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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彻底摧毁我心里的防线。
我崩溃大哭。
翠竹的婚事,是我亲自选的。
前几日,她还羞涩同我说,待嫁人后定会时不时来看我。
我那时打趣她,说她不怕夫君吃醋吗。
惯来爱开玩笑的翠竹难得严肃,同我说,她与我一同长大。
我在她心中永远排第一。
那时我还说,若她夫君待她不好,便来找我。
我这里,永远是她的家。
短短几日,便物是人非。
我哭的嗓子几乎要嘶哑。
翠竹的死成了最后一根压垮我的稻草。
我轻轻放下翠竹,起身。
站在沈淮序面前,摇摇欲坠。
“不是想要我救祖母吗?”
我木着脸,眼中如一潭死水,再无任何情绪。
沈淮序一愣,眸中晦涩翻涌。
我没再理他,转身,走向祖母院子。
他忙不迭跟在我身后。
一路沉默无言。
穿过长廊,在进祖母屋子前,我顿住。
沈淮序没防备,一下撞在我的身上,又慌忙与我拉开距离。
许是我现在的样子太不寻常,他心中竟有些难受。
“你有没有事”
没待他说完,我伸手,推开屋门。
坐在祖母床前,不甚熟练用右手拿起针。
沈淮序注意到了,眼中似有悔意。
“昭昭,抱歉,先前是我误会了你。”
我没再说话,只是为祖母施针。
越到后面,我脸色便越苍白,体力越发孱弱。
身上,也被汗水浸湿。
“昭昭,你怎么了?”
沈淮序问我。
我无暇回他,只是抬起早已酸麻的手,继续施针。
一夜过去,东方既白,金鸡报晓。
祖母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悠悠转醒。
我却蓦然吐出一口血。
如瀑青丝霎时变为白发。
身上,也遍布可怖淤痕。
对上沈淮序震惊的眼神,我释然道:
“沈淮序,欠你们沈家的,我替我爹还了。”
此话一出,祖母彻底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