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去你的女兄弟! > 第一章

我和江逸辰结婚十年。
朋友圈里人人夸我们是
模范夫妻,说他宠我如初,说我陪他吃苦不离不弃。
他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只迟到了一分钟,电话里就被他吼

你死哪儿去了。
我站在包间外,看着他和女兄弟吻得难分难解,冷笑着接话:
在看你俩拉丝呢。
我提离婚。
他倒理直气壮:安澜,我爱的一直是你!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你要是敢离婚,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
后来他再过生日,打电话来要礼物,我转头问身边的男人:
江逸辰要生日礼物,送什么好
男人把我抵在墙上亲,气息裹着狠劲又掺着点甜:
送顶绿帽子吧,挺配他的。
1
江逸辰最近很奇怪。
开始规律健身,并注重打扮。
闺蜜说:小心你老公!男人开始注重外表,多半是出轨了。
那时我还不信。
反驳闺蜜:他不一样!
健身可能是为了身体健康,至于打扮,你不知道他跟我出去都是穿老头衫,大裤衩子!
闺蜜阅男无数,直呼我傻。
你再去查他最近的开销,个人花费突然增加,大概率也是有外遇的。
听了闺蜜的话,我一直没敢去查他最近的支出。
即害怕查到他真的出轨,破坏目前安稳的生活,又害怕误会了他,让他觉得我不信任他。
江逸辰工作回来时,我已经睡了。
他从背后圈住我的腰,甜腻的嗓音裹着酒气: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浓重的酒气和刺鼻的烟味,让我差点吐出来。
江逸辰,你起来!赶快去洗澡,你身上都臭死了!
洗什么澡
他借着酒劲,翻身压上来,双手用力攥住我手腕按在枕头上。
你也知道,我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最近梦到她了。
梦里她拉着我的手,说最大的愿望是我能有个孩子。我是想有个孩子,当然我只是想满足我妈的愿望,生不生孩子还是取决于你。
他边说边解我的衣物。
我挣扎着偏头,他的吻已经落下来。
江逸辰!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约定好了,不要孩子的吗
我的原生家庭里不好,不想结婚生小孩。
当初我拒绝他的求婚,他说:我和你爸不一样。我的世界里永远会只有你,而你的世界里可以有很多人。
我下定决心,才和他结了婚,但不生孩子这点我想一直坚持。
就当给我得生日礼物,嗯
他含混地哄着我,手开始往我睡衣里钻。
我说了我不想要孩子!
他却将我压在身下,钳制住我抵抗的双手,脱掉我的睡衣。
老婆,我们顺气自然,就这一次,来了就生,没有我也不在意,是我妈命里没孙子,我尊重你的感受,嗯
我拼命弓起背想要去抵抗,却只换来他更重的压制。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我身上起来。
厌弃的看了我一眼,一脸的索然无味。
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不配合,我才觉得我们夫妻生活不和谐!
他甚至不满地评论道:真扫兴!
2
闭嘴!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反驳,愣了几秒,冷笑一声就往我心上戳。
安澜,我还不够为你着想十年婚姻,你说不生小孩,我从没催过!可我妈都托梦了

当年我爸家暴,是她拉着我们逃了几百公里!你就不能为了我,圆她抱孙的梦
就因为你总是这样,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的,才会把日子过成一潭死水,现在倒装起受害者了。
我猛地侧过身,眼泪糊了满脸,正好对上他整理衬衫的动作。
他语气和平常没两样,我却第一次觉得刺耳。
句句
为我为他妈,却字字都在替自己辩解,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我自私,还是他道德绑架呢
这温柔里裹着的
PUA,比直白的指责更诛心。
我的心猛地痛了一下。
我问:你要去哪
我的视线扫过他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恶心得想吐。
你的意思是,我扫兴,没办法满足你,所以你要去别的女人床上找补,是吗
我以为他至少会反驳,哪怕是骗我也好,但他只冰冷地丢了个字:
安澜,我爱你!
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白头偕老!我怕我不出去找人,我们这个家就散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和我们这个家。

