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临这番话，叫温砚景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
她倒也不着急，一边揉着肚子促进消化，一边示意自己的茶碗空了。
温砚景几乎条件反射一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去给她又加了茶水。
放回茶壶之际，他总算回过神来，猛地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他怎么会不是父王和母亲的孩子！
如果他不是的话，他痴傻的那么些年，母亲又怎会为他殚精竭虑到了那样的程度？！
这实在太荒谬了！
“别的暂且不说，小月临，双生子应该长得一模一样才对，我和瑜哥儿长得并不像啊！”
他的表情认真到几乎执拗，看着孟月临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丝祈求：“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王和母亲的孩子呢？我分明就是啊！”
孟月临冷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这会儿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她不能给，她必须把真相告诉他。
否则，大苍便没有未来，五千年后的人间，依旧会是炼狱。
“我师父说，双生子中，只有同卵双胞胎才长得一模一样，异卵双胞胎从容貌和脾气秉性，都会有很明显的差别。”
她看着几乎崩溃的温砚景，道：“你出生时，因为你生母的产程不顺，在生你的时候用了太多的时间，所以生下你后，你的弟弟险些因为窒息没能活下来。”
“是当时的国师用了特殊的办法救了他。”
“也是当时的国师用了密法，将你与温朔瑜的命格相连，所以后来太后才偷得了你的一魂一魄。”
温砚景使劲摇头：“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先皇说过当时的国师是江湖骗子，所以还废弃了国师之位，那个国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是真的。”
一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温砚景猛地看了过去，却见到泪流满面的淮王，缓缓地走出了竹林小道的阴影。
“阿景，月临说的都是真的。”
他站在小道尽头，悲伤地看着温砚景，道：“正是因为你是皇子，正是因为当今陛下是靠你才得以活命，所以先皇才将国师斥为骗子，废弃了国师之位。”
“这么多年，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如果不是月临发现了真相，我原本打算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
他说着，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阿景，是父王对不起你。”
温砚景呆立原地，如遭雷劈。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头去看孟月临。
片刻后，他艰难地开口：“你是想要我做什么吗？否则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孟月临靠坐在椅子上，闻言，歪了歪头：“你不是也有所猜测吗？”
温砚景抿唇，脸上的表情淡去了几分，但眼眶却微微泛出了些许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