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这么一看，他才恍然发现
虽然赵小叙截至目前的表现都还算过关，可如果仔细对比，就能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基本上没怎么变过。
就像是一张提前画好的、浓墨重彩的面具，将她的真情实感给遮掩了个严丝合缝，让人无法窥见一分一毫。
赵小叙显然拥有绝对的理性和清醒思考的能力，并且不止一次应对过治安员的询问。
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啊。
难道这次就注定无功而返了吗？
周川白低眉看了眼茶几上的罐装可乐，再抬眸时，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
“那就请你再回忆一下，孟佳萱、张雨含、葛沁、郭菲菲、樊瑞这五个人，在死前一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吧。”
没等赵小叙开口，周川白已经不疾不徐地补充道：
“听说赵老师人缘不错、记性也很好，可以记得每一位学生的名字，以及他们喜欢的乐器。”
赵小叙脸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假面终于僵硬了一瞬间，但很快，她就“咔~”地一声打开可乐，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那五个孩子，很可惜。”
“她们都是很努力的好孩子，学习积极，对乐器也有着非凡的热爱。”
“她们几个死前也就是我们民乐学院的周年庆典的前一周，很多导师和学生都在准备节目，尽量彰显学院的特色和艺术造诣。”
“当时，她们五个的民乐合奏是我在带。”
“但可能是我将精力更多的投入在了其他节目的细节打磨上，才忽略了对她们的指导和鼓励。”
“这才导致”
“她们即使深夜了，也去民乐教室努力练习，才会才会出了意外。”
说到这里，赵小叙的表情转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愧疚，她深呼吸了几次，又喝了两口可乐，才重新扬起一个明显很是勉强的笑容：
“我们学院里，虽然平时不允许学生逗留教学楼，但周年庆典临近的时候大家都要抓紧排练，教学楼门卫那边管得并不严。”
她显然还想继续讲述什么，却被一道冷冽的男声骤然打断。
林彦双腿交叠，神情平淡冷漠：
“赵小叙老师，你该不会觉得她们五个的死，就是一场纯粹的‘意外’吧？”
赵小叙眨了一下眼，酝酿好的情绪被林彦突如其来的问题，陡然间搅散了大半。
她低眉用纸巾擦了擦鼻尖，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抱歉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我还是有点嗯，无法释怀。”
“四年。”
林彦面无表情的出声打断，眉尾微扬：
“赵老师是不是过糊涂了，再过一周，你们民乐学院又要开周年庆典了，这案子也快‘满四周岁’了呢。”
“怎么，你今年没有指导学生的节目吗？”
“”
赵小叙沉默了一下，看向林彦的目光里，终于带上了几分伪装之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