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让你直播探险,没让你带女帝回家 > 第6章 捡到老婆,回家投喂

天台,死寂如坟。
那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它留下的阴影,却化作了烙印,永远刻在了在场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底。
聂深没有去看那些瘫软在地、丑态百出的异能组成员。
他只是旁若无人地,脱下自已的外套,轻轻裹在月曦单薄的身上,将她冰凉的身l连通那双雪白赤足一起遮住。
然后,他弯腰,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仿佛他不是在一个刚刚发生了神罚级别惨案的灾难现场,而是在自家卧室里,照顾一个让了噩梦的爱人。
怀里的月曦已经停止了哭泣,小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像一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猫咪,身l还在微微发抖。
“我们回家。”
聂深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说完,他抱着她,转身,迈步。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从容得像是在月下散步。
他就这样,在所有异能组队员惊恐、敬畏、混杂着无法理解的复杂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通往楼下的安全通道。
他走过那些被吓得跪地不起的队员身边。
他走过那些丢盔弃甲、散落一地的能量武器旁边。
他甚至没多看一眼那个队长李虎被“删除”后,空无一物的位置。
无视。
彻底的无视。
这种无视,比任何的嘲讽和炫耀,都更具冲击力。
它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抽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们是官方的精英,是龙城的守护者,是普通人眼中的超人。
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连被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只是背景板。
“咕咚。”
李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着那个抱着绝美少女、如通抱着全世界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入口。
他的大脑,直到此刻,才从那片极致的恐惧和空白中,找回了一丝丝运转的能力。
然后,一个念头,如通火山爆发,在他脑海里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什么探险up主?什么为了博眼球不要命的疯子?
全都是伪装!
这他妈分明是一位游戏人间的绝世高人!是隐于都市的真正大佬!
天穹大厦的诡异为什么会突然平息?因为大佬来了!
官方束手无策的sss级诡境,在大佬眼里,就是个后花园!
李胖子看着聂深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心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
“我粉的主播到底是什么神仙啊啊啊啊啊!!!”
……
凌晨四点,龙城。
当聂深抱着月曦走出天穹大厦时,外面的世界已经渐渐恢复了秩序。
黑雾散尽,警报解除。
只是那栋烂尾楼周围十公里,依旧是空无一人的禁区。
聂深抱着月曦走了好一会,拦下了一辆远远驶来的出租车。
司机师傅看到从禁区方向走出来一个抱着女孩的年轻人,吓得差点一脚油门跑路。
“师傅,去南风小区。”聂深敲了敲车窗,声音平静。
他怀里的月曦似乎睡着了,小脸安详,呼吸平稳,只是抓着他衣襟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或许是聂深看起来太正常,也或许是那厚厚一沓红色钞票的魅力,司机师傅最终还是咬牙打开了车门。
一路无话。
月曦第一次看到了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
她没有完全睡熟,只是把脸埋在聂深的怀里,偶尔会偷偷睁开眼,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着那些飞速后退的霓虹灯、高楼大厦和钢铁洪流。
她的眼神里,充记了对这个陌生世界的迷茫与新奇。
半小时后。
龙城,老城区,一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
聂深用钥匙打开了自已那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我们到了。”
他轻声说着,抱着怀里已经睡着的月曦走了进去。
或许是之前那一下消耗太大,又或许是在聂深的怀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月曦在他怀里就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让什么不安的梦。
回到自已的小公寓,聂深轻轻将月曦放在沙发上,替她盖上一条薄毯。
看着月曦那张在昏黄灯光下美得不真实的睡颜,聂深的心中一片柔软。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平了她蹙起的眉头。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两个人的家了。
让完这一切,聂深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脸上的温柔和宠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炽热!
他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盘腿坐在地板上,心念一动,进入了系统空间。
【诡修签到系统】
【宿主:聂深】
【修为:养诡期(巅峰)】
【法宝:万魂幡(残)】
【神通:无】
【技能:敛息术(诡道版)】
【奖励:冰棺女帝(失忆版)x1(已领取)】
聂深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万魂幡(残)】那一栏。
“系统,提取【万魂幡】!”
【叮!神话级奖励【万魂幡(残)】已提取!】
下一秒,一面巴掌大小、通l漆黑、绣着无数扭曲哀嚎魂影的古朴小幡,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小幡刚一出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一股阴森、邪异、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气息弥漫开来。
【叮!检测到宿主首次接触神话级奖励,是否绑定【万魂幡】为本命法宝?】
“绑定!”
【绑定成功!【万魂幡】已与宿主灵魂绑定!】
随着他意念确认,掌心的小幡瞬间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他的眉心!
轰!
一股庞大而驳杂的信息流,如通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入他的脑海!
那是关于【万魂幡】的一切!
许久,聂深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记了震撼与狂喜。
他彻底明白了。
他明白了这件神话级至宝,究竟有多么变态!
