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府深夜,二郎神和哪吒头戴黑头套,蹑手蹑脚翻墙而入。
孙悟空翘着脚看民用版的昊天镜视频：你俩搁这儿演刺客信条呢
二郎神一把扯下头套：猴哥！天庭年度绩效考核要到了！
哪吒掏出小本本激动补充：今年优秀部门奖又是蟠桃园的！
三人痛心疾首拍桌：这破天庭吃枣药丸！
然而隔天凌霄宝殿上,玉帝笑眯眯调出昨夜仙镜监控录像：爱卿们…
监控里三人正激情击掌：搞事！搞事！
身后赫然拖着佛门、道祖和娲皇宫的赞助横幅…
第一章
密谋造反
南天门的华彩黯下去些时。
大圣府后院墙根下,蹭出了两颗黑不溜秋的脑袋。
脑袋上严严实实裹着夜行头套,只露出四只精光乱闪的眼睛。
在仙雾缭绕的夜里跟做贼似的滴溜溜乱转。
左边那个高的,身形挺拔,额间似乎还鼓着一块,被黑布强行勒平,显得有几分滑稽。
右边那个矮些,扎着两个揪揪的轮廓依稀可辨,身上套着个不合身的夜行衣,圆滚滚的。
高的打了个手势,矮的用力点头。
两人鬼鬼祟祟,壁虎般攀上那镶金嵌玉、极尽猴哥审美的府墙。
动作嘛…倒是飘逸,就是那高个翻墙时不小心勾住了琉璃瓦。
叮一声轻响,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墙内,孙悟空正翘着毛腿瘫在软塌上,对面一面超大的水镜里正放着《三界好声音》,几个仙娥扭着腰肢咿咿呀呀。
他看得津津有味,顺手掰了根旁边盘里的香蕉,剥开皮,咬了一大口。
墙头两声压抑的闷响,那俩黑头套终于落了地,猫着腰,做贼般左右张望。
孙悟空眼皮都没抬,又咬了口香蕉,含糊不清道：
哟,啥风把二位爷吹来了搁俺老孙这演刺客信条呢南天门保安队知道您二位这副业不
俩黑头套动作一僵。
高个的那个猛地一把扯下头套,露出杨戬那张俊美却写满憋屈的脸,第三只眼都激动得微微发红：
猴哥！都什么时候了还贫！火烧屁股了！
矮的那个也唰地摘下头套,哪吒顶着两个冲天揪,小脸涨得通红。
从他那乾坤圈款式的挎包里猛掏出一本封皮花里胡哨、还贴着闪粉贴纸的小本本,声音又急又脆：
就是就是！大圣！年度绩效考核报告初版流出来了！
孙悟空掏掏耳朵,把香蕉皮精准扔进三丈外的垃圾桶：
绩效那玩意儿不是年年俺老孙垫底吗有啥好看。接着奏乐接着舞……
今年不一样！
杨戬一巴掌拍在孙悟空面前的玉石桌上,震得果盘一跳,
你猜优秀部门奖是谁又是蟠桃园！凭什么就凭王母娘娘她家七仙女整天发朋友圈晒业绩吗
我们司法天神殿全年无休抓了多少违反天条的连哮天犬都累瘦了三十斤！
哪吒猛点头,把小本本怼到孙悟空眼前,手指头点着上面一行用荧光笔画出的字：
看看！看看！蟠桃园：‘成功举办本年度蟠桃盛会,宾客满意度创历史新高’。呸！那桃子的品质一年不如一年,核大肉酸,还好意思说！
就是可惜了我们天庭幼儿园,今年带了三百个仙童搞‘亲近自然’活动,回来拉肚子拉倒一半！这肯定算重大安全事故了！绩效扣分项！
孙悟空眨巴眨巴火眼金睛,总算坐直了点：哦桃儿确实越来越难吃。但跟俺老孙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
杨戬痛心疾首,猴哥你想,你齐天大圣府,年度考评,‘府内设施损坏率过高’、‘扰乱南天门市场秩序,就是指你卖假金丹那次’、‘顶撞领导次数超标’……
这绩效工资还能剩几个子儿年底三界分红大会,咱们又得坐最后一排,看太白金星那老倌儿嘚瑟！
哪吒握紧小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革命之火：
不止！我听说玉帝打算搞‘末位淘汰试点’了！再这么下去,咱们仨,一个回花果山当野猴,一个被派去北海眼喂鱼,我就得回陈塘关小学重修了啊！大圣！
三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愤。
沉默了三秒。
砰！
孙悟空猛地一拍桌子,果盘震起半尺高：欺人太甚！这破天庭！吃枣药完！
对！药丸！杨戬跟着拍桌。
早就该丸了！哪吒跳起来拍桌。
三人围着那张可怜的玉石桌,拍得砰砰响,同仇敌忾,唾沫横飞。桌上香蕉苹果蟠桃滚了一地。
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孙悟空龇牙。
掀翻这腐朽的旧秩序！杨戬握拳,额间天眼光芒乱闪。
改革！创新！要翻天！哪吒把闪粉小本本挥得呼呼生风。
