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冰冷河水的那一刻,我才看清丈夫和姐夫脸上计谋得逞的笑。
他们说我勾引,说我放荡,说我是自愿的。
父母骂我丢尽脸面,哥哥嫂子连夜将我拉黑,公婆将我的行李扔出大门。
再睁眼,我回到接到丈夫电话那一刻。
妈,您儿子让您去给姐夫送个东西。我敲开婆婆的房门。
她唾骂我:贱骨头,这种小事也配使唤我
我低头掩住眼底的冰冷,将钥匙递过去:是您儿子再三嘱咐,说必须您亲自送。
看着她骂骂咧咧远去的背影,我打开手机摄像头。
好戏,该开场了。】
1.
重生之夜的复仇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我,从口鼻,从耳朵,从每一个毛孔,疯狂地涌入。
窒息感像是钝刀,一下下锯拉着胸腔最后一点空气。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秒,桥栏上那些模糊的人影却骤然清晰。
丈夫周涛和他那个好姐夫张志强并肩站着,脸上不是惊恐,不是焦急,而是计谋得逞的、毫不掩饰的恶毒笑意。
甚至,周涛对着我的方向,慢悠悠地,比了个口型。
他说:活该。
还有我爸妈,我哥嫂,我的公婆。
他们或厌恶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脸,像走马灯一样旋转,最后定格在周涛和姐夫那两张笑得扭曲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陷害。
只是为了让我给那个叫丽丽的小三腾位置。
有钱能使鬼推磨,呵,说的太好了。
恨吗
恨已经不足以形容。
那是一种蚀骨的冰冷,连同河水的寒,一起冻结了灵魂。
猛地吸进一口气,呛得我肺管生疼。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
等等白光
不是河底的昏黑暗沉。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四顾茫然。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梳妆台,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正在通话中,联系人—老公。
我这是重生了
听见没有磨蹭什么赶紧给姐夫送过去!别耽误事儿!
电话那头,周涛不耐烦的声音清晰传来,和记忆里那个催命的语气分毫不差!
我低头,看着自己干燥温暖的睡衣,握着手机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心脏在沉寂一瞬后,开始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骨。
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一切灾难开始的夜晚。
前世冰冷的河水和此刻手机里传来的催促声交织,形成一种荒诞又令人窒息的割裂感。
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恨意和狂喜同时涌上,让我浑身细细地颤抖起来。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几乎要冲出的尖啸。
呵。周涛,张志强,还有那些所有推我下去的人。
你们等着。
2.
婆婆的陷阱
喂死了吗怎么不说话!周涛在那边骂骂咧咧。
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被我刻意压得平顺,甚至带上了一丝前世惯有的、让他觉得顺从的软弱。
听到了老公,我马上就去。
那边冷哼一声,直接撂了电话。
忙音响起。
我放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真实得让人想哭。
但我没时间伤感了,这辈子,我都要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还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疲惫的年轻女人。
真是个蠢货啊。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扯出一个冰冷至极的笑。
然后转身,没有换衣服,直接穿着那身睡衣,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里电视开着,公婆正窝在沙发里看一出家庭伦理剧,婆婆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磕得噼啪响。
听到动静,她斜眼瞥过来,看到我的穿着,眉头立刻嫌恶地拧起。
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又要出去勾搭谁
前世,她也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满心委屈,却只想着赶紧完成老公的任务回来,没理会。
现在我想到了个主意。
我的好婆婆,上辈子就你叫的最欢呢。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刻意带上一丝被指责后的怯懦。
妈,周涛让我去给姐夫送个东西,好像很急。
果然,她立刻嗤笑一声,吐掉瓜子壳:屁大点事也要你去你是他养的狗吧,叫你往东不敢往西贱骨头!
公公在一旁装聋作哑,眼睛都没从电视上挪开。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翻涌的恨,声音放得更轻,更顺从。
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引诱:是周涛,他再三嘱咐,说这东西很重要,必须得,得家里人去送,他这会儿抽不开身。我想来想去,只有您去最合适,最稳妥,姐夫那边也最重视。
我刻意加重了家里人和最重视这几个字。
婆婆嗑瓜子的动作顿住了。
她这个人,最吃捧,尤其听不得别人说她重要,说她被看重。
果然,她脸上那尖锐的刻薄稍微收敛了点,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哼!现在知道老娘的用处了什么东西非得大晚上送麻烦!
