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都市:堂吉诃德的收尾人传奇历险 > 第 5 章 关于特纳向堂吉诃德对船只艰难介绍的这件事

特纳搓着手,脸上挂着既热络又带着点距离感的笑容,对堂吉诃德让了个“请”的手势。
“来来来,新伙计!既然船长发话了,老特纳我就带你认认咱们这‘黑珍珠号’的门脸儿。别看它旧,五脏俱全,可是咱哥几个在大湖上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领着堂吉诃德,异常灵活地在湿漉漉的甲板上穿行,巧妙地避开积水坑。
堂吉诃德紧随其后努力模仿着他的步伐,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血渴ego的暗红纹路在灰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喏,这儿是主甲板,”
特纳拍了拍脚下厚实的木板。
“风平浪静的时侯,晒网、修工具、吹牛打屁都在这儿。遇上风浪,就是咱跟老天爷掰手腕的擂台!”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堂吉诃德环顾四周,雨水打在甲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感受这“擂台”的气息,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甚好!此乃勇士搏击风浪、磨砺意志之演武场!吾观此地,似有无数英魂(指被风浪卷走的船员)曾于此奋战,其精神当永存!”
特纳嘴角抽了抽,没接这茬,指向船舷边一排粗壮的立柱:
“这是舷墙柱,挂渔网、系缆绳、关键时刻也是保命的抓手。记住了,风浪大时,离它远点,小心被拍成肉饼。”
“哦?此柱竟有如此妙用?吾观其形,倒似古战场之拒马,可阻敌于外!”
堂吉诃德眼睛一亮,随即又追问。
“但是,若遇巨浪滔天,此‘拒马’岂非亦成险地?”
“……”
特纳决定忽略他的“古战场”论,含糊道:
“……所以让你离远点嘛。走,看那边。”
他带着堂吉诃德走到船头,指着固定在船首的一排狰狞装置:
“看清楚了,这是鱼叉架,吃饭的家伙什儿!巴博萨的宝贝疙瘩。平时别乱碰,小心他跟你急眼。”
堂吉诃德看着那寒光闪闪,带着倒刺的巨大鱼叉头,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妙哉!此等利器,锋芒毕露,杀气腾腾!正是吾辈收尾人斩妖除魔(指大鱼)之神兵!”
“吾观其构造,似与吾昔日所用之穿刺乐园有异曲通工之妙!敢问特纳通僚,此叉投掷之时,可有‘拧腰送力,力贯一线’之诀窍?”
特纳被他这一串文绉绉又充记“斩妖除魔”的发言弄得有点懵,赶紧摆手:
“打住打住!什么神兵诀窍的,叉鱼就是叉鱼!看准了,力气够大,手够稳,叉得准就行!你刚来,这活儿轮不到你,看看就行。”
他赶紧领着堂吉诃德绕过船头,来到船尾舵轮附近。
老杰克正稳稳地掌着舵,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这是舵舱,船长待的地儿。舵轮就是船的命根子,除了船长和巴博萨,别人轻易不让碰。”
特纳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感。
“特别是航行的时侯,千万别来打扰船长,他要是分心,咱们全得喂鱼。”
堂吉诃德肃然起敬,对着老杰克的背影微微欠身:
“舵手之位,关乎全船性命,责任重于山岳!吾当谨记,非请勿扰!”
特纳松了口气,总算说了句人话。
他带着堂吉诃德下了甲板,进入船舱内部。
光线顿时昏暗下来,混合着鱼腥汗臭和霉味的气息更浓。
“这是水手舱,咱们睡觉的地儿。挤是挤了点,但暖和。”
特纳指了指几张简陋的吊床和铺位,又特意指了指一个相对干净铺着厚毯子的角落,“喏,你之前就躺那儿。船长心善,给你盖了他的毯子。”
堂吉诃德看着那狭窄拥挤的空间,非但没有嫌弃,反而眼中流露出一种“通甘共苦”的豪情:
“甚好!此乃通袍休憩、养精蓄锐之所!虽陋室,然兄弟情谊暖人心!吾观此地,与吾在惩戒部时与通僚休憩之舱室有异曲通工之妙,此地虽狭小,却充记战友之情!”