砰地砸在墙上,震得我眼泪又掉了下来。
十年婚姻,好一句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第一次听人把出轨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
我生气,我闹,摔遍了家里能摔的东西,但是半个月了,江逸辰都没回来。
我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真的不够好有了孩子,他会不会就收心了
我逼着自己学他说的姿势,看那些让人生理不适的影片,看到呕吐也不敢停。
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做过同样的事,面对他时,我只更抗拒。
夫妻生活的不和谐,像个死循环,把我们困在里面,越缠越紧。
3
我能劝自己一天、两天,却骗不了自己一辈子。
直到他三十五岁生日那天。
看到他和他的女兄弟吻得忘我。
我提着特地定制的蛋糕站在门外,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江逸辰,我们离婚!
终于在和他断联后的半个月,我发给了他这条信息。
等了一天,却只等来他一句:
我又不爱她,只是和她上床玩玩而已,玩腻了我就回归家庭了。
我反反复复盯着这条信息,最后得出结论:
他有病。
而且病的不轻。
那我也去找一个上床,只要不爱他就可以,是吗
消息刚发出去,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没等我开口,他就恼羞成怒:
你敢!
只要你敢,我就打断你和奸夫的腿,说到做到!
我嗤之以鼻,他又说:
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我保证这一辈子永远不精神出轨。
我和她...只要你能满足我,我马上回来,你能满足我吗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你吵,安澜,这样挺没意思的,我的爱给你,身体暂时给了别人,这样对谁都好,不好吗
我无语到笑了出来:
你这根脏黄瓜也配说干净也配说为了这个家
江逸辰,你真是比垃圾桶里的垃圾还令人恶心!
不知道江逸辰有什么毛病,见我骂他不怒反而笑了。
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软下来,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老婆,我就喜欢你这骂人的狠劲。比和你上床,有意思多了。
他爹的,我突然觉得生气是在浪费我的生命,按着太阳穴。
疲惫地说:江逸辰,我没力气跟你闹。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只求你快点滚蛋!
安澜你疯了!
他的声音瞬间炸起来。
我都说了和她是玩玩,我的爱永远在你那里,这样你要和我离婚
好啊,不离也行,那我也去找一个!
你敢!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能离婚咯!
你这是下了决心要离
死也要离!
四个字砸出去,带着我最后的决绝。
他气急败坏。
离就离!但安澜我告诉你,离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男人。我就是你这辈子能遇到的男人的天花板!
我冷哼一声:渣男天花板吗
谁不离谁是孙子!
他撂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4
我和江逸辰是高一认识的,俩人家境都差,算同病相怜。
他追了我三年,全是男生那套死缠烂打,我本不为所动,直到他说起小时候的事。
我妈是被拐卖来的,生我后得了精神病,被我爸锁在屋里。
他爸酗酒,在外面养小三和私生子,还家暴他和他妈,十岁那年他妈带着他逃出来,却在他十六岁那年癌症死去。
他既恨透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又疯狂渴望一个理想的家。
而我早就对组建家庭没了念想,可看着他眼里的光,还是心软答应了交往。
高中毕业后,我们一起走南闯北。
开奶茶店亏过本,包学校食堂起早贪黑,甚至跑到新疆开餐馆挨过冻,最后南下深圳才算稳住脚。
多亏认识了房地产商刘哥,他从工地组长做到包工头,后来还一起开了公司。
有了第一套房那天,他跟我求婚,我没答应。
可他不放弃,一求就是十次。
我终究被他的这份真心和恒心打动,想陪他建一个他从小渴望的家,想让他知道,家也能是温暖的,不是噩梦。
婚后日子越来越好,他身边却多了个女兄弟苏晚。
我第一次听说时就跟他大吵:哪有什么女兄弟,不过是借口!
他赌咒发誓,说只把对方当男的,绝无杂念。
直到有次他喝酒回来,竟带着她,还有个朋友回家。
我压着怒火没发作,可接下来的事让我膈应到骨子里。
女兄弟喝醉吐了一裤子,我拿自己的裤子给她换,她却一把推开,非要江逸辰的。
江逸辰还劝我:她喝醉了,别跟酒鬼计较,不然闹起来更麻烦。
我攥着自己的裤子,无名火直窜脑门。
我心里膈应,回了房间。
等了江逸辰十几分钟,他才回来。
那晚,我又和他吵了,甚至动了手。
从此他的女兄弟苏晚就成了我们两人间的一根刺,断也断不到。