她嘴上抱怨着,却还是慢腾腾地放下瓜子,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在哪儿啊车钥匙!她没好气地冲我伸手,一副施舍般的模样。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忙不迭地把早就握在手里的车钥匙递过去。
说道:周涛说,就在姐夫家老地方放着,您去了就知道。
神神叨叨的!婆婆嘟囔着,抓过钥匙,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口走。
我看着她肥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听着那脚步声下了楼。
直到确认她走远了。
我脸上的怯懦和顺从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封般的死寂和恨意。
我转身,快步走回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另一个手机。
检查了一下电量,调出录像模式。
然后,我走到客厅窗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拍到楼下单元门出口。
夜色浓重,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婆婆骂骂咧咧的身影,她一边朝小区停车场走,一边还在不耐烦地看着手机,估计是在骂周涛或者姐夫。
我举起手机,对准她的背影,清晰地录下了她离开的画面。
时间,地点,人物。
完美。
好戏,该开场了。
3.
暴怒的周涛
我放下手机,没有立刻关掉录像,而是揣到兜里,走到沙发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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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依旧在看电视,对我完全无视。
我也不说话。
只是安静地等着。
像一头潜伏在暗夜里的兽,等待着猎物落入陷阱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
每一秒,都踩在我前世濒死的心跳上。
公公似乎觉得气氛有点过于安静,终于舍得从电视上挪开眼,瞥了我一下:你傻坐着干嘛
我抬起眼,看向他,眼神空洞,没什么情绪:我等妈回来。
他被我这眼神看得有点发毛,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又继续看他的电视。
大约过了快三个小时。
远远地,似乎有凄厉的警笛声划过夜空,又很快消失。
公公没在意。
我却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来了。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
一阵沉重、混乱、几乎是砸上来的脚步声疯狂地撞在楼道里!
伴随着男人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的咆哮和呜咽。
公公猛地坐直了身体,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口:什么动静
我没回答。
下一秒——
砰!!!
我们家那扇不算太结实的防盗门,被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哀鸣!
公公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门口,我老公站在那里,但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总是端着架子、不苟言笑的男人了。
他头发凌乱,眼睛血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整张脸扭曲得狰狞可怖,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的外套不见了,衬衫领口被扯烂了,上面甚至还沾着些不明污渍。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目光涣散又疯狂地扫视屋内,最后,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里的恨意和暴怒,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烧穿。
是你!是你这个毒妇!贱人!!!他嘶吼着,声音破裂不堪,裹挟着滔天的绝望和疯狂,猛地朝我扑过来。
你害了她!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杀了你!!!
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懵了,下意识地想拦:周涛!你疯了!怎么回事!
暴怒中的周涛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公公,眼睛只盯着我,恨不得食肉寝皮。
我在他冲到我面前之前,动作敏捷地跳开,躲到了沙发后面。
面对他吃人般的目光,我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慢慢露出一个极其缓慢,却又冰冷刺骨的笑容。
老公,我甚至没有大声,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毒蛇的信子。
你说什么呢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呀怎么就害人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周涛最痛的地方。
他猛地僵住,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人。
下一秒,他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吼叫,完全失去了理智,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就朝我砸过来!
我让你装!我让你装!毒蝎心肠的贱货!
我早有预料,轻易躲开。
烟灰缸砸在墙上,碎裂开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疯了!真是疯了!公公在一旁徒劳地喊着,却根本不敢上前。
就在这片混乱中,楼道里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还有我母亲那标志性的、尖厉又带着埋怨的嗓音:杀千刀的!我就知道这丧门星要惹祸!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这次又作了什么死。
我爸,我哥,我嫂嫂,全都闻声赶来了,挤在门口,被屋内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我妈刚要继续骂,视线落到状若疯魔的周涛身上,又噎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又看看周涛。
报警!周涛似乎被亲家们的到来刺激了一下,喘着粗气,指着我的手抖得不像话。
语无伦次地对我爸妈吼,报警抓她!是她害了我妈!是她故意让我妈去那种地方!她该死!!
我爸妈哥嫂全都一脸茫然震惊!
我妈立刻看向我,眼神里的怀疑和指责几乎不加掩饰:你又干了什么!能不能安生点!
