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阿鲤认输啦。”她匆忙跑到门口,躲避陈青青的魔爪。
“我要去陪婆婆啦!”
阿鲤欢闹过后,总感觉腹中有些不大舒服。
许是前几日糕点吃多了,但并不疼,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白天一切正常,可到了半夜,阿鲤却惊恐地发现亵裤突然变得湿润,有一股血腥味,从被褥里散发出来。
她什么时候受伤的,竟毫无察觉!
等到点灯一看,阿鲤苍白的小脸更加脆弱。
她流了好多血,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颤抖着握着手中的裤子,阿鲤话都说不出口,有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不过转念一想,死了后就能重返仙界啊!
想到这里,阿鲤真是又喜又忧。
欢喜的是终于能回家,忧虑的却是如果自己走了,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想到这,阿鲤心中升起浓浓的不舍。
受情绪影响,不知不觉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昏暗灯光下,阿鲤脸上湿漉漉,忍不住一把扑到被窝里,低声呜咽起来,边打嗝边哭。
原本如同小猫一般的动静,却将门外的人吸引过来。
是夜。
刚结束一天演练的陈越年正巧从旁边路过,这几日都没见到阿鲤,原本想进门瞧瞧,看到熄灭的灯火,犹豫着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刚要离开时,却见屋内突然燃起了灯,紧接着,一阵啜泣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哭得好不委屈。
陈越年站在门外来回踱步。
毕竟,阿鲤从来都极为乐观,怎会在半夜三更哭泣,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委屈?
陈越年不再忍耐,轻轻叩响房门。
“江鲤,发生何事了,让我进去,好吗?”
许是他半夜敲门的动作太过唐突,里面的动静突然停住。
就在陈越年以为屋内不会再回应他的时候,只听里面的人慢吞吞来到门口,紧接着将门打开,委委屈屈哭诉:“王大哥,阿鲤就要死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不要胡说!”陈越年一愣,赶紧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借着昏暗月色,只能看见阿鲤苍白的脸,脸上泪光盈盈。
除了哭得狼狈一点,看着没受什么伤。
略微放心下来,陈越年轻抚着阿鲤的肩头,带着人一同走进去,围着圆桌坐下,这才柔声问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说出来才有办法解决,不要一直闷在心里。”
“我”阿鲤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还有什么好难以开口,反正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阿鲤双眼一闭,再次睁开,从桌子底下拿出自己被鲜血浸染湿透的亵裤,自暴自弃扔在桌上,“今天晚上我流了好多血,我马上就要死了。”
“”
陈越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着阿鲤愁眉苦脸,心下了然。
原本一直紧绷的神色舒展开来,陈越年摇头浅笑,“吓我一跳,路过门口的时候,听到你在里面哭喊,还以为是咱们房子着火了呢。”
阿鲤不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站起身来,陈越年捂着嘴轻咳,“放心吧,我保证你不会死,这件事你去问问你婆婆,她会告诉你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