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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的生母被活活打死，尸体被丢去了乱葬岗。
而苏婉儿，则被赶出了相府。
她所有华丽的衣服、贵重的首饰，全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净身出户，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泞。
太子李承泽听闻此事，立刻派人送来一封信。
不是安慰，而是一封退婚书。
信中言辞恳切，说他与苏婉儿“有缘无分”，祝她“另觅良缘”。
这成了压垮苏婉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拿着那封退婚书，站在相府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状若疯魔。
她骂我，骂爹娘，骂太子，骂所有看她笑话的人。
可再也没有人理会她了。
她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人人避之不及。
我站在二楼的窗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萧珏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杯热茶。
“解气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不够。”
“她让我受的苦，这点报应，怎么够？”
萧珏看着楼下那个疯疯癫癲的女人，眼神淡漠。
“放心，本王已经‘安排’好了。”
“她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名声和容貌吗？”
“本王会让她，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
几天后，京城里开始流传一个消息。
说前相府千金苏婉儿，因爱慕虚荣，被赶出家门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进了京城最低等的窑子。
还有人“有鼻子有眼”地描述，说她在窑子里，是如何被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作践，生不如死。
流言愈演愈烈。
苏婉儿彻底崩溃了。
她冲到摄政王府门口，想要找我对质，却被守卫拦住。
她便在王府门口撒泼打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明月！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
我没有出去。
我只是让下人，将一面巨大的铜镜，立在了王府大门口。
苏婉儿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镜中那个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满脸污秽的疯婆子，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曾经是京城最美的贵女，如今，却比路边的乞丐还要不堪。
“不这不是我”
她尖叫着，疯了一样地逃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她。
苏婉儿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萧珏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大婚那天，十里红妆，轰动全城。
我穿着繁复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两世为人，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拜堂，礼成。
我被送入洞房。
红烛摇曳，满室旖旎。
萧珏走进来的时候，我正端坐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苹果。
他挥退了下人，走到我面前，亲自为我揭下了盖头。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要将我吸进去。
“在想什么？”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在想，王爷的交易，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今苏婉儿已不足为惧，太子也因与她有染而失了圣心。王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么我这个棋子，是不是也该被舍弃了？”
萧珏闻言，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有些烫人。
“谁告诉你，你是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