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很快乐,爱上你更快乐】
——傅司禹
兰亭会所顶层的
VIP套房内。
沐慕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弯腰抱起沙发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十几沓钞票,脚步虚浮地踉跄到门边,她扶着的门框,最后看了眼房内觥筹交错的人影,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刚合上,套房里便立刻炸开了兴奋的议论声。
“顾少,就这么让她走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按捺不住地追问,满脸淫邪——沐慕方才在酒局上强撑的模样,早已勾得他心痒难耐。
顾言序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唇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急什么?药效还没到峰值。这层楼早就被我清场了,电梯、消防通道全有人守着,她跑不了。”
“说真的,八年了,沐慕这张脸,这身段,还是跟高中时一样绝。”另一个男人轻佻地舔了舔嘴唇,“尤其那嗓子,当年连撒个娇都能勾得人腿软,真到了床上,不知道叫起来会是什么销魂滋味。”
“等会儿你们不就亲耳听了?”顾言序嗤笑,眼神轻蔑又残忍,“等我玩尽兴了,自然赏给你们,随便玩,出了事,我担着。”
“谢顾少!”几人立刻谄媚应和。
而另一边,沐慕跌跌撞撞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刚关上门,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就从四肢百骸里涌了上来,口干舌燥得像是要冒火。
她颤抖着扶住洗手台,猛地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哗啦啦流出来,她双手掬起水,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在脸颊上。
冷水带来片刻的清醒,沐慕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里燃烧着两团不受控制的情欲之火。
这不是她。
这个眼神迷离、浑身发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战栗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沐慕。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她被顾言序下药了。
八年的时间,她怎么会忘了顾言序的性子?
阴狠、狡诈,最擅长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猎物在自己布下的陷阱里挣扎,是他最大的乐趣。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她拿着钱离开?
沐慕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刺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也让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许。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扶着墙壁,强撑着眩晕的脑袋往外走,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见走廊那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低低的交谈声,正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用想也知道,整层楼的电梯和消防通道,早就被顾言序的人封死了。
她现在就是瓮中之鳖。
顾言序哪里是放她走,他分明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放她走,不过是想看她从云端跌落,看她被药性折磨得失去理智,最终跪着求他占有。
他要的从来不止是她的身体,更是她骨子里那点不肯低头的骄傲。
是要亲手碾碎她最后一丝尊严,让她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让她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我不能……不能屈服……”沐慕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可身体里疯燃的热浪却在疯狂叫嚣——由不得她。
家道中落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爸爸突然入狱,公司破产,所有资产被冻结;妈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每天的住院费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求遍了曾经交好的家族,可那些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冷嘲热讽;就连订了婚的男人,也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生怕被她拖累。
走投无路时,她才攥着最后一点勇气,踏进了江北市最顶级的兰亭会所。
这里是金钱堆砌的欲望场,也是来钱最快的地方——快到可以用骄傲和自尊当筹码,快到能让她在一夜之间凑齐妈妈的救命钱。
从踏进这里的那天起,沐慕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
只是她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狼狈,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不给她。
身子越来越热,像是有团火在血液里烧,脑子昏沉得快要炸开,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扶着墙壁,强撑着往前走,可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撞去,竟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厚重木门——门后,是另一间装修奢华却昏暗的套房。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沙发旁亮着一台平板,屏幕里正播放着少儿不宜的画面,女人娇媚的呻吟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沐慕早已被药性搅乱的心弦。
燥热已经冲垮了大半理智,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朝着沙发上那个握着平板的模糊身影走去。
那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意,本该让人退避三舍,可此刻的沐慕却像濒临渴死的人遇见水源,下意识地想靠近,想借那点拒人千里的凉意,压下身上的火。
昏暗中,男人缓缓抬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沐慕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瞬间压过了身上的燥热——她甚至想转身,拼尽全力落荒而逃。
面前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是她鼓足勇气表白了三次,却被三次干脆利落地拒绝的——傅司禹。
他靠在沙发里,姿态慵懒,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仿佛早就料到她会闯进来,正从容不迫地欣赏着她此刻的狼狈模样。
“傅二少这是专程来看我笑话来了?”她咬着牙,强撑着最后一点没被碾碎的骄傲,声音里带着刺。
傅司禹慢条斯理地放下平板,优雅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既然沐小姐都这么说了,”他声线低沉,带着几分玩味,“不赏脸好好欣赏,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话音落,他的目光便毫不掩饰地、近乎审视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色酡红,眼神迷离,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呼吸急促得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奔跑。
脆弱又……该死的诱人。
傅司禹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八年过去,时光似乎格外偏爱她,不仅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多了几分勾人的妩媚。
可那双眼睛,偶尔闪过的倔强,却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心跳加速。
那张天使般纯净的脸,配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足以轻易挑起任何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
沐慕被他这戏谑的目光看得心头火起,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轻易挑起她的怒火。
她猛地甩掉碍事的高跟鞋,脚步虽有些摇晃,却精准地一把将傅司禹扑倒在沙发上,牢牢将他压在身下。
“弟弟,这么多年没见,陪我上个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