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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时的面容又苍白了几分,可下一秒却泛起诡异的潮红,喉咙收紧便咳了起来,力度大到就连地上的影子都跟着晃动。
他迅速扔掉手里印着血迹的纸抽,生怕吓到宋时宜。
可她却没有看自己一眼。
阴沉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笑着和傅恒打招呼。
他们有多久没有看见他这样的笑容了?
明明一肚子酸意,却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陆闻时默默攥紧了拳头,背过身咳嗽着,而许淮瑾则是失落的垂眸,手心里的婚戒硌到生疼。
他们见面经常这么频繁吗?
许淮瑾眯起眼睛,试图打量着两人相爱的痕迹,心有不甘的一次次否定。
宋时宜肯定还是爱他的。
否则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和自己废话?
她只是不想原谅自己罢了,才会找其他人让自己知难而退。
更何况他已经派人打听到了,傅恒在明天就会离开港城,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他要想尽所有办法,让宋时宜回心转意。
他谁都没有通知,连夜飞回京北,走进了地下室。
宁汐早就已经被下人殴打的不成样子了。
整容填充的硅胶和假体全部被打到变形,原本立体的五官也肿胀的像个馒头。眼睛更是连睁都睁不开。
“我找到时宜了,她还没有死。”
宁汐的身体抽了抽,僵硬的抬着脖颈,肿胀的眼睛勉强露出一丝缝隙。
“凭什么”
她呜咽着嘶吼,原本愈合的伤口被彻底扯到崩开。
凭什么她还能活着,自己却要被关在这漫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受尽折磨和惩罚
“你是时候赎罪了。”
许淮瑾漆黑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拽着她衣领,扔进后备箱里,硬是开了一夜的车,才来到港城。
宁汐绕城三小时的事情,他现在还记得。
当然不过就这么放过她。
后备箱弹开,宁汐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临走前许淮瑾定了规矩,每周只有四天时间,才可以让宁汐吃饭喝水。
她腹部空空如也,吐的也只不过是些酸水胆汁。
“许淮瑾你好狠呕”
只要能让她受到惩罚,无论做什么,哪怕让许淮瑾下地狱,他都甘之如饴。
他唇线紧绷,拽着宁汐的头发,敲动着公寓的门。
许久没有人回应。
他眉心轻皱,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又辗转来到法院。
同事诧异的扫过他手心里挣扎的宁汐,惊恐的吞咽着口水,
“时宜,昨晚有事请假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淮瑾手指蓦地一松,愣在原地。
她走了?
甚至连夜离开吗?
他太阳穴突突的狂跳,想起了傅恒。
宋时宜会不会是想躲着自己,就去和傅恒一起回到京北了?
许淮瑾紧咬着下唇,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女人虚弱摇晃的身影,抄起角落里的瓷瓶,对着他砸了过去。
“妈的,你这个死渣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