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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再次举起了牌子。
“一千万。”
林景言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我知道，他不是没钱。
他是被对方这种势在必得的态度，击溃了心理防线。
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最终，林景言放弃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幅画，被那个男人拍下。
他的眼神，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晚宴结束后，林景言一言不发地把我拖进车里。
他身上的气息冰冷又暴戾。
“他是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怎么知道。”
“苏念，别跟我装傻！”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车窗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冰冷的车窗贴着我的后背，我几乎要窒息。
我看着他疯狂的眼睛，忽然笑了。
“是，又怎么样？”
“林景言，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
“你以为只有你，能掌控全局吗？”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这个毒妇！”
我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却一点也不害怕。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
他看着我脖子上清晰的指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悔恨。
“念念，我”
“别叫我念念！”我嘶吼着打断他，“我嫌脏！”
我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动，才扶着路边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了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苏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是那个拍下画的男人。
他下了车，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叫顾言之。”
“是林晚的哥哥。”
“你说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林晚的哥哥？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顾言之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不是林晚。”我立刻否认。
他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叫苏念。”
“我的妹妹，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悲伤。
“那你”
“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