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朝她笑了笑,“少爷刚来消息,他觉得前阵子帮他收拾卧室的佣人手脚不麻利,所以今天吩咐你去整理。”
宋妙清觉得有些为难,开玩笑,那大冰山对她的嫌弃可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且当初那份合同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不准随意进他卧室,不准随意碰他的东西,这不准那不准,现在让她去给傅从闻收拾房间,万一哪里让他不满意......
“这本来不是小宋你份内的事,所以少爷说了,会酌情给你加工资。”孙叔补充道。
加钱,那也不是不行。
宋妙清顿时换了副嘴脸,笑意盈盈地说,“好的,我马上去。”
孙叔被她这股财迷劲儿逗笑了,心中更多了几分对小辈的关爱,小宋这丫头,看着温柔规矩,实际上也有不少活泼跳脱的时候。
从孙叔那里了解到傅从闻放置物品的习惯之后,宋妙清便忐忑地进了他的房间。
傅从闻房间很大,但色调极其简单,灰白墙壁,纯黑色地板,也没有放置什么奢华的摆件,空荡得像是没人住一般。她走进衣帽间,里头挂的也都是清一色黑白灰常服,其余全是深色西装。
宋妙清对奢侈品的了解很深,粗略一扫傅从闻的领带、腕表之类的配饰就可以看出,他的审美比周帆那个种马男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傅从闻似乎特别喜欢一个名叫arioni的意大利小众品牌,专做私人定制,价格昂贵,她当时给周帆也买了一条。
而傅从闻的那些表价格更是惊人,百达翡丽鹦鹉螺大满钻,理查德米尔RM系列,一块就能买一栋别墅。
“有钱真好啊。”宋妙清不由感叹道,也难怪傅夫人给她的赔偿费一出手就是一百来万,她现在都觉得傅家给她一个月工资都是牙缝里挤肉。
她也不敢直接碰傅从闻的东西,戴上手套才敢小心且仔细地清理,好不容易收拾完,宋妙清已经出了一身汗。
她又兢兢业业地拖干净地板,掸去窗帘、床铺上的灰尘,把浴室衣篓里的西装用专业手法洗晒妥当,这才算结束一切工作。
宋妙清看着她的“作品”,满意地擦了擦额角的汗,鼻尖忽然传来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清新的橙子味里夹杂了檀木调,很是好闻。
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傅从闻从背后拢过来时的味道,原本以为是香水,结果是洗衣香氛的味道。
宋妙清默默记下了牌子,在网上搜了搜价格,是个专做调香的法国牌子,700g要将近一千块,她还打算买一瓶回来试试呢,这么贵还是算了,现在用的这个也挺好闻。
时间流逝,很快来到了傍晚,宋妙清照常去做了晚餐,却被告知傅从闻今晚不回来吃,她可以少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