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的律所停车场,只剩下我和冬稚的车还亮着灯。
刚结束一个拖了三个月的离婚案,我揉着发酸的肩膀拉开车门,余光却瞥见冬稚正慌慌张张地往他的后备箱塞东西。
磨蹭什么呢老地方吃烧烤去。
我敲了敲他的车窗。
冬稚的手顿了一下,转头时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等会儿,我把案卷整理好。
他说话时,后备箱的缝隙里飘出一缕丝带
——
黑色的蕾丝边,缀着细小的水钻,在路灯下闪了闪就消失了。
1
我皱了皱眉。冬稚是我们律所出了名的
铁直男,穿衣服永远是黑白灰三色的西装,抽屉里连块带花纹的手帕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一看就很女性化的东西
你后备箱里放什么了
我走过去想打开看看。
别碰！
冬稚突然拔高声音,猛地关上后备箱,都是客户的私密文件,不方便看。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激烈到反常。我看着他紧攥着后备箱钥匙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心里第一次对这个一起熬过无数个通宵、一起替对方挡酒的兄弟,生出了一丝怀疑。
行吧。
我压下疑惑,那赶紧走,我快饿死了。
冬稚点点头,却没立刻开车,而是低头在手机上快速回复了一条消息。我隐约看到屏幕上跳出
裙子很合适
几个字,不等我细看,他就锁了屏。
烧烤摊前,他一如既往地给我烤了我最爱的五花肉,却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韭菜,眼神时不时飘向手机。
那个总是和我勾肩搭背、吐槽客户奇葩、在我失恋时陪我喝到天亮的冬稚,好像有什么秘密,正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慢慢离我远去。
第二天一到律所,我就发现冬稚不对劲。
他来得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正蹲在办公桌前翻找什么,额头上全是汗。看到我进来,他手忙脚乱地合上抽屉,差点把桌上的咖啡打翻。
找什么呢这么着急。
我放下包,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办公桌旁。
没、没找什么,就是一份旧案卷。
他避开我的目光,顺手把抽屉锁上了。
律所的办公桌抽屉都是统一配置的普通锁,我知道冬稚的钥匙串就挂在他的公文包上,其中一把银色的小钥匙,从来没见他用过
——
现在想来,大概就是开这个抽屉的。
整个上午,冬稚都坐立不安,时不时摸一下抽屉,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会爆炸的东西。午休时,他借口去复印文件,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立刻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钥匙串就挂在椅背上,我拿起那把银色小钥匙,插进了抽屉锁孔。
咔哒
一声,抽屉开了。
最上面是一叠案卷,没什么特别的。可当我把案卷挪开时,指尖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我心里一紧,伸手摸出来
——
是一条黑色的真丝内裤,裤边绣着精致的玫瑰花纹,触感细腻得不像话。
抽屉最里面还藏着一瓶香水,拧开盖子,一股甜腻的花香涌出来,和昨天在他后备箱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冬稚的声音,我吓得手一抖,内裤掉在了地上。他冲过来,一把将内裤捡起来塞进抽屉,然后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陈生,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别误会。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昨天后备箱的蕾丝丝带,今天抽屉里的内裤和香水,冬稚,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他张了张嘴,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前台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有客户找他咨询离婚案。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推开我,快步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手里还残留着真丝内裤的滑腻触感。那个总说
谈恋爱太麻烦,不如搞事业
的兄弟,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2
接下来的几天,冬稚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以前我们总是一起吃午饭,现在他要么说客户约了谈事,要么就躲在茶水间吃自己带的便当。就连晚上加班,他也会找借口比我先走。
我心里又气又急,气他有事瞒着我,更怕他是不是卷入了什么麻烦
——
毕竟我们做律师的,经常会遇到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客户。
周三下午,前台突然叫我去拿快递。我愣了一下,最近没买东西,怎么会有快递
快递盒很大,用棕色的纸包着,寄件人信息一栏是空的,收件人写的是我的名字和律所地址。
回到办公室,我拆开快递盒,里面竟然是一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领口和裙摆都镶着蕾丝,腰侧还有镂空的设计,性感得过分。裙子下面压着一张卡片,上面是用娟秀的字迹写的：下周五生日,穿这件来见我,别让我等太久。
下周五我翻了翻日历,下周五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
是冬稚的。
难道寄件人记错了名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给冬稚的,只是寄件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随便写了我的
我拿着裙子,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冬稚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手里的裙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想走。
站住！
我叫住他,这快递是不是给你的
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声音发颤：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把卡片递给他,下周五是你的生日,不是我的。冬稚,你老实告诉我,这裙子是谁寄给你的为什么要让你穿
他盯着卡片,嘴唇咬得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是一个客户……
他说如果我能穿这件裙子陪他吃顿饭,就同意和解。我没办法,那个案子拖了太久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合理,可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做律师的,虽然会为了案子妥协,但也不至于要穿成这样陪客户吃饭吧
哪个客户我帮你一起去。
我说道。
不用了！
他立刻拒绝,他说只想见我一个人。
说完,他抢过我手里的裙子和卡片,塞进自己的公文包,然后抓起桌上的文件,快步跑出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快递盒还带着余温,可我心里却凉了半截。那个总是和我并肩作战的兄弟,好像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3
冬稚的生日到了。
