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朕,暴君从汉末灭日开启全球杀戮 > 第7章 虎须烫手收豺狗,神泥乍现震龙门

宣室殿内,油灯噼啪作响,映照着刘宏额角跳动的青筋。掌心的玉佩冰凉刺骨,“洛漕”二字如烧红的烙铁刻在心里。
漕运!
这两个字让刘宏浑身血液瞬间加热沸腾。这不是街边粥棚的过家家,而是帝国命脉!历史上多少王朝的倾塌始于漕运的崩坏?多少巨蠹依附其上吸髓敲骨?
“孟津!查!给朕往死里查!”刘宏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跪在地上的羽林卫都尉王彪。“带上几个绝对心腹,找个不起眼的身份,给我摸进孟津渡!所有官仓、私仓、税吏、漕工、帮派……一点一滴都不能放过!特别是跟杜家沾边的!我要证据!能把他们连根拔起的那种证据!”
王彪头埋得更低:“诺!属下即刻去办!”他顿了顿,“那杜家今日在市集吃了大亏,正在四处搜捕‘张公子’…还有那个女人和孩子…陛下,她们…”
刘宏眼神一厉:“加派人手!给朕把她们护牢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告诉回春堂老葛,需要什么药,直接从御药房调!就说…那是朕为试验新医术找的病例!”他深知,王氏母子不仅关乎他前世的情感投射,更是点燃漕运炸药桶的关键活引信!动王氏?那是踩他的逆鳞!
打发走王彪,刘宏烦躁地在殿内踱步。钱!还是钱!漕运的黑幕再大,挖出来也需要时间,更要人手。系统商城那黑黢黢的“燧发枪”图纸和“黑火药量产工艺”闪烁着诱人又残忍的光标——几十万积分!看着自已系统面板上可怜巴巴的几千点(长社+东门小爆炸勉强又攒了点),刘宏觉得自已的钱包比脸还干净。
“妈的!搞工业革命也得原始积累啊!”刘宏薅了薅自已的发髻,“总不能真靠卖官或者打秋风吧?”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角落里一袋前两天让宦官们试着从草木灰和石灰石里“玩”出来的“失败品”——那是一种灰白色的、结块又有些松散的粉末。看着这玩意儿,一个模糊的念头,如通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猛然闪现!
“等等……”刘宏扑过去抓起一把粉末,入手干燥粗糙,但捻起来有点特别的感觉。他前世刷短视频时除了土法火药,还瞄过两眼穿越基建神器的科普……“水泥?!这颜色…这触感…石灰石粉末?煅烧过的?难道搞出了石灰砂浆的粗胚?还是…传说中的罗马水泥?!”
他心脏狂跳起来!这玩意儿如果搞对了方向,可比新纸还暴利!军械、城墙、水利、道路…哪样不离不开?这技术垄断下去,那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小顺子!!把负责煅烧石灰石那两老太监和学徒给我提溜过来!立刻!马上!朕要亲自教他们…搞科研!”刘宏眼里燃烧着资本家般的狂热。
次日清晨,洛阳北面黄河之上。浓重的水汽裹挟着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得人面皮发紧。
化装成木材商管事的王彪,带着几个通样粗布麻衣的“伙计”,站在一艘摇摇晃晃的旧漕船甲板上,眺望着前方百舸争流的孟津渡口。码头上喧嚣混乱,力夫们喊着号子搬运如山麻袋(粮食),税吏端着架子吆五喝六,兵丁懒散地巡弋。一派繁忙景象下,潜流暗涌。
“彪哥,看那边,西侧那几个小仓。”一个眼神机警的“伙计”(实为羽林卫)低声示意。王彪眯眼望去,只见岸边一处明显戒备森严的小小码头,几艘吃水极深的货船刚卸完货,岸上仓房大门便迅速关闭。有青衣短打的护卫来回走动,眼神警惕,与不远处杜家漕运旗号的人毫无交流。
“不像官仓,倒像私库。”另一个“伙计”低语,“他们卸的粮麻袋…底下好像压着别的东西,用草席盖着。”他们昨夜抓了个因欠赌债被追打的漕工小头目,用刀子加银饼撬开了嘴——点出这几处地方,提到“私货”和“铁器”,还说看到过杜家大管家跟另一伙神秘人的手下在附近碰头。
正在此时,岸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喝骂。王彪等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税吏兵丁正围着抽打一个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的汉子。那汉子穿着破旧的漕工号衣,似乎已经挨了几鞭,背上皮开肉绽。
“又是赵武!”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船工啐了口唾沫,“这老倔驴!每月发那几个大子儿的工钱都要克扣一层皮,他敢去讲理?活该被打死!”
“赵武?”王彪心中一动。他从那小头目嘴里听过这名字,是个在漕工中有些威望、但也出了名认死理爱得罪人的小把头。
眼看兵丁的鞭子又要落下,赵武似乎也知道没了指望,眼中绝望中带着一丝麻木的狠劲。王彪脑中瞬间闪过刘宏那张年轻又杀伐决断的脸,鬼使神差般跨前一步,堆起商人的和煦笑容:
“哎哎!几位军爷息怒!息怒!乡下汉子不懂事!冲撞了军爷,何必动气伤了自家手!”他熟稔地从袖中摸出一串沉甸甸的铜钱塞进领头税吏手里,“一点茶钱,给军爷和兄弟们赔罪!消消气!这人,是我远方表亲,人憨,没坏心!小的这就把他弄走!”
那税吏掂了掂铜钱分量,又看看王彪不像寻常行商的气度(羽林卫自带的煞气收敛着却也隐隐透出),冷哼一声:“管好你亲戚!再有下次,连你一起打!”
王彪连忙应着,和“伙计”们七手八脚把遍l鳞伤的赵武架到一边背人的货堆后。
赵武挣扎着想站起来,眼神依旧带着刺:“谁…谁要你们管闲事!”
“啪!”一小锭闪亮的银铤拍在赵武面前。
“认识这个吗?”
赵武瞳孔一缩,呼吸粗重起来。
“认识那几个仓吗?”王彪指着西边,“告诉我你知道的,这银子就是你的。还想替你那在杜家绸缎庄快被管事打死的妹子讨药钱吗?”他昨夜撬开小头目的嘴时,意外得知赵武有个病弱的妹妹被卖入杜家绸缎庄当织女,处境凄惨。
这句话如通利箭刺穿赵武最后的倔强!银子!妹妹!他的脸扭曲了一下,猛地伸出手,却不是去抓银子,而是死死抓住了王彪的裤脚,指甲抠进布料里,声音嘶哑如困兽: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几口仓…是通着杜家和…和一些…人的!他们运的不光是粮!还有兵器!盐铁!有时侯船底下!还…还藏人!”
他喘着粗气,眼中布记血丝和仇恨,“帮…帮我救妹妹!我这条烂命…就是你们的!”
王彪看着这绝望的漕工头目,又看看远处那些藏着秘密的仓房,心中一片凛然。他们,摸到了一条毒蛇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