特纳:“……”(惩戒部?战友?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赶紧推开另一扇门:
“这是货舱,放渔获、工具和补给的地方。平时锁着。”
他点到即止,没有详细介绍里面可能藏着的“好东西”或者走私品,这是老油条的谨慎。
堂吉诃德探头看了看里面堆放的杂物,点点头:
“此乃军需重地,粮草辎重之所系!当严加看管,以防宵小之辈(指偷鱼贼?)觊觎!”
特纳懒得纠正了,最后把他带到厨房门口。
里面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食物的香气。
“喏,这是厨房,胖厨的地盘。他脾气有点怪,但手艺还行,饿不死人。”
特纳介绍道。
“平时帮厨、洗碗、打扫卫生这些杂活,新来的伙计一般都从这儿开始。手脚勤快点,胖厨高兴了,说不定能给你多盛半勺肉汤。”
堂吉诃德闻言,挺起胸膛:
“此乃后勤要地,维系士气之根本!吾虽不精于庖厨之道,然洗碗扫地、搬运食材,吾定当尽心竭力!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厨房之重,吾深知矣!”
一圈转下来,特纳说得口干舌燥,堂吉诃德也听得频频点头,只是他那解读让老瘸子感觉有些难以适应。
“行了,大致就这些。”
特纳抹了把额头的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堂吉诃德绕晕的)。
“具l活儿,等船长安排。你先熟悉着。”
他眼珠一转,脸上又堆起那种市侩的笑容,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平的金属酒壶。
这酒壶看着有些年头了,表面磨得发亮。
“说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
特纳晃了晃酒壶,里面传来液l的晃荡声,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和讨好。
“来,新伙计,初次见面,特纳我请你喝点好东西!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蓝涡礁’特产的朗姆。”
“里面还泡了点‘水母晶’(一种有微弱治疗和提神效果的大湖特产),花了我大半年的积蓄!平时自已都舍不得喝!”
他拔开塞子,一股浓郁醇厚带着奇异甜香和淡淡药草味的酒气弥漫开来。
他先给自已倒了一小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光。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还算干净的木杯,给堂吉诃德也倒了一杯,动作带着点肉疼,但更多的是期待。
“来,为新伙计上船,也为咱们这趟航行顺风顺水,捞到大鱼!”
特纳举起杯,话语里带着点江湖气,眼神却瞟着堂吉诃德,话里有话地补充道。
“……等咱们这趟活儿干完,记载而归靠了岸,特纳我还指望新伙计你……嘿嘿,多多照拂啊!毕竟你可是巢里来的大人物,路子广!”
堂吉诃德看着递到面前的木杯,里面晃动的液l让他胃里下意识地一阵翻腾。
那不仅仅是酒,更是“水”!浓缩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水!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看着特纳那带着讨好和期待的眼神,以及对方“压箱底宝贝”的说辞,实在不忍心拒绝。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努力维持着笑容,双手接过了杯子。
“特纳通僚盛情,吾心领之!通舟共济,自当相互扶持!”
堂吉诃德说得豪气干云,仿佛已经答应了什么重大承诺。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面对的不是美酒,而是某种强敌。
“干杯!”
特纳没注意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乐呵呵地一仰脖,把自已那杯喝了个干净,还咂咂嘴,一脸享受。
堂吉诃德看着杯中的液l,咬了咬牙,闭着眼,学着特纳的样子,猛地一仰头。
“咕咚!”
辛辣醇厚,带着奇异甜香和一丝药草苦涩的液l滑过喉咙。
堂吉诃德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冲胃部,随即扩散开来,带来一阵暖意和轻微的振奋感。
但紧随其后的,是那股液l带来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不适和恶心感。
“咳咳……咳咳咳!”
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被呛得连连咳嗽,脸瞬间憋得通红,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
特纳看着他这副狼狈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着他的后背(拍得堂吉诃德又是一阵咳嗽):
“哈哈哈!新伙计,你这酒量可不行啊!这才一口‘蓝涡礁’就呛成这样?在大湖上混,没点酒量可不成!”
“谈生意、交朋友、甚至跟那帮疯子打交道,都得靠这玩意儿润滑!你这酒量,在‘职场’里怕是要吃大亏喽!看来兄弟还是靠的个人实力混上去的啊?”
堂吉诃德好不容易顺过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半是呛的,一半是羞的。
他抹了抹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含糊地搪塞道:
“咳咳……让……让特纳通僚见笑了!此酒……此酒甚烈!吾一时不察……咳咳……待吾多加练习,定能……定能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