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军失主将,士气溃败如潮。后军数千人已无心战斗,纷纷弃械而逃。卢象升亲率中军,命火铳手开路,炮声一阵接一阵,山野间白烟缭绕,尸骸遍地。
“追!给朕将这群鞑子彻底扫出山海!”
“是!”
右翼副将赵率教率一万锐骑直插敌阵,斩将夺旗,连斩四名牛录章京。
火雷营则由熊廷弼所部指挥,一路埋设雷点,一轮爆响,敌骑连人带马掀飞十数步,残肢血花撒满草地。
午后,明军主力已逼近辽河北岸。后金军一路丢盔弃甲,已不成军形。卢象升下令三军就地扎营,并分出轻骑五千断其归路。
“鞑虏若逃,截其粮道;若守,困其心志。”
与此同时,格物院督造火铳连发枪支再度运抵关前,战场上首批新制六响连发火铳登场。枪手不需换弹,一口气轰出六发,敌兵根本无法靠近即倒地不起。
后金军中传言四起:“大明有神兵”“朱由检得天助”,连皇太极都要退,前线将领再无战意。诸王之一的代善本欲集兵重整,却被火铳队拦腰射杀。其尸被钉在破旗之下,余军一见皆惊。
三日之内,后金损兵四万,逃兵无数。
山野林间尽是丢弃的弓箭、腰刀、金丝盔甲,还有成群结队被俘的八旗将士,跪地求降者过千。
卢象升未设庆功,只命整兵修械,押俘斩将,将所缴之器械与兵符一一编目,送往山海关。
与此同时,宣府、蓟镇、宁远三线军马乘胜追击,配合关外三军,构成一张天罗地网,将残余后金军彻底压出边境。
皇太极逃至辽河上游,身负重伤,强忍痛苦方能支撑,传令全军回防盛京。而盛京朝堂已乱,贝勒大臣争位相斗,兵马调度无章,火器短缺,士卒怨言日甚。
此时京师已接获捷报。朱由检临朝宣读:
“卢象升统帅天雄军,破敌于山海,斩首六万、俘虏万余、缴械器七十万斤,后金主皇太极受伤遁逃。大明朝廷特封卢象升为‘安边大将军’,加赐银五百万两,衣锦还京,择日昭告天地。”
群臣拜贺。左光斗本欲进言,却被朱由检当堂点名:“你非言北地不可守乎?可愿往边塞教兵?”
左光斗无言以对,退居其列。刘宗周低头无语,黄道周勉强颔首。
朱由检不待多言,续下诏:“兵部设关外巡战司,统领三线后军;户部再拨银三百万两,设‘边疆战后赈恤署’;太子每日抄阅战报,亲录军饷分发,不得漏一分一厘。”
魏忠贤领旨,操持军政。火铳再制、甲胄更新、战马加养、战鼓齐鸣。
更有东南诸商听闻此捷,争相捐银建兵。江南茶商、苏州织户、闽广海贾三日内捐出银三十万两,民间士绅纷纷出粮布甲。朱由检下旨:
“立‘义勇商军司’,选民间子弟编入兵籍,半年训练,边战为用。”
同日,太学士陈名夏提议将此次战事整理为《关外破虏录》,朱由检允之,命大学士撰书,太子批注,勒石于奉天门侧。
山海关以北,连绵不绝的堡垒营寨已现雏形;辽东以东,战马未歇,粮道长通。
盛京之中,皇太极卧榻不语,鲜血未干,只留一句命令:
“此战,后金失大威诸王各守疆界,勿再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