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苦声音淡淡:“更不在侯爷这里。”
闻言,孟鹤轩猛地抬头:“离苦大人可否明示?”
听了这话,离苦心中暗骂一句蠢东西,没好气道:“你不是京城第一才子吗?这点事儿都要反复让别人明示,可见除了你偷来的那些属于孟二爷的才华,你真的就是个草包吧!”
孟鹤轩:
他的自尊再次被狠狠刺伤了。
但是他也知道,在活命面前,自尊得先放放。
是以,他只能更加卑微地看着离苦,道:“离苦大人说得对,我确实是一个废物,如今也只求离苦大人能明示一二,我只想活下去!”
离苦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拽起了他的后衣领,将他朝着竹风院大门外头拖去。
孟鹤轩被吓了一跳,一路怪叫着求饶着,最后还是被离苦像丢垃圾一样丢出了远门外。
把人丢开,离苦拍了拍手,对门外破烂一样的孟鹤轩抬了抬下巴。
“看你还算有点可怜,我今日便明着给你指条活路,你该求的人是大小姐,明白了吧!”
说完,也不管孟鹤轩是什么反应,离苦“哐”地就关上了院门。
被破烂一样丢出来的孟鹤轩坐在地上,顾不得身上各处都是痛的,只这么愣愣地坐在地上,眼巴巴看着紧闭的门扉,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明白了。
他这次真的明白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孟鹤轩终于明白,看似孟月临在帮孟淮序解决麻烦,帮温砚景治疗脑子,帮所有人讨回公道。
但实则,孟月临做这些都是随手而为,反而是不管侯府还是王府,全都以她为主。
所以,今日孟淮序发现自己企图出卖孟月临的时候,不是直接杀了自己,而是把自己骗进去羞辱一顿。
所以,今日孟月临明明不在府上,温砚景却假扮成她,冒着欺君之罪来见了陛下。
所以,孟月临留在侯府,温砚景跟着留在侯府,淮王来了侯府这么多次,都没有提过让他们夫妻回王府。
甚至就连陛下,他今日虽然见的是假冒的孟月临,但却始终没有叫人摘下面纱,这足以证明陛下对孟月临有多看重!
想明白这些,孟鹤轩只觉得后背生出一层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叫他一时间手脚冰凉,使不上力气来。
他都做了什么?
他竟然在这样的局势之中,选择准确无误地出卖了最中心、最有分量、最强大的一个?
怪不得孟淮序今天以羞辱他为乐,却并不威胁他的性命。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今日得罪的是孟月临,死期已定,没有第二个原因。
羞辱他,不过是出出这十几年的恶气罢了。
越想,孟鹤轩越害怕。
但同时他也明白,他不能继续在竹风院门口呆着了。
就算孟淮序在陛下收回圣旨之前杀了自己,有孟月临在,孟淮序也不会被陛下责罚。
至于原因,看看温砚景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孟鹤轩虽然从未出现于人前,却也从未放弃过在暗中观察一切。
他亲眼看到过温砚景和孟淮序是如何不合的。
温砚景尚且只能和孟淮序作对,那么有孟月临在,即便是陛下,也不会重罚孟淮序
想明白这些后,孟鹤轩的心里只剩三个字。
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