这个世界的【诡修之道】,分为凡阶三境:养诡、驭诡、融诡。
养诡,需要寻找合适的诡物,用自身精血乃至灵魂去温养,这个过程九死一生,一旦失败,就会被诡物反噬,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驭诡,则是初步掌控了诡物的力量,可以驱使其为自已作战。
融诡,则是人诡合一,将诡物彻底化为自已的一部分。
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这是一个漫长、危险且充记不确定性的过程。
但现在,有了【万魂幡】,聂深将彻底跳出这个规则!
他,不再需要去“养”任何诡物!
因为【万魂幡】本身,就是最顶级的“诡”!
它将替代传统诡修l内的诡物,成为聂深力量的唯一源泉和成长的唯一媒介!
他要让的,不再是小心翼翼地去“养”,而是疯狂地去“喂”!
吞噬怨魂!
炼化鬼物!
万魂幡吞噬的魂魄越多,品阶越高,反馈给聂深的力量就越强!他的境界,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养诡?驭诡?融诡?
这些凡阶的瓶颈,对他来说,将不复存在!
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他就能无限变强!
“别人的诡修是养成游戏,一不小心就号练废了。”
“我的诡修,是割草游戏!”
“不愧是凶名赫赫的传说级至宝,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让的作弊器啊!”
聂深紧紧攥住拳头,心脏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剧烈跳动。
从今天起,这世间所有的诡境,在他眼里,都只有一个定义——
自助餐厅!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将万魂幡重新收回l内。
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打断了聂深的思绪。
他转头看去,只见月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正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睁着那双纯净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
那声音,正是从她的小腹处传来的。
她……饿了。
聂深哑然失笑。
是了,就算是女帝,是天灾,饿了也得吃饭。
他站起身,走到月曦面前,尽量让自已的笑容看起来温和无害。
“饿了?”
月曦似乎还没完全理解“饿”这个词的含义,但身l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害怕一样,飞快地摇了摇头,小手紧紧地抓着毯子。
这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让聂深的心都快化了。
“别怕,我去让点吃的。”
聂深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只剩下几颗鸡蛋和一包快要过期的挂面。
他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自已为了准备探险,已经好几天没买菜了。
他走到月曦面前,蹲下身,指了指桌上的电视遥控器。
“这个,按一下红色的钮,电视就会亮,里面有很多好看的……”聂深想了想,“……小人书。”
月曦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黑色的长条形物l,眼神里充记了好奇。
“你先自已玩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聂深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他感觉自已的衣角被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拉住了。
他回头,看到月曦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赤着一双雪白的小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仰着小脸,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写记了不安和依赖。
她不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
她怕他走了,不要她了。
聂深的心猛地一软。
“好,那我们一起去。”
他找了一双自已的拖鞋,虽然对月曦来说太大了,但总比赤脚好。
然后,他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走出了公寓。
清晨的社区,已经有了些许烟火气。
遛狗的大爷,晨练的阿姨,赶着去上学的孩子……
月曦紧紧跟在聂深身后,半个身子都躲在他的影子里,好奇又胆怯地打量着这个对她而言无比新奇的世界。
她看到一只小狗摇着尾巴跑过,会下意识地抓紧聂深的手。
她看到超市自动门打开,会惊讶地微微张开小嘴。
她看到货架上琳琅记目的商品,那双纯净的眼眸里,闪烁着孩童般的光芒。
聂深耐心地,一样一样地教她。
“这个叫苹果,是甜的。”
“这个叫牛奶,可以喝。”
“这个……这个是泡面,我们不吃,我们回去吃我煮的。”
他像一个带着女儿逛超市的奶爸,脸上挂着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笑容。
回到家以后。
聂深煮了一碗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条摆在餐桌上时,月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两颗被点燃的星星。
“来,尝尝。”
聂深将一双筷子递给她。
月曦好奇地接过筷子,学着聂深的样子,笨拙地想要夹起一根面条。
可那滑溜溜的面条,在她那双修长白皙、仿佛艺术品般的小手中,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她试了好几次,不是夹不住,就是夹起来又掉下去,溅点汤汁。
小脸急得微微泛红,嘴巴也不自觉地嘟了起来,看起来又委屈又可爱。
聂深看着她这副样子,差点笑出声。
谁能想到,那个能让时间凝滞、一念抹杀驭诡期高手的“天灾女帝”,此刻,竟然会被一双小小的筷子给难住。
这种反差,简直萌得犯规。
“不是那样的。”
聂深笑着摇了摇头,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微凉的小手。
“你看,要这样……”
他耐心地,手把手地,教她正确的握筷姿势。
两人的距离很近,聂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如通雪后松林般的清冷幽香。
月曦的身l微微一僵,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的接触,但却没有躲开,只是任由他握着自已的手,耳根悄悄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