他没有像往年一样约我出去吃饭,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一句
今晚有点事,生日明年再补过,就没了消息。
我心里放不下,下班后悄悄跟着他。他开着车,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停好车后,拎着公文包走进了一栋楼。
我在小区门口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他出来了。可当我看清他的样子时,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穿着那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披在肩上
——
不知道什么时候留长的
——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尾上挑,涂着正红色的口红,看起来像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我呆呆地看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赶紧开车跟了上去。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隐蔽的私房菜馆门口,冬稚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
我停好车,悄悄跟在他后面。私房菜馆里很安静,每个包间都有帘子隔开。我顺着他的身影看去,看到他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
包间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冬稚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看起来很不自在。
小稚,你今天真漂亮。
中年男人搓着手,伸手想去摸冬稚的脸。
冬稚躲开了,低声说：王总,我们还是谈谈案子的事吧。
急什么
王总笑了笑,先陪我喝杯酒,喝高兴了,和解协议我马上签。
说着,他拿起酒杯,递到冬稚面前。冬稚皱了皱眉,还是接过了酒杯。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王总我知道,是我们之前接触过的一个客户,出了名的好色。冬稚为了案子,竟然真的要陪他喝酒
就在冬稚准备喝酒的时候,我猛地掀开帘子冲了进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王总,案子我们不谈了！你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王总和冬稚都愣住了。王总反应过来后,脸色变得难看：陈生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和小稚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挡在冬稚面前,你要是想谈案子,就按规矩来,耍这种手段,别怪我们不客气！
冬稚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陈生,别冲动,这个案子对我们很重要。
重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转头看着他,冬稚,我们做律师是为了维护正义,不是为了卑躬屈膝！
王总气得拍了桌子：好,你们有种！这个案子我不和解了,咱们法庭见！
说完,他摔门而去。
包间里只剩下我和冬稚两个人。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低声说。
说什么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种要求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那个案子涉及到十几个工人的工资,如果不能和解,他们拿不到钱,家里的孩子就没办法上学了。我实在没办法……
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我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哭了,案子的事我们再想办法。先把衣服换回来吧。
他点了点头,拿起包走进了包间的洗手间。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个王总虽然好色,但也不至于要冬稚穿成这样才肯谈案子。而且,冬稚留长发、化妆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临时准备的,更像是……
早就习惯了。
4
为了帮冬稚解决那个案子,我找了不少关系,终于说服王总重新坐下来谈。
案子谈妥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了以前常去的路边摊,点了几瓶啤酒。
几杯酒下肚,冬稚的话多了起来。他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妈妈身体不好,他很小就开始打工赚钱,后来考上大学,又考上律师证,就是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酸酸的。我一直以为他过得很顺利,没想到他背后吃了这么多苦。
陈生,其实我……
他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我隐约听到他说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语气很紧张。挂了电话后,他对我说：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不等我说话,他就匆匆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到底有什么急事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秘
第二天,我借口帮他拿落在律所的文件,去了他住的地方。他住的是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
我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阳台角落里有一个上锁的储物间。
我想起他公文包上那把没怎么用过的银色钥匙,心里一动,从他的钥匙串上取下来,插进了储物间的锁孔。
储物间不大,里面堆满了箱子。我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箱子,瞬间惊呆了
——
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裙子、上衣、裤子,各种各样的款式都有,还有假发、高跟鞋、化妆品,琳琅满目。
箱子下面还有一个相册,我打开相册,里面全是冬稚穿女装的照片。有的是穿校服裙的学生装,有的是穿职业装的
OL
打扮,还有的是穿礼服的样子,每一张都笑得很开心。
照片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字迹：什么时候才能勇敢地告诉你,我不仅喜欢穿女装,更喜欢你
我拿着纸条,手都在抖。原来他穿女装不是为了案子,而是因为他喜欢。而且,他竟然喜欢我
就在这时,门锁响了。我吓得赶紧把相册和纸条塞回箱子里,关上储物间的门。
冬稚走了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帮你拿文件。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刚在客厅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在家。
他眼神闪烁,走到客厅坐下：刚出去买了点东西。
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我看着他,心里乱糟糟的。那个总是和我称兄道弟的人,竟然喜欢我,还一直瞒着我穿女装的事。
冬稚,