激动处,三人猛地站起,六只手啪地叠在一起,用力往下一按,激情呐喊：
搞事！搞事！搞事！
声音震得大圣府的屋顶瓦片都簌簌作响。
窗户外,一朵路过的祥云吓得一哆嗦,赶紧飘远了。
……
第二章
东窗事发
翌日,凌霄宝殿。
祥光万道,瑞霭千条。仙乐悠扬,文武仙卿分列两旁,个个表情肃穆,实则眼神乱飞,都在等着看今年的绩效大戏。
玉帝端坐龙椅,面沉如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孙悟空打着哈欠,扛着金箍棒,蹲在御阶旁抠耳朵。
杨戬一身银甲,站得笔直,面色冷峻,只是眼角微微抽搐。
哪吒踩着风火轮,悬在半空,假装研究房梁上的花纹,小手却紧张地揪着红绫。
一片诡异的寂静。
终于,玉帝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众位爱卿……
众仙精神一振。
年度绩效考评初稿,诸位都看了吧玉帝声音平淡无波,可有异议啊
台下鸦雀无声。谁敢有异议除了最后排那仨。
玉帝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孙悟空三人身上,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极其和蔼、甚至称得上慈祥的微笑。
既然都没意见……那朕,倒是有点小意见。
他抬手,轻轻一挥。
宝殿中央,那面巨大的、平日用来监控下界苍生的昊天镜,骤然亮起。
镜中画面,正是昨夜大圣府后院的景象：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两个黑头套刚扯下来,一张毛脸雷公嘴正在啃香蕉。
仙镜还特么是高清带收声的！
……这破天庭吃枣药丸！孙悟空的声音通过昊天镜的功放效果传出来,震得整个凌霄宝殿嗡嗡作响。
砰！砰！砰！拍桌子的特写镜头。
然后就是三人叠手,激情呐喊：搞事！搞事！搞事！
满殿仙卿倒吸一口冷气,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太白金星捋胡子的手一抖,差点薅下几根白须。
孙悟空蹲那不动了,杨戬的冷峻脸裂开一道缝,哪吒的风火轮火焰噗一下小了一半。
玉帝依旧笑眯眯地,手指一点。
昊天镜画面猛地向后拉了个全景。
只见三人激情击掌呐喊的身后,那镶金嵌玉、暴发户气质十足的墙壁上。
不知何时,居然多了几条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横幅！
左边一条,佛光普照,写着：灵山集团鼎力支持新天庭创业计划！
右边一条,道韵盎然,写着：兜率宫风险投资,期待三位合伙人！
正上方最粗最大的一条,霞光万道,娲皇气息弥漫：娲皇宫天使投资,看好汝等颠覆性创新！
横幅右下角还都有小小的Logo：一朵金莲、一个紫金红葫芦、一块五彩神石。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凌霄宝殿掉根针都能听见回音。
孙悟空的眼睛瞪得比蟠桃还圆,整根手指插进耳朵都不知道。
杨戬的第三只眼彻底闭上了,嘴角疯狂抽搐。
哪吒张着小嘴,手里的乾坤圈哐当一声掉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弹了几下,滚出去老远。
玉帝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在御案上,笑容越发和蔼可亲,慢条斯理地拉长了调子：
爱——卿——们——
解释解释
这灵山、兜率宫、娲皇宫的‘赞助’……是怎么个意思啊
朕这凌霄宝殿……是不是也该挂几条,响应一下三位爱卿的……颠覆性创新
孙悟空、杨戬、哪吒,三张脸,白得跟刚刷的南天门墙面一样。
那三条横幅,在昊天镜里,光芒万丈,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凌霄宝殿那死一般的寂静,几乎要凝出冰碴子。
孙悟的金箍棒掉在地上,滚到太白金星脚边,老倌儿触电似的缩回脚,假装看天花板。
玉帝那笑眯眯的脸,在昊天镜三条赞助横幅的金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爱卿们,玉帝又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三人脆弱的神经上,
