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场面有些尴尬,淮王清了清嗓子,看向孟月临,道:“孟境竹到底怎么了?”
闻言,孟月临抬起头:“王爷不必着急,等李太医诊断完就知道了,反正他没死。”
听了这话,淮王有些无语:“这是死没死的事儿吗?”
“不是吗?那是什么?”
孟月临有些疑惑,继而转头看向凌子骞:“你这么着急,不是担心孟境竹会死吗?”
凌子骞一愣,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孟月临把空了的茶杯递到孟淮序跟前续了一杯茶,而后道:“反正我说了,他现在不会死,你们放心就是。”
“那什么时候会死?”温砚景接了一句。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温砚景挠挠头,尴尬地道:“那个我不是想他死的意思”
凌子骞无语,瞪了温砚景一眼,站在原地叉腰拧眉。
他闹心得很!
安国公府和宁远侯府紧挨着,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他和凌子川跟孟境竹还有孟乘渊年纪相仿,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这会儿虽然孟月临说了孟境竹不会有事,可他一想到孟境竹那脸色,他就很难安心。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哥哥,哪怕你觉得他人蠢又没用,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也吃到教训了,现在他到底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就直接说出来?”
“你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因为你隐瞒了什么?所以才跟我们打哑谜?”
闻言,孟月临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他,怎么他被人害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多紧张?”
凌子骞:“我哪儿知道啊?”
孟月临:“你不知道?你这么关心的人明明自小就有才名,也没有松懈读书之事,可长大却屡试不第,你也不知道?”
凌子骞:“我”
他竟无言以对!
孟月临又道:“你这么关心他,他这些年流连烟花柳巷,想必你也知道那些地方有多不堪,你提醒过他那些地方容易染上脏病吗?”
凌子骞:
他脸上火辣辣地,心里生出了几分羞愧,忍不住偏开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孟月临继续道:“你这么关心他,他把自己的银钱大把大把地花在花魁的身上的时候,他把自己的院子让给孟鹤轩的时候,你怎么也没劝过他?”
她说着,看着凌子骞眯了眯眼睛:“所以凌少爷,此刻你与其说是对孟境竹关心则乱,还不如说是好奇心作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
“冠以关心之名,行的却是打探之事,是不是有些虚伪了。”
说完,孟月临放下茶盏,站起身。
孟淮序正要给她续杯,见状停下手,抬头看她。
孟月临:“不喝了,差不多该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被她说得满脸通红的凌子骞:“我不是在指责凌少爷,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这么冠冕堂皇地逼问。”
闻言,凌子骞抿唇,冲着她拱手一揖:“你教训得很对,我此前确实并未特别关心孟老三,此刻也确实不该对你咄咄逼人,是我的不是!”
话音刚落,李太医从内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