我鼓起勇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挣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陈生,我喜欢你,很久了。
5
我看着冬稚,心里五味杂陈。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喜欢我。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总是记得我的喜好,在我熬夜赶案卷的时候给我带早餐,在我遇到难缠的客户时帮我解围,在我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原来那些都不是兄弟情,而是爱情。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穿女装,一部分是因为我喜欢,另一部分也是因为我想变成你可能会喜欢的样子。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会讨厌我,会和我断绝关系。
我没有讨厌你。
我叹了口气,只是有点突然,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真的吗你没有讨厌我
嗯。
我点了点头,我们是兄弟,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讨厌你。
听到我的话,他笑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就在我们气氛缓和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警局的朋友打来的。
陈生,不好了,王总死了,现场有你的指纹。
我愣住了：什么王总死了怎么会有我的指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赶紧来一趟警局吧。
挂了电话,我和冬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我们赶到警局,警察告诉我们,王总是昨天晚上死在自己的家里,死因是被人用刀捅伤了腹部。现场的凶器上有我的指纹,而且有目击证人说昨天晚上看到我去过王总的家。
不可能！
我立刻反驳,昨天晚上我和冬稚在路边摊喝酒,后来他先走了,我也直接回家了,根本没去过王总的家！
有人能证明吗
警察问道。
我想了想,路边摊的老板应该能证明我们去过那里,但之后我有没有回家,没人能证明。
就在这时,冬稚突然开口：我能证明！昨天晚上我走后,又回去找过你,看到你进了小区。
警察看着冬稚,又看了看我：我们会核实的。在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本市。
从警局出来,我心里一片混乱。王总为什么会死凶器上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是谁陷害我
陈生,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冬稚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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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起调查王总的案子。我们发现,王总生前和一个叫赵磊的商人有经济纠纷,赵磊曾经威胁过王总。而且,我们还发现,赵磊竟然是冬稚之前处理的一个合同纠纷案子的对方当事人。
难道是赵磊陷害你
冬稚说道。
很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他因为那个合同纠纷一直怀恨在心,可能想借王总的死来报复我们。
我们找到了赵磊,可他却说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公司加班,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线索断了,我心里越来越着急。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可能真的要背上杀人的罪名。
就在这时,冬稚突然说：我想到了！王总家里有监控,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看看。
我们立刻联系了警局,申请调取王总家的监控。监控画面显示,昨天晚上有一个和我穿着一样衣服的人进了王总的家,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那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身形和我很像。
是有人假扮你！
冬稚说道。
可他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衣服还知道我和王总的关系
我疑惑地问道。
会不会是我们律所的人
冬稚猜测,毕竟知道我们和王总关系的,大多是律所的人。
我们回到律所,开始调查律所里的人。经过一番调查,我们发现律所的合伙人李姐形迹可疑。李姐一直和冬稚不和,因为冬稚的业务能力强,抢了她不少客户。而且,我们发现李姐和赵磊私下有联系。
我们找到了李姐,一开始她还不承认,可当我们拿出她和赵磊联系的证据时,她终于招了。
是赵磊让我做的！
李姐哭着说,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偷你的衣服,再找人和你长得像的人假扮你去杀王总,嫁祸给你。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答应了他。
6
真相大白,我洗清了嫌疑。赵磊和李姐都被警察抓走了。
案子结束后,我和冬稚一起去了海边。
终于结束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大海。
是啊。
冬稚靠在我的肩膀上,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我们静静地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陈生,
冬稚突然开口,你现在能接受我了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其实我早就接受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我对你也有感觉。
他愣住了,看着我：真的吗你对我也有感觉
嗯。
我点了点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我以前以为那是兄弟情,可直到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我才发现,那其实是爱情。
他笑了起来,抱住我：太好了,陈生,太好了。
就在我们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生,你以为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冬稚还有很多秘密没告诉你。
男人笑着说,比如,他其实不是男人。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冬稚不是男人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冬稚,心里充满了疑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男人
冬稚脸色苍白,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是真的。我其实是个女人。
我惊呆了：你是女人那你为什么一直装作男人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我妈妈为了让我活下去,就把我当成男孩养,还给我取了冬稚这个名字。后来我长大了,身体也好了,可我已经习惯了装作男人,而且做律师这行,男人确实更方便。
冬稚解释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我从来没想过,我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可转念一想,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喜欢的都是她这个人。