是朕的凌霄宝殿配不上诸位的雄心壮志,还是灵山、兜率宫、娲皇宫给的……实在太多了
陛下！冤枉啊！哪吒第一个跳起来,小脸煞白,指着那娲皇宫的横幅,
这这这……这是污蔑！是PS！是合成！我家娘娘早就不过问三界事了！这绝对是有人栽赃！
杨戬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努力维持着司法天神的威严：
回禀陛下,此事蹊跷。臣之师尊玉鼎真人常年闭关,兜率宫更是清修之地,岂会参与此等……此等儿戏
他着重咬了儿戏两个字,试图把性质往低了说。
孙悟空一把捞起地上的金箍棒,梗着脖子：
玉帝老儿！俺老孙行事光明磊落！要造反也是堂堂正正打上凌霄殿,需要拉横幅这肯定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陷害俺们！是不是你,太白老头！
他棍子一指,太白金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拂尘差点甩出去。
玉帝笑容不变,手指又一点。
昊天镜画面一变,变成了南天门外景。
只见三个黑影——正是戴着头套的杨戬和哪吒,旁边是啃着香蕉看戏的孙悟空。
几个家伙正七手八脚地往灵山大殿外挂那条佛光普照的横幅。挂歪了,孙悟空还指挥：左边点！哎对！再高一点！让如来一眼就能瞅见！
画面再变,兜率宫门口,金银童子打着哈欠开门,门口放着个果篮,里面是几颗歪瓜裂枣的金丹,果篮底下压着那条兜率宫赞助的横幅。
镜头上移,三个黑影蹲在云层里,哪吒小声问：大圣,你这假冒伪劣金丹行不行啊
孙悟空：放心！老君炼丹的火候俺老孙还是能模仿个七八分的,他又不在,金银童儿分不清,吃不死人,最多拉拉肚子！
最后画面切到娲皇宫外墙,杨戬正用天眼射出激光,小心翼翼地在墙上刻娲皇宫的Logo,哪吒望风,孙悟空在旁边点评：
啧,二郎神,你这手艺不行啊,这蛇尾巴刻得跟蚯蚓似的……
铁证如山,高清无码,还带环绕立体声解说。
凌霄宝殿里,只能听到三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某些仙卿憋笑憋出内伤的噗嗤声。
嗯……玉帝拖长了调子,仿佛很为难地揉了揉眉心,
爱卿们……人证物证俱在,赞助商……呃,同伙背景又如此雄厚,朕很是难办啊。
他顿了顿,看着面如死灰的三人,忽然一拍御案,语气沉重：
罢了！念在三位爱卿也曾为天庭立下汗马功劳,更是佛、道、娲皇三界的‘重要合作伙伴’,朕也不好重罚……
三人刚松半口气。
玉帝话锋一转：但天规森严,不得不罚！这样吧,银河系边缘新发现一处星髓矿脉,正缺人手……就劳烦三位爱卿,戴罪立功,前去开采一番吧。工期嘛……也不长,挖够三万吨星髓原矿即可回来述职。
三万吨！哪吒差点跳起来,那得挖到什么时候！
杨戬眼前一黑,他的司法天神殿年终报告还没写呢！
孙悟空掰着手指头算：俺老孙当年被压五指山也才五百年,这挖矿……
即刻出发！玉帝不给任何申诉机会,大手一挥。
两名金甲神将上前,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顺便没收了孙悟空藏起来的香蕉、杨戬的头套和哪吒的闪粉小本本。
……
第三章
再生一计
银河边缘,星髓矿场。
这里没有仙气缭绕,只有漫天冰冷的星辰和无处不在的宇宙尘埃。巨大的陨石坑就是矿坑,里面闪烁着微弱的星髓光芒。
环境恶劣,仙力被极大压制,干活基本靠体力。
三人穿着破旧的矿工服——其实就是原来的衣服打了几个补丁,灰头土脸,拿着天庭下发的劣质矿镐,对着坚硬的星髓矿脉吭哧吭哧地刨。
呸！这星髓矿比俺老孙的金箍棒还硬！
孙悟空一镐头下去,火星四溅,虎口发麻,只刨下来一点碎屑。
杨戬用天眼辅助定位矿脉弱点,效率稍高,但也累得额头见汗——主要是气的：
奇耻大辱！想我二郎神,纵横三界,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
哪吒吭哧吭哧刨着,小脸皱成一团：
我的风火轮都快变成风火挖掘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绩效垫底就算了,还要来挖矿！玉帝就是嫉妒我们年轻有为！嫉妒我们有赞助！
杨戬停下镐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只有几个同样苦哈哈的罪仙在远处有气无力地刨矿,监工的天将正躲在临时搭建的亭子里打瞌睡。