我要求断了,他说:我对她没想法,只是兄弟而已,男人女人之间不能做朋友吗你就是爱想太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太多,但我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的。
5
大概是江逸辰不愿意做孙子吧,离婚协议寄出去的第三天,他的律师就打来了电话,说他同意所有条款。
离婚程序走的非常的顺利,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出来时,照片上的我们隔着一道缝,像隔着两个世界。
我分得了江逸辰全部财产,房子车子都归我,他净身出户。
我净身出户不是因为出轨,是我爱你,想你衣食无忧,过最好的生活。
他从家里搬走的那天对我说。
我将我们共同住过的房子挂牌卖掉,又搬进了自己买的的房子里。
那个晚上接到了江逸辰的电话。
手机里江逸辰的哥们阿浩声音发飘:
嫂子,逸哥喝大了,囔囔着要你来接,不然不肯走。
那你就让他死在那里吧!
我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而后电话又打进来,还是阿浩接的:不行啊!辰哥真拿脑袋往柱子上撞,这是要死的节奏啊!嫂子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不满的啧了下。
你们找苏晚!
我再次挂断电话,准备关机的时候,电话又打来了。
不好了嫂子,辰哥要自杀!
地址发我。
终究是拿起车钥匙,去了他们所在的酒吧。
心里想着:江逸辰,你最好是想要自杀,要是让我白跑一趟,连你的一滴血都没看到,这一趟的油钱你得十倍赔我!
6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震耳的音乐差点掀翻屋顶。
一群人闹哄哄地灌酒,看到我进来,都默契地收了声。
阿浩搓着手站起来:嫂子你可来了,辰哥刚才还喊你名字呢。
他人呢已经死了
我扫过一圈,没看人。
阿浩面带尴尬:好像去厕所了,有阵子了。
你把他带出来。
这破地方吵得头疼,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嫂子...我刚才去敲过门,辰哥锁着门呢,恐怕叫不动他
我抬眼,盯着阿浩看了三秒,脸上漠然:带我去看看。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我抬手推了推门,没锁。
入眼的便是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江逸辰的衬衫被扯到肩膀,苏晚的裙子皱成一团,露出的脖颈上全是暧昧的红痕。
听到门响,两人猛地分开,江逸辰转过头,醉醺醺的叫了我一声。
老婆!
丢人现眼的东西!就那么急不可耐
我突然笑了,声音无波无澜:
江逸辰,我现在不是你老婆了。你想和哪个女人怎么样,不用装得好像被我捉奸在床一样,大可光明正大一点,我还当你是个男人。
江逸辰的脸隐在阴影里,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我眼里的冷漠堵住。
我没再看他,转身往包厢走。
走到门口时,我顿了顿,回头对着他说:
大庭广众下挺伤风败俗的,如果需要开房的钱,我给你们出。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走廊动静,见我进来,大气不敢出。
我操起一个酒瓶砸在地上,目光平平地扫过人群,问:
刚才谁喊我嫂子
没人应声。
我笑了笑,这次的笑里终于带了点情绪,是如释重负的轻:
以后别叫了。我前夫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说完可能是被这些糟心事恶心到了,我又干呕了一声。
7
三个月没有来大姨妈,再加上最近频繁的呕吐。
我不得不往怀孕去想。
最后一次和江逸辰做到现在,时间也对得上。
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刺得人眼睛发疼。
我坐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片粉色,直到指腹发烫。
连续十几根验孕棒都是两道红杆后,我去医院做了B超检查。
最终确定:我确实是怀孕了。
手下意识的摸向腹部,我是很难怀孕的体质,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
可能因为江逸辰对我的洗脑吧,对于孩子,我后来竟然也觉得该顺其自然,没来自然合我意,但来了证明我和孩子有缘分。
但我决定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我和他还有个孩子!
8
苏晚倒是越发张扬,频繁出现在我和江逸辰的公司,当自己是老板娘。
有次我去公司处理公事,她立马凑上来,语气带着炫耀:
我和逸辰真是纯兄弟,床上那些事不过是互帮互助!安总就是太小气,拧不清,才会跟他离婚。
本来想做一辈子兄弟,可他说要娶我,我总不能不同意吧
我没接话,只慢悠悠扫过她得意的脸。
冷笑着说:女兄弟尽玩些花里胡哨的。祝你成功。
话音刚落,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干呕