面对所有人的注视,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却愈发显得冰冷诡异。
我慢慢从沙发后走出来,无视了快要疯掉的周涛,目光逐一扫过门口那群所谓的亲人,前世的帮凶。
报警我轻轻重复,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当然要报。不过,在报警之前……
我拿出那个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清晰地显示着正在录制视频。
我将镜头对准了他们每一张惊惶、愤怒、或满是算计的脸。
有些账,得先让大伙儿看清楚。
4.
真相大白
手机镜头冰冷地记录下门口每一张脸。
我妈的惊疑不定,我爸的强作镇定,我哥嫂的慌乱躲闪。
以及周涛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癫狂的绝望。
你拍什么拍!还不快放下!
我妈率先反应过来,尖声呵斥,习惯性地想用气势压垮我。
她甚至想上前来抢手机。
我微微侧身,轻易避开,镜头稳稳地对准她扭曲的脸。
妈,急什么
我的声音透过手机麦克风传出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不想听听,您的好女婿和好亲家,是怎么合伙算计他老婆,就为了给小三腾位置的吗
你胡说什么!
周涛嘶吼着又想扑过来,却被我哥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他或许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本能觉得此刻的周涛状态很危险。
我不再看周涛,指尖在屏幕上一划。
那段致命的录音再次响起。
妈那边好糊弄,主要得把那女人弄出去,得让她身败名裂
丽丽说她家要是闹事,就给点钱私了。
玩得开,绝对给她个大‘惊喜’,视频一拍,她敢说什么贱货,荡妇,随便说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在死寂的客厅里反复回荡,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周涛的咆哮卡在了喉咙里,他眼睛瞪得几乎裂开,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像是想用目光把它烧毁。
我爸妈的脸色彻底变了。
用钱私了这小贱蹄子还能值多少钱
我妈那张刻薄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粗重的喘息。
我爸的额头渗出了冷汗,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
我哥的脸色铁青,护着嫂嫂的手也无意识地松开了。
嫂嫂则捂住了嘴,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或许她想到了自己。
录音播放完毕。
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周涛粗粗的喘息声。
我关掉录音,镜头重新对准他们,缓缓移动,确保每一张惨白的脸都被清晰地捕捉进去。
现在,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还觉得,是我害了妈吗还觉得,是我下贱,是我作死吗
没人回答。
我妈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不是气的,是怕的。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她一直可以随意拿捏、辱骂的女儿,手里握着能彻底摧毁他们的东西。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我爸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无比。
重要吗我打断他,目光冷冽。
重要的是,你们的好女婿,做了什么事!我轻轻的说,像一把刀子刺进了周涛的心。
老公,今晚叫我送东西,送的到底是什么啊
周涛目光惊恐,看我像看一个从地府爬出来的鬼一样。
呵,我本来也是一个鬼了,一个被仇恨蒙蔽的鬼。
不报复他们,我此生难活。
周涛似乎被我的问题刺激得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猛地看向我爸妈,眼神怨毒:都是你们!养出这种狠毒的女儿!她害了我妈!你们不得好死!
她是个神经病,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我妈吓得破口而出这种话。
我听的笑了。
我哥听了这番话马上说: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别胡说八道。
5.
恩断义绝
一家人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打断他。
镜头稳稳地对准我哥的脸,一家人会把我像货物一样卖出去,就为了给你攒彩礼钱,买房子
我这话一出,我爸妈和我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是一种被戳穿最不堪心思的惊慌和羞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爸猛地吼了一声,试图用音量压过我,维持他可怜的父亲威严。
我胡说我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转向我哥。
哥,你现在住的那套房,首付五十万,周家出了三十万,没错吧真以为是你未来岳丈家大发慈悲
我哥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眼神慌乱地看向我嫂嫂。
我嫂嫂也愣住了,惊疑地看着我哥,又看看我爸妈。
还有你,嫂嫂。
我的镜头微微转向她,你那‘三金’是不是特别足量周家送的,对吧你以为那是看中了你这个儿媳那是我‘卖’身的钱换的!
你闭嘴!我妈尖声叫道,彻底慌了神,那是彩礼!是正常的彩礼!
正常我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淬冰的嘲讽。
正常的彩礼会要求女方签协议,不准往回要正常的彩礼会明确告知是给儿子买房用的,而不是给小家庭的启动资金正常的彩礼会像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甚至暗示如果我不‘听话’,这钱他们就能随时收回
我一桩桩一件件,把他们试图掩盖在风俗下的肮脏交易撕开,血淋淋地摊开在镜头前。
你们把我卖了个好价钱,不是吗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卖给了周家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出了事,你们不是为我撑腰,而是第一时间怕我得罪金主,怕到手的钱飞了,怕你儿子的婚结不成!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推出去顶罪!把我踩进泥里,来保全你们的利益!
