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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苡乐颤抖着,失声尖叫:“我没有!是她非要和我过不去!你已经死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回荡,带着几分绝望和恐慌。
可“鬼魂”并不打算放过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你没死我怎么舍得闭眼。”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依旧清晰可闻,“这些年,你骗走了鹿家多少东西?”
“爸妈知道你嫁给我委屈,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疼爱,可你呢?把我当作猪狗对待?”
宋苡乐不敢直视他,眼神游离不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恨你困住了我的下半生我也不想虐待你的,谁知道喂给你一瓶安眠药,你当晚就没气了!”
她的指甲已经陷入衣角,眼底闪过愤恨:“谁叫你那么自私!一分钱遗产都不留给我!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她抄起手边的花瓶朝“鬼魂”砸去,可花瓶却穿透他的身体,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小葵呢?她又何其无辜!”他逼近她,每一个音节都充斥了剧烈的痛楚。
“她不该和我抢男人!”宋苡乐彻底慌了,下意识后退一步,踉跄着险些摔倒:“那场大火又没烧死她,炸弹也没炸死她,凭什么找我算账!”
“比起我,沈平桉明明对她下手更狠,”她咬住下唇,声线颤抖,“你知不知道,他在给鹿葵的护身符里下了——”
话没说完,突然,整座别墅的灯光猛然亮起。
宋苡乐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地睁不开,等到她移开遮挡在眼前的手,下意识转头去找那道鬼影。
却在转身的瞬间,目光猛地定格:“平桉是你?”
不,不仅是他,还有沈老爷子和鹿父鹿母,一并出现在她面前。
沈平桉勾起冷笑,眼底的寒意比灯光还要刺眼。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关掉手中的投影。
刚才的“鬼魂”,瞬间烟消云散。
宋苡乐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恐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平桉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将一沓又一沓证据扔在她面前。
“你还要怎么狡辩?”沈平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非要把鹿家赶尽杀绝吗?”
眼看情况不对,宋父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沈总,这一切都是宋苡乐指使我的,您要怪就怪她,我什么也不知道!”
“爸!”宋苡乐瞪圆了眼。
她没想到,最先出卖自己的,会是她的生父。
看到这一幕,沈平桉不由冷笑。
他瞥向身侧,管家接收到他的眼神,立马端着托盘上前。
两个玻璃酒杯中,都盛着无色无味的液体。
“左边那杯有毒。”沈平桉目光深邃,“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话落的瞬间,宋苡乐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宋父就扑上去夺过右边那杯,灌入喉中。
喝完后,他才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对着宋苡乐无奈道:“苡乐,爸爸也是没办法,别担心,我会替你收尸的。”
可下一秒,他脸色瞬间剧变。
呼吸急促,身体也不断抽搐。
“噗——”
宋父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栽倒在地,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收拾干净。”沈平桉看着被溅上血的皮鞋,皱眉吩咐管家,“扔乱葬岗。”
一旁的宋苡乐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那两杯分明都是毒药,沈平桉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
她跪扑在男人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平桉,我知道错了,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你没错。”沈平桉俯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是我识人不清,让小葵受尽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折磨。”
“你忘了吗?”宋苡乐痛得泪水狂飙,却依旧挣扎着开口,“我们小时候一起被绑架,你说要帮我梳一辈子双马尾”
“真的吗?”沈平桉的目光刺骨生寒,“可那是我用来试探你的,我的小姑娘,留的是短发。”
“不对是我,是我记错了”宋苡乐愣住了,连哭声都堵在嗓中,“平桉,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沈平桉笑得讥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再让你牢底坐穿。”
他转身对门口的助理吩咐:“关进禁闭室,小葵经历过的,让她好好感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