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仪仗,被最大限度地精简。
三千禁卫,如三千座移动的铁山,护卫着一架并不起眼的銮驾,悄无声息地驶出长安。
车厢之内,萧羽与李渊相对而坐。
没有君臣之礼,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静谧。
“那个人,是朕的仲父。”李渊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是朕的恩人。”
銮驾行进了一日夜,于凤姿,天日之表,颇有你当年的风采。”
李渊笑了,那笑容里满是骄傲。
他随即对萧羽道:“羽儿,你先随管家去安顿下来,朕与仲父,还有些旧事要叙。”
萧羽躬身告退,心中却已是波澜起伏。
当萧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韦仙翁脸上的笑意敛去,他看着李渊,幽幽一叹:“这孩子,眉眼之间,与你,与当年的霜华,像了何止七分。”
李渊的身躯微微一震。
他没有隐瞒,声音低沉而沙哑:“仲父,他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