我爸妈被我骂得哑口无言,脸色灰败。
我哥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不敢看任何人,尤其不敢看他老婆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现在跑来跟我谈一家人谈血浓于水我的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鄙夷,你们不配!
我收回镜头,最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狠毒我转向周涛,镜头也对准他。
设计让人凌辱自己妻子拍视频,就为离婚,这不算狠毒把自己妈送进虎口,这算不算蠢毒周涛,你吼什么我轻笑一声。
录音里你的声音,你没听清需要我再放一遍,让自己再评价一下你‘好糊弄’的妈的
周涛被我堵得面色紫胀,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身体佝偻下去,看起来瞬间老了十岁。
我不再理会他。
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扔到他脚下。
这里面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痛快签了。财产分割按我的要求来,少一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周涛,我不介意让刚才那段视频,在网上变得火一点。
周涛看着脚下的文件夹,像是看着一条毒蛇,不敢去捡。
至于你们,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我父母和哥嫂身上。
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恩断义绝。别再找我,否则,我不保证下一次流传出去的,会是关于谁的‘精彩’视频。
我说完,收起手机,拿起沙发上早就收拾好的一个双肩包。
里面只有我的一些重要证件和少量私人物品,其他的,包括周家给我买的任何东西,我一样没拿。
不值得。
我走向门口。
那几个人下意识地让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复杂和难以置信。
没有人再敢说一句阻拦的话。
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我穿过他们,走出这扇充满了恶心和绝望回忆的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照亮我前行的路。
身后的房门内,死寂一片,良久,才爆发出周建国彻底崩溃的嚎哭声,以及我母亲压抑的、神经质的抽泣。
我没有回头。
6.
新生的开始
下了楼,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自由的凉意。
我拿出另一个手机,将刚才录制的那段视频,精心剪辑,只留下周建国崩溃指控我、我父母哥嫂惊慌失措、以及我最后冷静决绝说话的片段。
配上简单的文字说明:当你的‘亲人’联手将你推入地狱后!
匿名发送到了本地的几个热门论坛和短视频平台。
我知道,不需要我多说,周家的丑闻、我家的冷漠,自然会吸引无数热心网友去扒皮、去传播、去唾骂。
舆论的旋涡,会替我完成又一轮的报复。
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卡拔出,折断,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
三个月后。
法国一个温暖湿润的海滨小城。
我坐在一间明亮的咖啡馆靠窗位置,看着外面悠闲走过的游客和当地人,手边放着一台新电脑,屏幕上是设计软件的界面。
新的国家,新的身份,新的工作。
一切平静得像是前世的一场梦。
偶尔,我还是会通过网络,隐秘地关注着国内那座北方小城的消息。
事情的发展如我所料,甚至更精彩。
我发出的那段视频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
恶毒丈夫联手姐夫陷害发妻、奇葩婆家娘家集体逼死儿媳、现实版樊胜美等话题轮番登上本地热搜。
虽然打了码,但熟人们轻易就能对号入座。
周涛和姐夫涉嫌强奸未遂、非法拍摄传播淫秽物品、威胁恐吓等多重罪名,被正式逮捕,等待开庭。
周家彻底臭名昭著,据说周涛受不了打击和指指点点,一病不起。
我家同样水深火热。
我爸妈的单位、我哥的公司都受到了舆论冲击,据说领导找他们谈了好几次话。
我哥嫂更是成了朋友圈里的笑话,据说我嫂嫂闹着要离婚。
他们尝试联系我,但我早已切断了所有他们可能找到我的途径。
他们的痛苦,与我何干
夕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真苦。但也真香。
窗外的粉色夕阳,美的像不真实的场景。
我拿起画笔,继续勾勒屏幕上的设计稿。
那些阴暗的、痛苦的、充斥着恨意的过往,正在被眼前这片温暖的海风和夕阳,一点点冲刷、覆盖。
我知道,疤痕还在心底最深处。
但它不会再痛了。
它变成了坚硬的铠甲,保护着重新开始的我。
桥,已然塌陷。
而我安然走过了断崖,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那些推我下去的人,则在废墟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