他压低声音：哥子,小哪吒,难道我们真要在这里挖三万吨矿
不然呢哪吒哭丧着脸,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仙力还被这鬼地方压制……
孙悟空眼珠一转,火眼金睛闪过一丝狡黠,勾勾手指,让两人凑近：
嘿嘿,俺老孙是那乖乖挖矿的人五指山都压不住我,这破矿场能困住俺
杨戬和哪吒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孙悟空得意地叼起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草根：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们只说不准我们离开矿场,没说不准矿场离开我们啊！
哪吒：说人话！
杨戬若有所思：猴哥的意思是……
孙悟空压低声音,嘿嘿一笑：
咱们把这最大的几块星髓矿核挖出来,然后……俺老孙用金箍棒给它撬起来,你二郎神用天眼给它加个推进符阵,小哪吒你用风火轮在旁边辅助点火！
咱们……孙悟空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
把这整个矿坑,给它发射出去！直接撞向凌霄宝殿！这就叫‘星髓快递,使命必达’！造反创业第二季,就此开幕！
哪吒听得小嘴张成了O型,兴奋得风火轮火焰噗一下冒起来：
牛逼啊大圣！这创意绝了！咱们的赞助商肯定喜欢！
杨戬第三只眼狂跳,觉得这计划离谱中透着一丝可行,疯狂中带着百分之一万的作死,但一想到那万亿吨的采矿指标和玉帝那张笑眯眯的脸,他把心一横,用力点头：
干！就这么干！这次记得把横幅提前刻在星髓矿核上！
三人再次击掌,压低声音：
搞事！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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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抄起矿镐,对着那块最大的星髓矿核,玩命地刨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比星髓还亮的光芒。
说干就干！三人撸起袖子,对着那块最大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星髓矿核,玩了命地刨。
镐头与坚硬星髓碰撞,发出叮叮咣咣的脆响,在寂静的银河边缘格外刺耳。
嘿咻！嘿咻！哪吒一边刨一边给自己喊号子,小脸憋得通红,为了不再挖矿！为了年终绩效！为了……呃……推翻暴政！
杨戬额间天眼全开,射出一道细微的金光,精准地扫描着矿核的结构弱点：
左下三寸,发力！对！猴哥,你那边角度再刁钻点！对！就是这样！我们这是在给天庭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陨石天灾’！
孙悟空把金箍棒变成矿镐大小,抡得呼呼生风,效率奇高,嘴里还不忘指挥：
小哪吒！别光顾着喊号子！把你那风火轮的火力调小点,预热一下推进系统！杨戬！符阵刻画得怎么样了要隐晦！要强大！要能体现出我们创业团队的技术含量！
快了快了！杨戬手指在空中飞快划动,金色的符文若隐若现,融入矿核之中,
我在里面叠加了九九八十一道‘超级加速符’、‘隐形匿踪符’还有‘精准导航符’！保证直捣黄龙,误差不超过凌霄宝殿的御厕！
漂亮！孙悟空大赞,等这宝贝一发射,俺看玉帝老儿还笑不笑得出来！让他扣俺绩效！让他派俺挖矿！
第四章
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就在三人干得热火朝天,幻想着星髓矿拖着长长的尾焰,载着他们的造反之创业梦想撞破南天门的美好场景时……
突然！
阿弥陀佛——
一声庄严肃穆的佛号,毫无征兆地在三人耳边炸响。声音不大,却震得他们手里的矿镐差点脱手。
紧接着。
无量天尊——
一道清静无为的道韵弥漫开来,让躁动的星髓能量都平复了几分。
最后。
唉……
一声若有若无,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的轻叹,仿佛从万古之初传来,让三人浑身一激灵。