没关系。
我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你。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陈生,谢谢你。
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有秘密了,好吗
我说道。
嗯。
她点了点头,抱住我。
就在这时,那个陌生男人又打电话来了：陈生,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准备好接受我的挑战了吗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我是赵磊的弟弟。
男人说,我哥被你们送进了监狱,我一定要报仇！
挂了电话,我和冬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7
赵磊的弟弟赵峰是个亡命之徒,据说以前混过黑社会。他放话要报仇,我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律所的同事都劝我们暂时躲一躲,可我们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我们开始调查赵峰的行踪,发现他最近一直在跟踪我们,还收集了很多我们的资料。
他肯定是想找机会对我们下手。
冬稚说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点了点头,我们得想个办法引他出来。
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假装因为之前的事情闹矛盾,分开行动,引赵峰上钩。
第二天,我故意一个人去了以前常去的咖啡馆。果然,没过多久,赵峰就出现了。
陈生,没想到你这么勇敢,竟然一个人来。
赵峰笑着说,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你想怎么样
我冷静地看着他。
我要为我哥报仇！
他说着,就拿着刀向我冲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水喷向他。赵峰被辣椒水喷到眼睛,痛苦地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冬稚带着警察赶了过来,一举将赵峰抓获。
看着赵峰被警察带走,我和冬稚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冬稚笑着说。
是啊。
我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可以安心地在一起了。
我们回到律所,同事们都为我们庆祝。领导还特意给我们放了个长假,让我们好好休息。
假期里,我带着冬稚回了家,见了我的父母。一开始,父母对冬稚的身份还有点接受不了,但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看到冬稚善良、懂事,也渐渐接受了她。
我们还去了冬稚的老家,看望了她的妈妈。她妈妈看到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还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冬稚。
8
假期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律所。
虽然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一起处理案子,一起加班,一起吃路边摊,就像以前一样,只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律所的同事们也都接受了我们的关系,还经常拿我们开玩笑。
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新的案子,是一个小女孩求助,说她的爸爸被冤枉入狱了,希望我们能帮他洗清冤屈。
我们接手了这个案子,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小女孩的爸爸确实是被冤枉的,陷害他的是他的生意伙伴。
我们收集了很多证据,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最终成功为小女孩的爸爸洗清了冤屈。
案子结束后,小女孩拉着我们的手,不停地说谢谢。看着小女孩开心的笑容,我们心里都暖暖的。
做律师真好,能帮助这么多人。
冬稚笑着说。
是啊。
我点了点头,而且,有你陪在我身边,就更好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从那以后,我们一起帮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有一天,我带着冬稚去了海边,在夕阳下,我单膝跪地,拿出了一枚戒指。
冬稚,不管你是以前的冬稚,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点了点头：我愿意。
我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抱住她。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海风吹拂着我们的头发,一切都那么美好。
9
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只邀请了亲朋好友和律所的同事。
婚礼上,冬稚穿着白色的婚纱,美得像个天使。看着她,我心里充满了幸福。
就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们转头看去,竟然是赵磊和李姐来了。
我愣住了：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祝福你们的。
赵磊笑着说,我在监狱里想了很多,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法院已经改判了,我和李姐因为有立功表现,提前释放了。
我和冬稚都很意外,也很开心。毕竟,谁都希望能得到别人的祝福。
谢谢你们。
冬稚笑着说。
婚礼继续进行,我们交换了戒指,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旅行,一起照顾双方的父母。
一年后,冬稚怀孕了。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肚子,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孩子出生的那天,我守在产房外,紧张得不行。当医生告诉我是个双胞胎的时候,我激动得哭了。
我走进产房,看着冬稚和两个孩子,心里充满了幸福。
谢谢你,冬稚。
我握住她的手,给了我这么一个完整的家。
她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渐渐长大了。他们知道妈妈以前的事情,但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爱妈妈,也爱这个家。
有一天,孩子们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和冬稚对视一眼,笑了笑,然后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了他们听。
孩子们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大儿子说：爸爸,妈妈,你们的故事好精彩啊。我长大了也要做律师,像你们一样帮助别人。
小女儿也跟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我和冬稚都笑了。我们知道,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未来,会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