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临跟着露出一脸讪讪:“有可能,完蛋了,你会被岭南梁氏追杀吗?”
温砚景戏瘾一下就上来了。
他忙不迭扭头去看自家父王:“父王,父王,儿臣不小心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岭南梁氏恐要杀儿臣索命,求父王保佑儿臣啊!”
淮王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疯狂闪烁。
他咬牙切齿:“保佑那是求鬼神的词,本王还活着呢,你这个孽障!”
他都想起来了。
当年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没出事之前,这张嘴也是这么讨人厌的!
现在更讨人厌了!
“哦,那求父王保护儿臣啊!”温砚景能屈能伸极了。
淮王:
累了,想死,但该死的却是他的儿子,更想死了
“是这样吗?”玉华公主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她的语调极冷,冷得仿佛有什么已经完全笃定,却还在等着一道死刑判决一般绝望。
梁舟铎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满脸狠戾与绝望的女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惧意。
但这么多年拿捏玉华公主的习惯,叫他在这股惧意生出的一瞬间,就用更甚的怒意给压了下去。
在七情六欲阵的作用之下,这股怒意更是被无穷无尽地放大到了极致。
“是又如何!”
他从地上站起身,指着玉华公主,大声道:“我是岭南梁氏的独子,你生了一个女儿就不愿意再生,也不主动提出给我纳妾,你是存心要我绝后吗?”
“可我给你生了女儿了!”玉华公主声音冷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是你害死了她,对不对!”
“女儿有什么用?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奴隶,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奴隶罢了,你一个大奴隶给我生一个小奴隶,那算我的后代吗?”
梁舟铎疯了一样,双臂一边摆动,嘴里一边大骂:“温玉华,你搞清楚,只有儿子能传宗接代,你竟然生完女儿就不想给我生儿子了,我怎能忍下这口恶气!”
“我本以为那个小奴隶死了你就能安心给我生儿子了,却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死了一个没用的女儿,你竟然大病了一整年!”
梁舟铎咬牙切齿:“那一年可是我最重要的一年,如果不是你病了,我本来该是现在的梁氏族长的!”
“就是因为你病了,我必须对所有人表现出对你的牵挂,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功夫去管族内之事!”
“当年为了和你结婚,我没了前程,后来为了照顾你,我又一次失去了机会,你自己说你该死吗?”
“温玉华,你在我这一生之中造下的孽,简直罪该万死!”
“杀你一个女儿又如何?”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姓温,在你生下女儿的那一刻,你就该死了!”
话音落下,玉华公主疯了一样扑上前去。
梁舟铎本能想要反抗,却忽然止住了动作,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她。
玉华公主脸上带着狰狞的恨意,用力将刺入他胸口的簪中剑又往里推到了尽头,而后狠狠一搅。
瞬间,血色宛若云雾,疯狂向四周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