三道虚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矿坑上方。
左边,佛光闪耀,莲花虚影沉浮,如来佛祖的虚影宝相庄严,只是眼神有点飘忽,似乎在找哪里能下脚——这矿坑实在太脏了。
右边,紫气东来三万里,太极图虚影缓缓旋转,太上老君的虚影仙风道骨,拂尘轻摆,眉头微皱地看着那块被三人刨得坑坑洼洼的星髓矿核,仿佛在心疼材料。
中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女娲娘娘的虚影雍容华贵,目光落在哪吒身上,带着点自家熊孩子又闯祸了的无奈。
三人：！！！
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镐当啷一声掉地上。
杨戬的天眼唰地一下闭上,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矿工。
哪吒的风火轮火焰噗地彻底熄灭,直接从半空栽下来。
如来佛祖率先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悟空啊……听说,你们要用这矿核,给灵山打广告
太上老君捋着胡须：胡闹！星髓矿核乃宇宙精华,岂能如此暴殄天物还有,那假冒的金丹,口感涩滞,火候差得太远！回头来兜率宫,老夫亲自教你炼丹！
女娲娘娘则看着哪吒,带着点看自家不省心晚辈的无奈：
灵珠子,你想创业,本宫是支持的。但方式方法要注意。这‘星髓快递’,太过粗暴,容易引发星际纠纷。
三人僵在原地,脚趾头都能在矿坑里抠出三室一厅了。
孙悟空硬着头皮,干笑两声：呵…呵呵……佛祖,老君,娘娘……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是……这是在测试矿坑的抗冲击能力！对！为天庭的安全生产做贡献！
杨戬立刻点头,一脸严肃：没错！司法天神职责所在,时刻不忘排查安全隐患！
哪吒猛点头,小脸认真：我们在做科学实验！研究星髓动力推进的可行性！为天庭交通事业添砖加瓦！
三位大佬的虚影沉默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写满了你看我像傻子吗
太上老君摇摇头,虚影一挥手。
那块被三人寄予厚望的星髓矿核,嗖地一声飞了起来,在空中迅速缩小,变成一颗巴掌大的蓝色晶石,落入了老君的袖子里。
此物,没收了。充公。老君淡淡道。
如来佛祖叹了口气：
悟空,尔等心思灵巧,却不用在正途。推翻天庭之事,休要再提。依我看,这挖矿磨练心性,倒也合适。工期嘛……原定三万吨,看来是太轻松了。这样吧,翻个倍,六万吨吧。
六万！孙悟空差点晕过去。
女娲娘娘补了一句,语气温柔：小哪吒,好好挖,我看好你额！
哪吒：！！！
最后,三位大佬的虚影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句回荡在矿坑中的话：
好好改造,重新做仙。
只留下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在冰冷的银河矿坑里,风中凌乱。
孙悟空捡起地上的金箍棒,变回绣花针大小,郁闷地掏着耳朵：
得,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赞助商直接变监管方了。
杨戬看着手里那把破镐头,仰天长叹：
六万吨……我的司法天神殿……怕是真要改成矿难处理办公室了。
哪吒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
哇——我的年终奖！我的绩效！我的创业梦！这破天庭吃枣药丸！但为啥是我们先完啊！
孙悟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着漫天冰冷的星辰,有气无力地哼哼：
别嚎了……省点力气挖矿吧……六万吨呐……俺老孙算是明白了……
杨戬和哪吒同时看向他。
孙悟空叹了口气,悠悠地道：
这特么哪是造反未遂……这分明是创业失败,被资方联手做空,还签了对赌协议,输得裤衩都没了啊……
矿坑里,只剩下三个倒霉蛋挖矿的叮咣声,和哪吒偶尔的抽泣声,在浩瀚的银河边缘,显得格外渺小又心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