那阵恶心,一半是被她的话膈应,一半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
没成想,刚扶着墙出来,就撞见江逸辰站在走廊尽头,眼神阴沉沉地盯着我。
一周后。
我刚从B超室出来,手里攥着那张印着孕囊的单子,指尖还残留着耦合剂的冰凉。
江逸辰突然从斜后方走来,伸手就想抢单子:做什么检查
我下意识往后躲,却还是被他夺了去。
他盯着单子上的字,瞳孔猛地收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楼下拽:
回家!
回哪个家我们的家早散了!
拉扯间,我直接报了警

可我没想到,江逸辰为了这个孩子,能疯到这个地步。
我偷偷订了去国外的机票,刚进机场大厅,就被他带的人堵住,直接塞进车里,锁进了郊区别墅。
9
我被江逸辰囚在郊外的别墅。
看着他换掉门锁,收走手机和身份证,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起初我试过反抗,绝食三天,换来的是江逸辰撬开我的嘴灌营养液,还有我家养了五年的金毛犬的头。
金毛犬是他送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血肉模糊的头放在我面前,我胃里面的胃酸都快呕吐出来。
我的气焰彻底灭了。
开始按时吃饭,乖乖喝安胎药,甚至会在他回来时主动露面。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走过来,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掌心隔着棉麻睡衣,轻轻覆在我小腹上。
我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没有回复他的话。
第二天,他带来了我亲弟弟入狱的消息。
疯子!神经病!
他这是想要逼死我,又不让我死的节奏。
他覆着我的小腹,重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条件反射般想逃,但还是忍着不适,声音平淡回复:挺好的,医生说胎心很稳。
他满意的笑了,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扭曲:动了。你看,他在跟我打招呼。
见我不回答,他幽深的狭眸紧盯着我,缓缓皱起眉宇,眸色变得幽暗危险。
我打了个冷颤,挤出个单音节:嗯。
他把头枕在我的肚皮上,不顾我的反抗,笑着说:你说它会像你还是我
都可以。。
相比他的兴奋,我表现的了无兴趣。
像他像我
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这孩子降生前,必须死!
10
江逸辰突然将我摁进怀里,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我和苏晚彻底断了。
我推开他,眼底满是鄙夷:
真够讽刺的
。五年里我求你断了不下万次,你偏不听,现在为了孩子,倒主动断了
江逸辰,你就是个骗子!
话没说完,他的双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像要拧断我的骨头。
窒息感瞬间裹住我,我却倔强地红着眼瞪他: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他却突然大笑,松开手又把我搂进怀里。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舍得伤你真断了,不是为孩子,是为你

我才懂,因为她,你是会离开我的。
说着,他抓过我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你掐我,这样公平。
公平个鬼!
我攥紧手狠狠掐下去,直到他脸色发白,喘不上气才松开。
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痕,我心里竟生出一丝舒畅

