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苦同时奔向孟月临,伸出手臂打算用肉身为她挡剑!
却没想到,孟月临的身子仿若无骨一般,往右侧一矮——
挂在右肩上的绳子顺势落下,被她反手缠在了来人持剑的手腕上。
眨眼的功夫,对方的剑被孟月临打落。
来人反应极快,左手立刻攻向孟月临面门。
她不疾不徐,一只手抓着绳子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甚至还有空狠狠往孙氏的身上踹几脚,孙氏被堵了嘴,痛也喊不出声,只能默默流泪。
孟月临与来人过了几招后,离苦加入了战局,单臂展开拦在了二人中间。
“五公子,不得对大小姐无礼!”
闻言,侯府五公子孟煜明不甘不愿地收了手,对着离苦身后的孟月临道:“放了孙姨,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孟月临从离苦身后探出头:“我只用了一只手你都能被我缴械,还放什么狠话?装什么呢?”
“你——”孟煜明被她一句话气得冒烟,提起拳头又要打。
离苦见状,立刻摆出了攻击姿态。
“煜明,冷静一点!”又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
孟月临循声望去,见一个青衫阔袍,头戴同色抹额的书生,从竹林小道急匆匆赶来。
“这位便是未曾谋面的小妹月临了吧?”
书生站定,冲着孟月临一揖到地,而后面色温和地看着她,道:“我是你二哥孟鹤轩,前几日恰逢书院会考,所以今日才得以回家。”
孟鹤轩举起手里的盒子打开,淡淡一笑:“月临,欢迎你回家!”
盒子里躺着一支工艺精湛,十分漂亮的金缠丝发簪,点缀着色泽漂亮的水晶珠子,在四周灯火光芒里,折射出了粼粼光样。
孟月临视线落在发簪上,而后抬头看向孟鹤轩,礼貌微笑:“不好意思,我二哥叫孟境竹,你哪位?”
这话不客气,孟鹤轩也不恼,而是继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今日与你闹出误会的孙夫人之子,当年我随母亲一同为父亲扶灵回京之时,你已在天机门。”
“当年你年幼,未曾回来送父亲一程,所以我们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说着,他举了举手里的盒子:“这是我作为兄长的一点心意,妹妹,很高兴你能回家!”
孟月临笑得更礼貌了。
她看向一旁恢复了一脸冷意的孟淮序。
孟淮序见状,眼底的碎冰有片刻融化,这才缓缓道:“你想收就收吧。”
“那我不想收。”孟月临说着,礼貌地看向孟鹤轩:“我不要,谢谢!”
孟鹤轩:
他也不尴尬,从善如流地收回了盒子。
这时候,他才看向被孟月临拖来拖去,已经狼狈不堪的孙氏。
“不管怎样,我母亲也操持了侯府十几年,月临,你即便不认她,也不能否认她这十几年的辛苦。”
“况且明日的接风宴也是她一手操办,若你今日将她送去大理寺,接风宴又该怎么办呢?”
孟鹤轩的语气十分温和,带着循循善诱之意,反而叫孟月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捧月居被烧已经是事实,与其把我母亲送去大理寺定罪,不如待明日接风宴过后,让母亲亲自监工为你修复捧月居,你觉得如何?”
孟鹤轩说完,温和地看着孟月临,一副倾听之态。
见他如此,孟月临咧嘴一笑:“是呀,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明天她和孟玉翡还得给我磕头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