”
“嗯?”
陆千山微微一愣,很快就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也是能屈能伸地将姿态放得相当低:
“那个小彦啊,是我,陆千山。”
“嗯。”
林彦回答的十分冷淡,闭着眼翻身平躺,尽量心平气和地轻按着自己的额头:
“有事?”
他的音色带着几分暗沉的哑,可能是刚刚醒来。
虽然是沾了几分迷人的性感低音炮但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
“”
陆千山沉默了一下,即便平时再怎么粗神经,也能听出来林彦是不高兴了。
不能吧
这都上午十一点多了,他就是怕打扰这小少爷的睡眠,才特意选在了这个时候啊!
语气这么不好,是不是搞内啥的时候被他的电话给打断了?
但考虑到是自己“有求于人”,陆千山还是清了清嗓子,话音中带了几分笑意:
“小彦啊,就你最近整的那个大家伙能不能搞几个安在飞机上?”
“?”
林彦半是疑惑半是烦躁地皱了皱眉:
“什么大家伙?”
“就内个在净国神厕里,威力又大又骚包的!”
“你是不知道,这事儿之后,小日子那边的发言人眼神都清澈了!”
陆千山一说到这个,语气就显而易见的激动起来了:
“这种大家伙要是放在战斗机上,啧啧~”
“我能给那帮崽冢打得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哦,不对,他们都不用回家了,祖坟头上的草都给他们扬咯!”
林彦:
这家伙是保守派吧?
觉得激进派太过保守、不够激进的那种保守派。
林彦这下是彻底清醒了,睁眼看着病房里惨白的天花板,语气幽幽:
“什么净国神厕,我不知道。”
“嗯↑???”
陆千山语调上扬,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不能啊小彦,这些天我把咱们国内的科研大拿都问遍了,连冷老爷子我都找了!”
“除了你之外,也没人能搞出这种玩意儿了。”
陆千山嘿嘿一笑:
“而且那会你刚好就在小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林彦:
他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又闭上了,也不知道是没睡够,还是被这家伙几句话给说的,只感觉脑瓜子生疼:
“世界这么大,你要允许巧合的发生。”
“好了,我还有事儿,挂了。”
说完,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没给陆千山再说哪怕一个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