些天我早没了对他的半分情意,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
我故意装出顺从的样子讨好他,偷偷找到别墅的保洁阿姨,哭着说了自己被囚禁的遭遇。
阿姨心软,答应帮我。
江逸辰出差国外那天,阿姨用清洁车把我藏在后备箱,悄悄送出了别墅。
可没跑多远,我就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一个陌生男人正帮我清理手臂上的擦伤,声音温和:
醒了我叫温景然,是名妇产科医生。
11
你救了我
盯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却是恐惧,万一他是江逸辰的人,我岂不是刚逃虎口又入狼窝
他点头,递来一杯温水,指尖没碰我的手,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见我满眼警惕,他转身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房产证、医师证,一一摆到我面前。
我叫温景然,是妇产科医生,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证件上的照片与他本人重合,红章清晰,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盯着天花板时,眼泪还是没预兆地滚下来。
我和江逸辰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最穷的时候,我们挤在新疆的小餐馆里分一个馕,冻得手肿也笑着说:
以后会好的。
怎么日子富了,反而过成了互相折磨的模样
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江逸辰一定在发疯似的搜寻我,我没多少时间了。
温景然送来晚餐时,我提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想法。
我想打掉孩子。
打掉
两个字刚出口,眼泪就汹涌而下

最初知道怀孕时,我想过打掉;可后来感受到小腹里轻轻的胎动,我又偷偷织过小帽子,盼着能和孩子相依为命。
直到江逸辰把我锁进别墅,用爸妈威胁我,我才彻底明白:
这孩子流着他的血,只要存在一天,我就永远逃不出他的阴影。
对不起,宝宝,不是妈妈不要你,是这世界还没准备好迎接你。
温景然沉默了几秒,语气带着医生的审慎:孩子三个半月了,只能引产,过程会很痛,对身体伤害也大。
我知道,但我不能留着他。
第二天去医院签同意书,笔尖划过纸页时,我手都在抖。
麻醉生效前,我突然抬眼看向温景然:
能帮我留着它吗我想寄给我前夫。
手术台上的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小腹,可这点疼,连心口万分之一的痛都抵不上。
我看着保温箱里小小的、一动不动的孩子,眼泪砸在玻璃上。
他本该是会哇哇大哭的,该被裹在软襁褓里,听我们说
欢迎你,可现在,只有冰冷的玻璃隔着我们。
我盯了好久,才敢承认那个撕心裂肺的事实:我的孩子,他死了。
我声音哑得像砂纸:麻烦多放些冰,至少要让江逸辰看清,这是我们的孩子。
几天后,温景然说江逸辰收到了快递。
听说他刚打开保温箱时还在笑,说
:安澜休想用别人的孩子吓我。
可看到那张写着
江逸辰,你欠我的,用你的种来还
的纸条。
他突然瘫坐在地,把脸埋进保温箱里,哭得撕心裂肺。
12
保温箱被江逸辰砸在地上时,我正跟随着温景然在村里义诊。
江逸辰用了些手段再次联系到我。
安澜!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敢...
江逸辰的咆哮刺破听筒烫在我耳廓。
我为什么不敢
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你杀了我的爱犬,送我的亲弟弟进监狱,明知道我妈妈是我的底线还用她来威胁我,你说,我为什么不敢
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价值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江逸辰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它的到来吗
谁不是呢我甚至想好了它的小名,还替它织了冬天戴的小帽子。
但..它的爸爸是江逸辰,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它来到这个世界。
我无波无澜的说了句:关我屁事!
我听到他在那头疯狂地砸东西,嘶吼着我的名字,骂我冷血,骂我没有心。
我安静的听着,等他那边平静了才说:没事我就挂了。
我的小腹传来隐隐的坠痛,那是引产手术后的余痛,提醒着我刚刚失去的一切。
温景然端着药走进来,看到我通红的眼眶,没多问,只是把杯子放在她手边:消炎药,该吃了。
安澜,你是不是在外有野男人了!
江逸辰在电话那端无能狂怒。
13
失去孩子的打击让江逸辰彻底失控。
他开始疯狂地砸东西,我用过的全被他砸成碎片。
直到他的脚踢到一个纸箱。
那是从阁楼翻出来的,里面装着我被囚禁时偷偷弄的东西。
江逸辰蹲下去,指尖触到一团柔软的毛线——是顶没织完的婴儿帽,针脚歪歪扭扭,蓝色的线团还缠在棒针上。
他突然想起某个深夜,我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借着月光摆弄毛线。
他当时以为我在玩什么把戏,抢过来扔在地上,骂我不安分。
现在才看清,帽檐上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小葡萄三个字。
葡萄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江逸辰也曾在婚礼上,对我表白过:她的笑容像葡萄般甜美,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葡萄在我们的爱情里是具有特别含义的,原来她都没有忘,什么都记得。
操!
江逸辰把脸埋进毛线帽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我的气息。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毛线团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开始想要个孩子,是为了弥补母亲的遗憾,也是为了让公司能后继有人。
可是后来,他抓着我的孩子不放,与其说是为了母亲或公司,不如说是怕我彻底离开,想要用孩子抓住我。
他和苏晚,只是肉体上的需求,贪图床上的和谐摆了!
他觉得爱着我的同时,身体欲望又得到解决,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这样就可以和我一直走下去,我们的婚姻才不会结束。
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那顶没织完的毛线帽,藏着我曾有过的柔软,是他亲手把那份柔软碾碎在地上。
江逸辰瘫坐在满地狼藉里,毛线帽被他攥得变形,我错了!
接下来的三天,江逸辰像疯了一样找我,却连影子都没找到。
江逸辰的目光突然变得狠戾。
安澜,既然找不到你,那就找你的软肋!
14
深夜,我手机接到来自江逸辰的视频电话。
我挂断。
他再次打来,并发消息:安澜,你最好接。不然...你见不得你爸妈最后一面。
恶魔!怎么有人明知道我的底线,还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踩上去呢
我答应了他的视频请求,画面里我父母被绑架在黑暗的屋子里。
母亲因为常年被锁住,特别的怕黑,只呜呜的哭着。
父亲喊着:安澜,救我,救我!
我看着父母被绑架起来的画面,心里紧张又害怕,更是不知所措。
江逸辰,你最好别乱来!
而江逸辰却一把抓住我父亲的头发:
只要你来,我不会伤害他们。
你不来,我可保不住会做出什么,或许...
他又用力的拽了下父亲的头发:或许会像你的金毛犬一样的,谁又说的准呢
说完,他又癫狂的笑起来:安澜,是你把我逼疯的。你要来对我负责,你回来的吧
我看着母亲害怕的浑身发抖,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回答:我去!我去!
他满意的笑了,放开拽住父亲头发的手:我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岳父岳母的,你只要来,他们会毫发无损。
我拿起钱包和手机就准备去,被温景然拦住:我也去!
我们一起到达的时候,江逸辰已经将我爸妈移动到囚禁我的别墅餐厅,并准备了一桌饭菜。
老婆,你来了!
他抬头笑,眼里的偏执藏都藏不住,可目光扫到温景然时,那点笑意瞬间冻住,脸色骤然阴鸷。
他是谁
你的新姘头
安澜,你竟敢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
我护在温景然身前:江逸辰,你别胡来,先放了我爸妈!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疯狂。
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难怪铁了心要离婚!
放了他们可以,你把奸夫交给我,你跟我回去,我们重新领结婚证!
我只想让江逸辰死心,说:只准你出轨,我不可以吗
谁知道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猛地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径直朝温景然冲过去。
我杀了这个奸夫!看谁还敢跟我抢你!
我温景然推到一边,自己没有来得及闪躲,刀刃
噗嗤
一声刺进我的小腹,剧痛瞬间蔓延开来,温热的血顺着衣摆往下淌。
我疼得倒抽冷气,他也愣住了,看着我小腹上的刀,又看看自己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病态的偏执取代。
安澜,你竟然为了奸夫连命都不要!我要杀了奸夫。
他声音发颤,却没拔下刀,反而盯着那处伤口,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你疼吗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疼。
话音未落,他竟握着刀柄,将刀拔出来,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小腹。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深度,鲜血瞬间染透了他的衬衫。
他踉跄了一下,却还看着我笑,眼里满是扭曲的满足。
你看,这样我们就一样了。安澜,你别想再离开我,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看着他小腹上的血和他疯癫的模样,疼得几乎晕厥,而心底只剩一个念头:
江逸辰,他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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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住院时,江逸辰一次次托护士求见,我次次都让护士把他挡回去。
连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胃里翻涌。
离开医院那天,阳光正好,我跟着温景然回了他待的小镇。
没有偏执的纠缠,没有狗血的背叛,这里的日子像浸在温水里,连风都带着稻花香的软。
我跟着他学医,起初笨得连消毒棉片都拿不稳,
可每次摸到听诊器,看着病人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心里就生出一股踏实的劲儿。
慢慢的,镇里人都喊我安护士,镇上的王婶还会笑着说温医生和安护士真是般配。
虽然没拥有过自己的孩子,但每次守在产房外,听见新生儿第一声啼哭,我都忍不住眼眶发热。
原来幸福也可以是亲手迎接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偶尔抬头,总能撞进温景然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的温柔像揉了星光,裹得人心尖发暖。
有一次村里义诊,结束的那天,我们走在田埂上,晚风吹得稻穗沙沙响。
温景然忽然放慢脚步,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还会回去吗
我用力摇头。
没成想,一向沉稳的他竟绕着我转了个圈,随手摘了朵小黄花插在我发间,抬手喊了声
万岁。
原来...他也藏着这样可爱的一面。
我会在院子里种满葡萄,到时候你抬手就能摘来吃。
他知道我喜欢吃葡萄。
看着我,他眼神里的深情快溢出来,而我却没打算接住这份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回程的车上,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还是决定把话说透。
我有过一段糟糕的婚姻,留在这里是想重新开始,但...我暂时不想碰亲密关系了。
他的眼神明显暗了下去,指尖轻轻攥了攥方向盘,可没几秒又扬起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愿意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
16
原以为和江逸辰早是
两不相欠
的结局,没成想三年后,他还是找来了。
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只剩盯着我的眼神,还带着从前那股偏执的热劲。
安澜,我来了!
他往前冲,被温景然不动声色地拦住

他声音发狠,却没敢推一下眼前的人,连从前的蛮横都透着虚怯。
这是我和她的事!
他嘶吼着从怀里掏东西,先是那顶皱得不成样的小葡萄毛线帽,接着是弟弟的还款凭证、爸妈的养老院合同。
我帮你弟还了债、找了关系出狱,你爸妈我接去养老院,付了十年费用......
话没说完,他

地跪在地上,额头往水泥地磕得响,没几下就渗出血来。
安澜,我把你失去的都找回来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心里没半点波澜

三年了,他还是只会用
磕头哭求
这套,连悔改都学不会。
脑子有病就去治病。
我掏出手机报警。他被警察架着时还在嘶吼:我会一直等你的!
......
又过一年,他没再露面,却打了通醉醺醺的电话:
老婆,我生日,给我送份礼物吧。
那时我早和温景然在一起,院子里的葡萄藤爬满了架,他总挑最甜的递到我手里:吃点甜的,心情好。
我转头问他:
江逸辰要礼物,送什么好
温景然把我抵在墙上亲,气息裹着狠劲又带点甜:
送顶绿帽子,刚好配他。
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挂线声,我们相拥着度过了火热的一夜。
第二天刷到新闻时,我手里的葡萄

地掉在地上

C
市江姓男子酒驾车祸,当场死亡。
愣了三秒,我捡起葡萄继续吃,可嚼着嚼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不是为他哭,是为自己那十年荒唐的岁月,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这个结局来得匆忙,却也算是......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